“哥哥我是个粗人,冲锋陷阵还可以,运筹谋划就全仗着六弟这个智囊了。哈哈哈,时候不早了我去巡山,免得那帮小崽子大意让人攻进来。”
“三哥但请放心”,马老六面带微笑送走马老三,随即变了脸色,慌慌张张来到一个小院。
四月平原花早落,山居鲜花始盛开。这是马老六的住所,但他很少在此居住,总是一个花奴侍候。
蜜蜂蝴蝶飞舞环绕着花圃,一个衣着朴素但又气势非凡的花奴蹲在地上拔草,马老六见他如此站在一边静静等他忙完。
一小童端来水盆盥洗,马老六才敢说话:“先生救我,日前那保民军悄悄出兵,已经消失不见。”
“不慕虚名但求实际,此人已经胜了一半。”那人淡淡说道,似乎毫不放在心上。
马老六道:“如今山寨空虚,五百精兵随时可能从各处击破,先生可要救我,万一我丢了一座堡垒,回来老大还不杀了我。”
马老六一改文士派头,此时急得像个热锅上蚂蚁,不停地转来转去。旁人是不可思议的,山寨的智囊六爷怎么如此脓包,却不知这智囊真的只是一个空囊,其中计策皆出自眼前的花奴。
“去岁冬日草原虽降大雪,但牛羊并未大批冻死,胡人却在暮春南下。影响了春耕秋天就没有粮食抢,这个道理他们也懂。但是他们偏偏违背了,证明这次他们不是打草谷,而是要争地盘。
马老大表面是匪,暗地里训练一支大军,此次奉你们主君之命北上怕也是存了分一杯羹的意思。一时半会儿他回不来。”
“哎哟喂,老大回不来大军也回不来,就靠这些个老弱,山寨攻陷赵正也会杀了我。先生,你倒是给个主意啊!”
“报,六爷不好了,山下有了消息。”
六爷不喜他人打扰,故而无论何人再大消息也只能在外禀报,曾经就有一个兄弟擅闯被一剑削去脑袋,之后再无人敢闯,除了一旁侍候的那小童。
马老六整理衣衫,昂首阔步走出院门,问道:“何事慌张,难不成赵正攻上山了?”
“这个···暂时没有,不过山下离堡被攻落了,一个兄弟死里逃生才回来报的信。”
“啊!”
“那离堡是豆腐做的吗,这么快就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