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儒这次可不准备把指挥权交给潘凤,而是要交给苏烈,虽然说潘凤的统御也非常高,但姬儒就是要再这次大战中提拔起苏烈,苏果能用五千部队力克五万,那势必就会天下扬名。
“定方,这次的战斗我准备让你全权负责,你可有把握击溃即将到来的羌兵!”一声大喝,苏烈登时双眼一瞪,将拳头握紧:“区区羌兵,何惧只有?但我有请求,若不答应这请求,只怕难以剿灭羌兵。”
听了这话几个人都一笑,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贾诩都笑了,是什么请求能让这人领五千飞熊军破掉来犯的羌兵?不过敢放狠话的不是傻子就是能人,飞熊军伯长傻么?不可能。
姬儒示意叫苏烈说来,至于苏烈也不慌不忙:“我需要几千套盔甲,无论新旧,是盔甲就好,届时我自然能破来犯的羌兵。”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苏烈已经猜到三路军马进犯的来意,要这些盔甲也自然有他的用处,而姬儒丝毫没计较,区区几千套盔甲,邻接着的凉州任何郡县都能拿出来,自然不算什么难事。
苏烈点头谢过,扭头已经下去布置了,而此刻的羌族部落已经混乱成一片,各个大族的族长都聚在这里,主事的赫然是姚苌,他收拢各部败军足有两万余,况且这些家族的头领都在那一战中被姬儒的大军屠杀殆尽,如果不是姚苌整理部队撤走,那损失绝对会更大。
某部落族长:“依你们看,这老羌王的仇该怎么办?老羌王生前对我们可不薄,不给他报仇,咱们又有什么脸继续领导部落?”
另一部落族长:“报仇是必然要报,但汉军战力太强,听说他们有五千黑甲,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先是小羌王彻里吉的两万部队,又是老羌王彻里忽的三万部队,合起来并五万部队,竟然没能杀掉黑甲军任意一人。”
姚苌知道这群人怕了,开口笑道:“羌族从未畏惧,老羌王太过和善淳朴,正面与汉军交锋不想吃了败仗,若是我来,定不会遭此惨败。”
苻坚在不远处看着姚苌,他知道这个人不简单,能在兵败之后迅速收拢残部,先撤回羌兵部落再策划反扑,如此领导才能敢说不逊色自己。
此刻苻坚问道:“若是姚将军,你当如何破敌?”其实苻坚这就是给姚苌一个台阶下,姚苌说出话来,就等着有人问,之后他就把他心中的奇计和盘托出。
沉默片刻,苻坚笑道:“此去汉军处有三条路,前些日老羌王走邸县,却被汉军将领硬扛住半晌,从而大败,可见汉军主将勇猛异常,然汉军不过只有五千兵马,且分三处据守,如何能得胜?依我看,我军可分三路进兵。”
顿时堂中有羌人部落族长喝道:“本身就没有多少部队,还要分兵,五千羌兵能斗过五千汉军否?”
羌兵战力不如汉军,这是事实,但姚苌还没说完:“且慢,莫要动怒,看我继续说来,邸县我们这次不强攻,只派少些人马装作攻打,牵制住邸县的部队,军队自大路进发,攻巢县,这一队缓行,只需要制造大军压境的气势便好,最重要的是弧县小路!”
听到这里苻坚已经明白了,不过是想突袭弧线汉军,再围歼巢县汉军,最后那邸县的汉军也就不足一提了,但是苻坚却总感觉这条计策有什么地方出了纰漏,但又说不出来。
几位羌族首领听完拍案叫绝,愚鲁之辈怎么可能想出这种计策?虽然说放在汉朝已经是非常常见的了,但对于他们来说还是非常稀奇的。
姚苌笑道:“几位首领,依我看不如就由我率领三路军马进发,奔袭弧县,这场大战必将获得胜利。”
羌人尽皆认可,此刻几个部落都打出为老羌王报仇的旗号,顿时又有不少的民众加入队伍,稀里糊涂的竟然凑足了近六万人。
此刻苏定方也在准备,邸县由几位黑甲军带领五千民众,穿上铠甲等待着羌兵到来,这一路羌兵不会进攻,所以百姓们身穿铠甲共五千名,就已经能惊住羌兵。
中央大路有潘凤,颜良文丑,以及姬儒,带着五百黑甲士兵镇守,这一路走的不会太快,因为他们还要等小路军马来围堵此地守军,而到时候苏烈自信已经击溃了小路的精兵,就可以从羌兵后方插到前方,此战就必胜无疑了。
弧县小路,四周枝繁叶茂怪石嶙峋,姚苌正带着一万军卒穿行在小路中央,这一万羌兵路上竟然没发出半点声音,仿佛是脚不沾地的鬼魅,飘在路上。
至于两侧则更为僻静,风吹过响起沙沙的声音,这小路只能够三人并行,四个人就会显得拥挤,他却想不到在崖壁上,竟然有个人在窥视着他。
阴风吹过,姚苌不由得摸了摸脖子,暗骂一句:“这山里风真阴。”但就在全部羌兵放入谷中之后,苏烈见机会到了,伸手摇动红旗,两边军马看机会到了,用巨石堵住了两边山路的路口,外面各守着两百黑甲。
山谷三人并行已经拥挤,试想一下即便是从谷口出来,又怎么可能逃过两百黑甲的拦截。
这个时候苏烈起身喝道:“羌人,尔等计策已经被我识破了!降是不降?”
姚苌怒道:“突围!快突围!”这个时候自山谷两边黑甲军扔下来无数泥罐,而碎裂之后流出来的液体赫然是火油!
“不好!汉军要放火!如果放火我们可就出不去了!”
顿时苏烈也不再管许多,挥手喝道:“放火箭!”崖壁上弓弦声不绝于耳,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