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表情遮掩功力不够,一听苏培盛答应了,脸上瞬间一闪而逝的嘚瑟。
立春和立夏哪甘心,主子昨晚的好日子被耽搁了,今早又被福晋扫了面子,若是今晚再被梨院那位将爷劫走,主子脸面都没了。
生气的俩人愤怒的瞪了眼那丫鬟,然后紧走两步,伸手挡住苏培盛,急切道:“苏公公!您不能,今晚可是侧福晋的好日子!”
侧福晋三个字,立春和立夏特意加重了语气,分明就是在表示自家主子是侧福晋,今儿个你若是打扰了主子,那……威胁之意,随声而来。
苏培盛当即冷下脸,冷笑道:“让开!”
他可是爷身边的得力大太监,可不怕后院的女人。
别说侧福晋了,就是嫡福晋他都不曾怕过。
苏培盛从小跟在四爷身边服侍,很是学了几分四爷的冷冽气势,这不,这一冷脸冷笑,伸手阻挡他的立春和立夏登时瑟缩了下脖子。
可一想到贝勒爷今晚若是再被截走,自家主子在这贝勒府后院里彻底的没脸,再一次成为后院的笑话了。
于是,即使害怕,展开的手臂依旧拦着苏培盛不让他更为靠近门口。
“再说一次,让开!”冷冽阴翳的话语,让瑟缩着脖子的立春和立夏同时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什么的立了起来,然后不自觉的收回了手,摩挲着手臂。
见此,苏培盛冷哼一声,抬脚往更靠近门口处走去。
出事的可是三阿哥,那可是爷的子嗣,若是他今儿个真的顾忌那劳什子侧福晋了,那自己早就被爷打发了。
现在,谁挡着他禀告,谁就是在与他作对。若不是这俩人识趣,杂家才不管你是不是侧福晋还是嫡福晋陪嫁过来的丫鬟,肯定让你们瞧瞧我苏大总管苏公公的厉害!
苏培盛就要撞到门时,突地停下脚步,侧耳一听,屋子里头,很是安静,什么声响也没有。
苏培盛突地松了口气,没有开始就好,这样就不会打扰了爷的兴致。
“爷,奴才有事禀报。”恭敬的话语,穿过门,霎时间传到了屋子里。
屋子里,正在为四爷解衣的赫舍里氏,手一顿,垂着眼帘,眼底里满是晦暗变换。
四爷忽地抬眼看向门外,淡淡道:“说!”
“李庶福晋身边的丫鬟过来传话说,‘弘时阿哥不知怎么了,竟和昨晚弘晖阿哥似的,上吐下泻得很是厉害’。”
四爷一听,清俊的脸庞越发的冷面如霜,冷冽的寒气迸发,赶紧伸手将刚被赫舍里氏脱下的常服穿上,然后看也不看赫舍里氏黑沉沉的脸色,丢下一句“爷去梨院看看”,然后大迈步开门,利索的走掉了。
又一次被丢下的赫舍里氏,握紧拳头,丝毫没察觉手心已被戳伤,美艳的脸狰狞如鬼一般。
“李!氏!”咬牙切齿的愤恨声,让门外听到声音并看四爷离去背影的立春和立夏瞬时转头。
“主子!”立春和立夏担忧的走了进来。
“这李氏也太过分了,我跟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这刚入府,就这么不给我脸面,真是欺人太甚!”赫舍里氏忍不住了,愤愤地说道。
可她还是觉得不解气,走到桌旁,伸手一扫桌上东西,“砰!啪啦……”茶壶茶盏碎了一地。
“这可是我圆房的好日子,就这么被她给搅和了!太可恶了!”
“砰!啪啦……”
立春和立夏劝止不住赫舍里氏的怒气,于是,荷院正屋里,愤怒的怨怪话语和各种东西杂碎破裂杂糅在一起。
桃院,佳茗刚哄睡弘暄,在红桃伺候下,正准备歇息。
此时,门外就传来小何子有事禀报的声音。
“主子,刚刚传来消息,爷又被截走了!”
佳茗惊愕的瞪大眼睛,“不是吧?”
赫舍里氏竟然又被打脸,惊讶中,佳茗问道:“这次是哪位出手截走了爷?”
不会又是福晋吧?若是,估计两方这梁子可结大了。呵呵!
赫舍里氏可是太子母族那边的人,家世和福晋那边相当,若是两方斗起来,想来福晋再没空闲惦记自己了吧!
想到这里,佳茗就乐了。
主子,您乐了什么?
红桃摸不着头脑,难道,她灵光一闪,侧福晋频频被打脸,这戏码的确蛮可乐的。
“是梨院的李庶福晋,据说是弘时阿哥病情加重,和昨晚弘晖阿哥类似,上吐下泻的。”小何子没管佳茗乐什么,只管回答她的问题。
佳茗笑着的脸一顿,“你刚刚说是梨院那边做的。”
“是!”小何子点头。
“所以,这是继福晋之后,李氏恐怕要和赫舍里氏杠上了!”佳茗一听小何子的话,脑袋转得飞快,边想边说,越说眼睛就越锃亮,“呵呵,这真是太好了!”
想来,这次之后,有赫舍里氏做福晋和李氏的对头,自己又能悠闲一段时日了。
佳茗知道消息的时候比福晋还要早一些,毕竟,福晋正紧要着大阿哥弘晖,对于外面的一些个消息动静都没有大阿哥重要。
当听到爷被李氏从赫舍里氏院子给截走的时候,她又是皱眉,又是面露喜色。
皱眉是因为四爷对弘时的重视,她担心李氏有一天接着弘时翻身,前劲敌翻身那她可不好对付啊!
面露喜色是因为得罪赫舍里氏的人又多了一位,加上自己,和瓜尔佳氏(自认为的),已经三个了,想来,自己就算不亲自出手,接着李氏和瓜尔佳氏对付压制赫舍里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