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尸散!蔡问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这个东西。
“查一下玛娅的来历。”蔡问当下就对一个监理吩咐道。
然而,翻遍卜术大赛所有的登记档案,唯独不见玛娅的那份。不仅如此,当蔡问在整个卜术大赛数据库里查询后,同样的状况再度发生。
“玛娅没有任何在档记录。”蔡问已经不知道该吃惊还是该担忧了。
一个完全没有记录的人,一个也许根本就不属于堪舆界的人,却参与了这个全球性的比赛。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都不是个好兆头。
但是,线索就此断了,连蔡问也束手无策。
继续回到全球卜术大赛的比赛现场。
复赛比起初赛,却似乎简单了很多。没有复杂的谜面,好像也没什么危险性。每个参赛者都获得了一个红包,红包里装了十块钱。很简单,用它赚钱,最多者胜出。
这听起来挺不错。因为卜术可以预知很多事情,只要把握时机,赚上一票肯定不是什么难事。
曾逸凡也不觉得困难,无非就是不能投机、不能违法、不能害人、不能趁火打劫、不能……
“生命在于运动,资金在于流动。”曾逸凡悠哉游哉地在路边走着,“要想财,可不能等着天上掉馅饼。”
他并不是毫无目的地乱走,曾逸凡行进的方向是西方,西方为兑位,五行属金,宜求财。当然,若只是随便走走就可以赚钱得财的话,这世界上的富翁就该填满太平洋了。
附近是个繁华的商业区,晚间的街头一样热闹。只是,热闹往往会分很多种,有寻常的,有不寻常的,就像前边街角的一处,那就属于不寻常的。
对于曾逸凡来说,凑热闹瞧新鲜向来是件挺无聊的事情,可他现在却恰恰得关心一下这种不寻常的热闹。
街角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地纷纷议论着,有几位还感慨地叹着气。
被围着的是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穿着身乌黑的对襟棉袄,半躺半靠地倚在墙脚边,正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在那儿数落着什么。她身边丢着些奇怪的物件,有四方的小木板,有竹制的小篓子,有木制的拖鞋,还有几个粗瓷的瓶瓶罐罐和一个偌大的布包。更离谱的是,地上还倒翻了一滩米,白花花地让人看着扎眼。
“这老太太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丢了钱,也可能是孩子不孝,自己跑出来的。”
“难说,你听她哭的那词儿,什么不该问天,不该犯忌,没准是个疯子。”
指点评论的人越来越多,却没一个肯上去帮忙的,生怕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也是,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万一那老太太是个骗子,你好心上前一扶,立马被她倒打一耙,赖上点医药费啥的,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曾逸凡瞅了那老太太两眼,视线转而落向地上那片白米,略顿了顿,立刻挤开人群走上前去。
“哎,真有管闲事的。”
“是那老太太的儿子吧?”
“没事找事,等着被黑吧。”
幸灾乐祸的话语中,曾逸凡麻利地收拾着地上的物件,全数收入大布包里,对地上的那片白米却小心地不去触碰。
收拾完,他背上布包,顺手扶起了那个还在胡乱哭喊的老太太,但他扶人的手法很特别,左手捏住老太太的脉门,右手托在了她的后颈上。围观的人群见已没啥热闹可看,顿时散开了,曾逸凡扶着那老太太大步往一旁的小街走去。
说也奇怪,曾逸凡那么一扶,老太太的哭喊劲居然小了许多,随着曾逸凡走出几步后,竟完全没了声。没声是没声了,可老太太却不走了,停下脚看看四周,随即盯着曾逸凡,脸上说不出的狐疑。
“小子,你是谁?!”老太太满是敌意道,“又是怎么把我弄到这儿来的?!”
老太太一前一后判若两人,好像刚才在地上哭闹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她,而且那话里的意思,显然是认为曾逸凡要对她不利。
曾逸凡没解释,也不说话,从布包里掏出小竹篓,大口冲下用力拍了拍,几粒夹在竹条缝隙里的米粒落在了地上。
老太太似乎很在意那些米粒,一见落地赶紧蹲下身去捡,可手指刚触到米粒,身体立刻抖了一下。
“这米粒应该不是你自己的。”曾逸凡乐呵呵地把大布包递了过去,“这次卜术大赛鱼龙混杂,你老人家多多小心。”
老太太狠狠地拈了拈那几颗米粒,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转而冲曾逸凡感激地点点头,伸手去接那布包。
“小伙子,大恩不言谢。”老太太一副江湖口气,“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尊老爱幼,这是平常的事儿,您老就别挂心了。”曾逸凡挠挠头。
“想不到如此残酷的比赛,竟然还有你这种好心人。”老太太感慨道,“怪不得第一小组会有三人胜出。”
通常来说,老太太的话匣子一打开,肯定是絮絮叨叨没个完,曾逸凡这会儿还在比试过程中,这要听起来只会是浪费宝贵时间。
可他却听着,而且相当之耐心。
和曾逸凡同样,这个老太太也是卜术大赛的参赛者,被分在初试的第二小组。曾逸凡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别人都叫她“问米婆”。对她来说,这一组里的对手并不算太强,至少,胜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问题就出在问婆最擅长的卜术上——问米。
一般常见的手法就是在桌上撒上把白米,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