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质中富含了大量的砒砂,这是一种用以改造水质的物质,性阴寒而沉滞,使用时铺陈在改造区域的水源中,用以滞留水源中的阴气,阻断外界气脉进入,并造成水源中生态环境的变化,将其改造成一处聚阴散阳的“水脉口”。
而葬地的土壤中则是被人掺入了更多数量的胶土,这种胶土取自内陆地区的土壤中。经特殊提炼的而获得的胶土掺入土壤后,可完全地改变其中的胶质和酸碱度,并起到封闭地气和改变地下环境的作用。
按照太爷爷《宅运录》中的记载:“闽地黑土取之三斗,依法淬之可得五分,曰胶壤。”如此换算下来,要想获得葬地中所掺入的胶土数量,其工作量绝不是一般的大。
葬地四面的地势形状也十分怪异,细看之下竟然蕴藏着更大的杀机。
东侧是一个凹陷的地形,边缘曲折外弓,两条边路直入葬地,看去像是没头没尾的“双断路”,其间杂草丛生,地表层叠不齐,恰好犯了墓葬风水中的凶穴大忌——曲格沉亡穴,俗称“死牛肚穴”。
南侧是一个外凸隆起的地形,这里是整个葬地中最高的地势,和山体形成了一个较窄的夹角,其间多出一些参差错落的山石深入地下,这便是墓葬风水中的另一种凶穴——贪狼噬煞穴,俗称“狗脑壳穴”。
西侧就更为离奇了,几棵半死不活的大树斜斜地歪在那里,似乎是被强劲的山风常年吹刮的缘故,但光秃秃的树干却不约而同地直指此处的穴地,莫名地形成了一个“木硬枪头”的凶穴。
至于北面的地势连李少云看了也不禁连连摇头,原本这里是葬地四处中最为妥当的一处地势,波浪般曲起的地势符合葬地文曲的吉格,可不知为什么,在最后的一个曲线上却硬生生地被拉出条直线道路,也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变化,活活把这个唯一的吉格给变成了墓葬风水中最头痛的凶穴——“破面文曲”
若只是单独出现一个两个凶格,倒还能设法改局换势,可四处凶穴加上葬地中央的那个“土不成土”的大穴环境,整个区域几乎囊括了墓葬风水中“养尸地”的全部凶格。
曾逸凡看得满头是包,恨不能立刻找来一队开山作业队,索性将这里夷为平地。
而显然,这么明显的人为改造痕迹,不可能是李家之前找到的那个养有千年僵尸精的养尸地。
“逸凡,很难处理吗?”张蒙蒙见曾逸凡愁眉不展,便悄声问道。
“这块葬地根本就是个‘十全大恶地’,什么乱七八糟的倒霉格局都聚齐了。”曾逸凡皱眉道。
“光这格局就够咱们忙活的了。”李少云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下抽出一根发黑的藤蔓来,继续说道:“我不想添乱,不过还是得提醒下,这块地的地脉也不是什么好货。”
李少云手中的藤蔓叫“金乌藤”,阳性藤蔓类植物,对地脉地气环境的变化最为敏感,一般情况下藤蔓表面为淡红色,如果地脉地气阳炎过旺,便会呈现出深紫色。而现在这种黑得像腐烂了似的颜色,则说明地脉地气阴泽过盛。
“这下手的人也太狠了,搞得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曾逸凡用脚踢了踢李少云丢掉的藤蔓,啧啧说道。
两人随即都皱眉,苦思如何在短时间内破解掉这么多这么复杂的恶风水局。
“既然这地儿不好,以后不埋人不就行了?”蒋大友弱弱地说道。
“哪那么容易,之前埋的那么多人,那么多活尸,怎么处理?!”村长白了蒋大友一眼,嫌他多嘴。
“等一下!”曾逸凡忽然打断了村长的话。
随后,他跟李少云似乎同时想到了什么。也许,他们都把事情想复杂了。
“这些活尸白天不会出来走动,喜欢躲在一些特别的地方。”曾逸凡左右看了看,随后向村长问道:“你们村附近有什么土窑、大坑或者山洞吗?”
“有啊,就在这边上的山坡后面。”马成元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山坡:“那儿有个大洞,抗战的时候日本人杀了人就丢进洞里,邪气的很,没人敢进去。”
“呵呵,看来就是那里了。”曾逸凡嘴角裂了裂,
“走,去山坡上的那个洞看看。”李少云也来了精神,也不管大家疑惑的眼神,便朝那山坡走去。
因为听说有能够一次性解决十几个活尸的高手出现,还到了葬地这边,村里便有不少闻讯赶来看热闹的。村民看着两个年轻男子带着一帮子人探险似的走向山坡,不由都好奇地跟了上来。
一阵嘈杂声中,十来个年轻力壮的庄户汉子拿着棍棒锄头,从村里赶来,为首的正是蒋大友的儿子蒋东力。他穿了一身厚布衣服,打了绑腿,手里拎着一把大斧子,雄赳赳气昂昂地率领着众多汉子赶了上来。
“你这是干什么!”蒋大友劈头盖脑的大声喝道。
他儿子自作主张不算,还兴师动众地找来那么多人,做老子的心里自然有些不乐意。更何况,村长还在边上,就算要组织村民帮忙,怎么也轮不到乳臭未干的蒋东力。
“小伙子挺机灵。”李少云冲着蒋东力笑道:“这些人来的正好,别散了,跟上一起走。”
一听这话,村长立刻挥了挥手,大声吆喝着让蒋东力和这些精壮村民跟上,当然还不忘喊上两句“保持井然有序”之类的话语,以显示其村长的权威。
山坡背后是个背阴的去处,内凹的山壁间露出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