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泉瞳玥在怀府临走那夜也是犹豫再三,最后几乎是被彩锦给拽上了马车,再送到刘偲跟前来的。
虽说李妈妈收了刘偲的银子,可那彩锦毕竟是在怀府长大的,如今见大太太因着重病而镇日起不来床,这心里头哪能没有个忐忑不安的?
连日来,彩锦日日盼着刘少主早些将姑娘放回来,哪知这都过去十日了,表姑娘没能回来,倒是那二房嘴上没个把门的大女怀婷玉闹回怀府来了。
彩锦是亲眼所见,大太太被二房两母女所说的那些个难听话给气咯了血。
一时间,不安、惊骇、焦灼与愧疚,种种情绪充斥在彩锦的心间。她甚至夜里也为了这些个事儿而睡觉不着,于是便披了件衣裳,爬起来挤到李妈妈的炕上,与她老子娘商量了一番,李妈妈这才再次寻到刘偲的宅邸来了。
刘偲耐着性子听完了前因后果,其后只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握紧了双拳。
难道真要将玥儿送回去?
刘偲忆起昨日在天后庙里头,那怀婷玉尖酸刻薄的模样:“你问我,我又找谁问去呢?大婶娘在家里生着病,你不好好儿照顾,还跑去旁的地方耍。真是枉费大婶娘往日里那般疼你!”
这女人如今就在怀府里头兴风作浪,谁知道他放了玥儿回去,会被说成什么样子?
泉瞳玥是他心尖上的人儿,放在嘴里含一下都生怕她化了,捧在手心都担心她摔了,他哪里舍得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不!不能放她回去……
李妈妈惯是个会瞧脸色的,眼见刘偲阴晴不定地看着窗外,自是大气儿也不敢喘地跪在一旁。
刘偲思忖了半响,还是着人将李妈妈给赶了出去。
于是乎,李妈妈清晨跑来跪求刘偲的事儿,依旧如过水无痕一般,没有在宅邸里掀起半点子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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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差不多响午的时候,泉瞳玥方才悠悠转醒,她刚刚睁开眼,就看到刘偲坐在床边上眸色沉沉地凝视着她。
两人四目不闪不避地对上,泉瞳玥思及这魔星昨夜里下了狠力气折腾她,自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赌气地将头撇了开去。
刘偲见她面含薄怒,双眸滟潋,想起昨夜的极致缱绻,蓦地低低笑了起来。
泉瞳玥见他笑的古怪,简直在一瞬间就明白这臭流氓想起什么了。
她见不得刘偲这般没脸没皮的样子,只气得伸手去掐那硬似钢铁的手臂,然而她这点子猫崽儿似的力气,又哪里掐的动,整个身子靠过去忿忿拧了两下,倒是把刘偲体内的邪火又撩拨了起来。
刘偲索性就搂着泉瞳玥,狠狠地亲了下去,两人唇齿相接,咂嘴弄舌了好一会儿,泉瞳玥被这魔星咂的头晕眼花,呼吸不畅,如狂风中的娇花一般,颤颤发抖。
到了后来,泉瞳玥只觉自个儿要背过气去,粉脸酡红地抡起小拳头使力砸了刘偲的后背两下,那魔星方才略略放开了她。
经过了□□好,又这般挣扎了半响,泉瞳玥只觉气力耗尽,浑身酸痛难忍,娇娇嘤咛两声,再不肯看他。
刘偲喘着粗气儿死死地盯着她,隔了好一会儿方才站起身来,去桌前倒了杯茶水,再又坐回床畔,伸手将泉瞳玥揽到怀里,慢慢喂她喝了,末了还要说句气死人不偿命的:“昨夜累坏了娇娇,先起来喝点儿水吧,要打要骂,也得有力气了才行。”
刘偲这番话真是让泉瞳玥羞的无地自容,不过这魔星惯是个不要脸的,不管泉瞳玥怎样挣扎,刘偲还是扶着她将手里的那杯茶水喂得个一滴不剩。末了,这厮搁下杯子,趁其不备,大掌又伸进被褥里,或轻或重地揉弄她胸前那对瑞雪玉兔。
时不时地,床帐里头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以下对话:
“还不把你的脏手拿开!”女子含嗔带怒地说道。
“娇娇,这儿就是要多揉一揉才会变大,我这是帮你呢……”男子饱含隐忍地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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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偲以为泉氏这事儿总算是揭过去的时候,泉瞳玥却变得异常起来。
这日夜里,刘偲照旧是将泉瞳玥按在床上克制地做了一次,而后两人交颈相叠,搂在一处。
彼时,泉瞳玥沉沉地睡在刘偲的怀里,可脑子里所有担心的事儿却齐齐爆发了出来:
梦里,她在一阵氤氲朦胧的烟雾里,缓缓前行着,走不多远,终于看见前方有一道熟悉的朱漆大门,她推开门来,却发觉这里竟是怀府,她匆匆穿过回廊,走过亭台楼榭,绕过池塘庭院,来到正院。
那宝瓶门下,泉氏正奄奄一息地倒在门边,两颊凹陷,双眸空洞,整个人形同枯槁,口里的鲜血不断不断的涌出,嘴里还喃喃道:“玥儿,我的玥儿,你去了哪里?去了哪里?”
泉瞳玥见到泉氏病容萧索,自是心痛难忍,她赶忙上前,正要扶起姑母之时,却被一道奇大无比的力量给狠狠地往后一抛,泉瞳玥只觉自个儿的身体好似断线的风筝一般,整个人往后倒数丈。
她眼睁睁地看着姑母离她越来越远,就在这须臾之间,刘偲穿着一袭黑衣欺上身来,冷血漠然地捏着她的下巴,不带半点感情地道:“你要去哪里?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哪里也不许去!”
说着说着,刘偲竟然面目狰狞地将她整个人往后拽,生生地拉离了怀府。
“不——”
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