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打心底里是看不起钱老太太这种做法的,哪有人家凤凰腾达的时候贴着脸上去套近乎的?换做她也是不能答应的啊,不过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也没什么好说,只希望钱云的贵气能够带着他们一起富贵。娘在她回娘家的时候,听到钱家的丫头竟然有这么大出息,笑着说这是她的福气到,将来肯定是天大的荣华富贵再等着她,让她不管怎样都得好好地哄好了这个未来的金贵主子,说不定将来还能帮着自己家的兄弟某个一官半职。
张氏就把娘的话听进去了,今天毕竟钱老太太才是钱云正经的家人,而自己不过是个继夫人,人家若是眼睛里能装得下便是自己的造化,如果人家要是装不下自己,还不是得照样灰溜溜地等着听人家的安排和传唤?所以她现在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她总觉得钱云肯定不喜欢钱老太太说的那些话。
果然等钱云进来的时候,她清楚地看到这位穿戴都很华丽,更显得她贵气逼人的美艳人脸上浮现出了薄薄的怒意,她心中忍不住一叹息。都说这位老太太是个聪明的,谁知道最后自己竟是先犯了错,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兴许就是老了的缘故,所以才会这样逞能罢。
没想到连六皇子也跟着来,他们不得不站起身来迎接,不过就算六皇子不过来,对着身份已经不同往日的钱云,她们也不能马虎了,所以该有的规矩是半点都不能少的。
钱云强压下心头的布满,笑道:“这一路上可是辛苦了罢?风寒刺骨的,可是有什么事情吗?王掌柜每个月都会往我这里送一封书信,你们将事情告诉他变成,千里迢迢的在路上遭罪何必呢?”
钱老太太脸上有些挂不住,在她看来自己来京城的目的可以说是再清楚不过,可钱云却是这么不咸不淡地就将他们的好意给抹掉了,未免太过分了,心里满是气,可又没办法,还是强逼着自己扯出一抹笑道:“你这孩子,你的好日子,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怎么能不来?难不成还能摆着架子等你回来吗?那可真是真正的不懂的规矩了,我们断然是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的。”、
钱云抿嘴笑道:“就算有了正儿八经地身份,我能做的还是六皇子夫人的本分,并没有什么别的能耐,而且最近外公将家里的生意交给我了,我这天天忙的叫不着地也是在是没什么办法能抽出身来回去。大概还是等天气暖和了些我再回去罢,说来好久都没见于宁他们了,开始有些想念了。”
钱老太太点点头道:“还是暖和些,外面的风刮得可真是猛,这一路上真是不容易,我都好几十年没去过远地方了,没想到在快要走不动路的时候还能来一趟京城,倒是让我意外的很。我们来除了给你道喜之外,还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你在晋州城还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交代,那些个铺子总不能由着下面的人胡闹罢?万一要是闹出个亏空来,这可怎么好?”
钱云抿嘴笑道:“难为祖母还记着我的那些个铺子,说来便是我走了也不会有事。柳家在全国各地都有铺子,若是处处都得我惦记着,我可真是要累死了。王掌柜是我娘那会儿就提拔起来的得力人手,所以铺子里的事情有他管着我很放心,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从没有出过半点差错,祖母就不必担心了。”
钱老太太的意图得不到,心里一阵焦急,像个孩子似得喃喃道:“这怎么能成呢?就算是在怎么劳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在什么时候生出别的心思?要我说还是得用自己信得过的人才成,咱们钱家人虽说少了些,但是看着几个铺子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要不你……”
按理说这种事情本不该朱照插手,可是他偏偏听不下去,他倒是真没想到这位老太太果真有这般大的胆色,真的敢把自己那不要脸面的话给说出来,实在是让人佩服不已,他歪着身子靠坐在椅子里散发出慵懒和随性,好听醇厚地声音响起:“钱家人确实不多,你觉得派谁去管着比较好?我看没一个能成的罢?都是心大的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只是为了这种事情来看阿云,未免让本皇子怀疑你们的用心。钱云的铺子就算没人看着,本皇子这边有的是能拿得出手的来管着,所以无需你们操心,这种话就此打住罢,往后我再也不想听到这种话,要是在敢说可别怪我不给留情面。”
张氏紧张地看了眼婆母,顿时明白过来六皇子的意思,其实这种说法也是可行的,毕竟没有谁能够放弃这大把的银子,就连皇家都觊觎着,随时准备插手,要是细细地说起来哪还轮得到她们?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她们只不过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若是真的敢提前动手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难保不会惹怒六皇子,到时候只怕没有半点好果子吃,所以唯一的法子只能闭嘴再不说这样的话。看到婆母还在那里细细思索不死心,她赶忙笑着开口道:“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云姐儿了,您是身份高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