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吵归吵,夏妈到底还是将女儿的话放在了心上,再不敢将人带去温室那边,平常看见了方辩,能避则避,避不了的寒暄几句,然后立马找借口闪人。
夏家人对方辩的不待见,差点都写在脸上了。
就这样,也没能阻挡得住方辩死皮赖脸的热情。
夏妈故意冷落了对方几次,本以为惹得对方不快,他就会自动离开了,可几次三番过后,方便还是那副乖巧好青年的模样,顿时心里也起了警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热脸贴着自家的冷屁股,肯定是别有所求啊!
意识到这一点,夏妈汗毛都竖起来了,原先还隔着一层面皮,现在索性搭理都不搭理他了,见着人就避开。
可哪怕方辩只是个苍蝇,天天围着夏家人转,也够恶心人的啊!
夏翎被闹得烦了,别说大豆和小豆了,就连陆锦年都遭了殃,没少被暗搓搓的下黑手,掐一把都是轻的。
几天下来,陆锦年撩开衬衫一看,啧,腰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知道他这个上门女婿挨了夏家多少虐待。
估么着火候差不多了,陆锦年这才悄然分别找上了县农科所的负责人以及本村村长。
九爷倒是好说话,虽然方辩顶着个下乡技术员的名头,可终日围着夏家转悠,半点实事没干过,也没给村里带来什么好处,就是个吃闲饭、不干活的,把人送走很容易;农科所那边,陆锦年和九爷直接拎了点东西送过去,顺便暗示一下派到村里的某人技术不够,害得村里的庄稼减产了不少,村里人意见挺大之类的话,负责人当即就明白了。
不到两天的时间,方辩被调派到邻村赵家庄了。
接到消息的夏翎,顿时觉得整个村子都风和日丽的,牵着两条狗,跑去新房子那边看热闹。
新房是陆锦年主持修建的,去的时候,工人们正热火朝天的打地基,陆锦年浑身灰土,正跟木匠老师傅按照图纸商量着什么,瞧见夏翎牵着狗过来了,肩膀上鹦鹉二豆唧唧喳喳的叫着些什么,引得旁边的工人哄笑不已。
“你今天怎么有功夫过来了?”陆锦年用毛巾擦了擦手,暂时告别老师傅,走了过来。
“苍蝇没了,揪出来透透气呗!”夏翎笑嘻嘻的站在边上不碍事的地方,好奇的打量着里面的场面,“怎么挖的这么深啊?这是打算干什么?”
陆锦年瞟了一眼对方空荡荡两手,显然夏翎已经渐渐摆脱了拐杖的桎梏,正在适应着两条腿走路的生活,也没多问,只是含笑着道,“嗯,正在挖地窖……这也是老师傅给我的灵感,在整体布局之下,把地下空间用起来,一部分地窖用来做仓储室,一部分用来做酒窖……老师傅经验多,觉得这口古井水质好,适合用来酿酒。”
“酿酒?”夏翎顿时眼前一亮,心思翻转,“主意不错,等闲下来的时候还真可以试试看。”
“就知道你会喜欢。”
陆锦年轻笑了一声,摸了摸大豆的脑袋,“你要是觉得闲着无聊,可以上山去看看……龙虎岭那边挺好玩的,园子里我养了许多猫科动物,山上还有温泉,倒是挺有意思的。”
“所以叫猫园?”夏翎嗤笑了一声,“得了吧,那边太招人眼,暂时不好住,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要不是陆锦年主动提起来,夏翎都快忘记了,龙虎岭那一大片都成了自家的地界,尤其山上还有一大片风景如画的园林。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园子住进去太过招人眼,但园林外那么一大片林地,闲着也挺可惜的,就算是自己占用挨着村子的那部分,改成果林,也不会太过引人注意,不是吗?
想到这里,夏翎顿时坐不住了,跟陆锦年确认了一遍过后,直接去找了李全柱。
打从八百亩郭林全部栽种好果苗后,除了日常杂草、浇水、打理之外,就没什么事可做了,其他几个暂时赋闲在家,就留李全柱带着另外一个人管着这两片地。
夏翎说明了来意之后,李全柱几乎都傻了眼,“……还、还要种?!”
“对啊!”夏翎点头,半点不带含糊的道,“村东面龙虎岭的一部分林地已经被我从别人那里买下来了,还是你们六七个人,最近这些天先抓紧把最挨着村子的那座山收拾出来,还是老规矩,石块、树木根系之类的要挑拣好,粪料之类的也好提前上好,不能使用任何化学制剂,包括化肥和农药。”
李全柱忍不住咋舌,“夏丫头,你这可真的是大手笔啊!你别怪我乌鸦嘴啊,万一果园弄好了,果子卖不出去怎么办?村里就算修了路,把这么多水果运出去也不容易,就算运出去了,怎么卖?外面现在清一色的都是超市、水果超市,我们这种单打独斗的农户容易吃亏……”
夏翎自信满满,“销路的事情我有法子,你先把我交待好的工作办好了就成。”
倒不是她过于自负,而是她对蟠桃园信心十足。
蟠桃园出产的东西,她向来吝啬,除了给家里父母吃过之外,就只有陆锦年品尝过,父母只是老农民,吃不出什么好的,那陆锦年呢?
陆锦年是什么身份?
那是陆家独子!
曾经天木集团的东家!
打小锦衣玉食,因为中毒体弱的,入嘴的东西,无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甚至连上面特供的贡品都吃腻歪了,能从他嘴里得出来一个好字,谁又能说东西不好?
只要自家产的东西好,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