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呼”地一股阴风扑面而来,洞内传出的恶臭呛得众人连连作呕。也许是蒋东力在洞口热血沸腾的过头了,洞内的活尸有了感应,如果不是白天的话,只怕他早就被拖进洞内大卸八块了。
“我滴娘呀!”方才还是豪言壮语的蒋东力,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下,手里的斧子险些落在了他老爹的脚背上。吓得他老爹几乎要抽手甩儿子一巴掌。
见状,围在外面的村民好几个都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这时候,村长发话了:“大家都安静一点,这两位是上头来的高人,专门给我们处理事情的,你们都听指挥,听指挥。”
话落,村民们立刻安静了下来,同时一脸崇拜地看向曾逸凡和李少云,跃跃欲试。好几个小伙子已经把袖子卷到了肩膀上。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需要他们放点血而已。”李少云悠悠地说道。
就在村民们群情高涨,个个跃跃欲试的时候,李少云竟然漏了这么句话出来,场面顿时冷了不少,有几个小伙下意识地往回挪了几步,肩膀上的袖子也褪回到了腕上。
村长见状,眼睛眨巴了几下,立刻反应了过来,吆喝着让村民保持次序,脚下悄悄挪动着凑了过来。
“这位大师,您给大伙说说,到底是要做什么?一说放血,人都吓跑了。”
“他这人装逼惯了。”曾逸凡插嘴道:“其实只要中指血就行了……”
自古以来,中医及玄学理论都认为,人的手部为阳气聚集之处,其中的少阳三焦经络更是阳气流转的主干脉络。而中指则正好是少阳三焦经络的集中点,其血脉中取得的鲜血为人体极阳之物,配合适当的方法可驱除阴邪,因此素有“中指血,驱鬼邪,书符开光斗阴绝。”的说法,其实这些是有些夸大了。
即便聚集一个人全身的阳气,也不足以像传说中那样除妖斩魔,更何况只是中指上那区区一点的鲜血。
事实上,如果仔细观察手背筋络血管就不难发现,中指的血管恰好是手部动脉和静脉的交汇延伸,也就是说中指血管是老脉沉滞新血萌生之处,富含着极具活力的血液。
摒弃故做神秘的因素,严格说来,中指血只能算是一种引子,正如中医药方上的药引,起到的作用无外乎是激发药性,就像雷管引爆炸药一般,其本身是不具备杀伤力的。
曾逸凡这么一解释,大家也就不害怕了,不过中指取一点血而已。
此外,李少云还让村长找来了几坛烈酒,几个农药喷雾器和一大把明松枝条。
“这里凡是没破身的都站出来。”准备好了一个装满了烈酒的大腕,李少云看着面前那些小伙子说道。
“啥叫破身?”蒋东力刚想上前,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停了下来,愣愣地向父亲问道。
“就是和女娃睡觉……”蒋大友随口说了一半,看到儿子迟疑的面色,心中立刻明白了不少,沉着脸把儿子拉去了一边。
不过,还是有四五个年轻小伙站了出来。
李少云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制的小刀,挨个将他们的中指刺破,鲜血顺着指尖滴入了碗里,将整碗酒水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用小刀在碗中搅拌了几下后,李少云看了看酒水的色泽,皱了皱眉,很不满意。于是在自己的中指上也刺了一刀,将一滴鲜血滴入下去。
但显然,色泽还是过于鲜艳。
李少云的眼神在人群中扫视,最后落到曾逸凡的身上。
“嗯——”曾逸凡接收到那眼神,自觉的将手伸了过去。
这一举动在别人看来没什么,站在一旁的张蒙蒙,竟不自觉脸变得通红。
“还有谁?”李少云在搅拌了几下之后依然对色泽不太满意。
“还有我。”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一只略有些粗糙的手伸了过来。
韩里?!
“我说韩教授,没结婚不代表是童子身……”曾逸凡嘲讽道。三十多了,还是处男,真的假的啊?
“这年头又不流行童子身,这种事我拿来吹牛?!”韩里反驳的同时,偷瞄了一眼张蒙蒙,发现她躲开了自己的眼神。
加上韩里的中指血后,碗内酒水的色泽不再那么鲜艳了,李少云也满意的点了点头,招呼村民将几坛烈酒灌入洗净了的农药喷雾器中,随即将海碗中的血酒分别掺了进去。
随后,也不知道李少云是从哪里变出来的一个白色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些深色的药粉,用一点酒水调匀后也灌入了喷雾器里。
村长见一切准备妥当,便叫了四个小伙子扛上喷雾器,剩下的人都点上明松枝,一行人浩浩荡荡便准备进山洞。
虽说准备妥当,但还是没人敢打头阵,就是村长,也只看着李少玉和曾逸凡,脚下没有挪动半步。
“大家跟上我们吧。”李少云说罢,随手拎起一个大酒坛,阔步走向洞内。曾逸凡几个人随即跟上,村民们便蜂拥而入。
踏进洞内没几步,一股恶臭便扑鼻而来,不少村民被呛得满脸的眼泪鼻涕。
只见李少云手臂一沉,双手托住酒坛两侧,手腕一较劲,酒坛旋转着呼地飞了出去,在不远处的半空中突然炸开。
见状,曾逸凡一把抓过一个村民手中燃着了的明松枝,抬手一挥,一道火光直射而去,蓬然声响,凭空燎起一片火光,一股夹杂着酒气的清新气味顿时充满了洞内。
两人默契又精湛的配合震慑了在场的村民,而洞内味道的改观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