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白一边吃着奶,一边小手揪着白芷的衣服玩。嘴里还哼着听不懂的歌儿。白芷眼睛里浓浓的母爱都快要融化了。
司马惊鸿去准备了纸笔,对那正哺乳的女人道:“你说,朕画。”
白芷斜瞟了他一眼,故意道:“天太黑,没看清。“
司马惊鸿:…醢…
“小宝贝,快快睡,梦中会有我相随,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小宝贝快快睡……”
白芷哼着摇篮曲,轻柔动听的歌曲中,小慕白很快睡着了。
白芷将小慕白轻放在大床的里侧,这才抬眸向着那男人。
司马惊鸿一只手握着笔,面前的小桌上放着铺好的宣纸,他就那么睨着她,一脸意味深长。
“小白,你跟那男人有一腿。”
好半天,司马惊鸿才吐出这么一句,白芷扑的一声,破功了缇。
司马惊鸿见她笑,皱了皱浓眉,一脸你还好意思笑的表情。
白芷道:“那人是你钦点的新科状元,你自己想想是谁吧。”
至于那人为何对自己亲近,白芷却是想不出所以然。
司马惊鸿一愣,“当真?”
“当真。”
司马惊鸿俊脸一沉:“说,你和他是怎么勾答上的!”
白芷:……
司马惊鸿换了副口吻,“你总可以告诉我,你和他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吗?看起来还一副老熟人的样子。”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了。
看着那人携着自己女人的手,一副老情人的样子,他没冲过去一掌将那人拍飞就不错了。
白芷道:“在秦菲的酒楼门外遇到的,他好像认识我。”
司马惊鸿轻敛眉宇,白芷把她在酒楼外面遇到秦斯,以及跟秦斯一起进了秦家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加了一句,“这秦斯很奇怪,我说不认识他,他好像挺难过的。”
司马惊鸿沉默,“这个秦斯问题不小。朕明天一早便召见他,你和他在秦家的事不要说出去,朕要将计就计。”
他是跟着秦斯和白芷身后翻墙进秦家的,那大厅里的事,他都见到了,震惊的同时,心里也是疑惑重重,那就是,秦女医和那西吴公主,到底什么关系,她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是怎么做到瞒天过海的,要知道,挑选女医的时候,可是祖宗几代都调查的清清楚楚的。
除非,那秦菲的身分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
司马惊鸿附在白芷耳边说了一句,白芷点头,司马惊鸿趁机在她脸上香了一个去。
转天早朝过后,司马惊鸿单单留下了新科状元秦斯。
秦斯站的笔直,一脸淡然若肃,司马惊鸿不动声色地端祥着他,“你,到底什么人。”
如果他真的是西吴的眼线,不会带着白芷进秦家,如果他不是西吴的眼线,他又是怎么让西吴公主认为,他是眼线的。
“臣,秦斯。”
秦斯躬身,一副刚正不阿,傲骨清风的样子。
“朕问你真实的名字。”
司马惊鸿面色清寒,目光隐隐透着看穿人心的锐利,秦斯,决不会是他的真名。
秦斯沉默,下一刻,再次回道:“臣,秦斯。”
司马惊鸿皱眉,“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一个连自己真名都不敢说的男人,不过是个懦夫,朕,也算是看大了你。”
秦斯脸上的神情变了变,却终究还是选择不说。
如果说了,恐会对她不利。
他这辈子,不能和她在一起,但却要以守护她为目的,决不能给她惹麻烦。
司马惊鸿明黄的身影从他眼前走了过去,他在给他最后一刻说出真名的机会,可秦斯还是选择了不说。
“朕的身边不留可疑之人,秦刺史,你可以回老家去了。”
清朗的声音划过,秦斯心头蓦的一动,下一刻,撩衣摆跪下,“陛下,臣有话要说。”
司马惊鸿停下身形,缓缓回身,阳光照着他明黄身影,高贵威凛。
“讲!”
秦斯:“臣愿意继续扮做西吴的眼线,助陛下,奸灭西吴公主一伙。”
司马惊鸿一双锐眸盯视着眼前这个男人,“朕凭什么相信你,一个连自己真名都不敢说的懦夫。”
司马惊鸿说罢,英伟身形顾自走了。
秦斯闭了闭眼,他想默默地守护她,怎么就这么难。
临时寝殿
秦女医款款向以手支头躺在贵妃榻上的女子走过来,“参见皇后娘娘。”
秦女医跪地磕头。
“免礼吧。”
白芷声音有些虚弱。
秦女医站起,这才把一双深秀的眸子望向那贵妃榻上的女子。
“娘娘是哪里不适?”
白芷轻轻吁了一口气,面色看起来有些泛黄,原本清亮的双眼也没有了精气神。
“秦女医,本宫最近时感乏力,你且来帮本宫把把脉。”
秦女医心里想,传闻这位皇后娘娘,医术高超,除了孩子不能自己接生,怎的连自己诊病都不会了?
她正埋头往榻前走去,却听榻上女子幽幽的声音传过来,“最近,月事淋漓不尽,本宫已经竭尽所能,却还是不能医好,秦女医,你可有法子?”
原来如此。
秦女医虽然心中仍有疑惑,却还是把纤手搭在白芷伸出的如雪皓腕上,有没有病,这脉相骗不了人。
她把手指搭在白芷的腕上时,白芷一双隐藏了凌利的目光正在不着痕迹地在秦女医的脸上寻找着什么。
这张脸,会是假的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