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平时修养极好,从来没被人这样公然侮辱过,听到杏儿说得这样难听,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伸出一只手,指着杏儿的脸,用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说:“我警告你,敢再说一次,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杏儿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吴越,毫不在乎地撇撇嘴说:“难道我还怕你不成?我就说,你是个活该被人戴绿帽的软蛋,杨柳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能拿我怎样杨?”
杏儿的话还没说完,吴越就像疯了一样,猛地就朝杏儿扑了过去,可是,他没扑到杏儿面前,暗地里忽然窜出两条人影,一下子就挡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吴越都还没看清楚对方的脸,就被撂倒在地。
吴越不服气,拼命挣扎,可对方是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他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挣扎了一会儿,并失去了力气,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杏儿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吴越的身边,用穿着拖鞋的脚,踢了踢他的身子,冷笑着说:“你不是要打我吗?赶紧起来啊,怎么了?现在还敢跟我嚣张吗?”
吴越被两个男人死死地摁在地上,一点动弹不得,只是用两只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杏儿,那个眼神恨不得要把杏儿生吞活剥了一样。
杏儿好像也不愿意和吴越废话,直起身子对摁着他的两个男人说:“把他关到楼下的储藏室……“
两个男人答应了一声,立刻像拎小鸡一样,把吴越从地上拎起来,然后就架着他,往楼梯上走去,刚走了几步,身后的杏儿忽然说:“等一下。”
两个男人立刻停住脚步,不解地看着杏儿,杏儿走上前来,两只手在吴越的口袋里一阵乱摸,就掏出他的手机,然后c才对压着他的两个男人说:“好了,可以了……”
澜澜看到家里忽然来了两个彪形大汉,早已吓得躲进了厨房里,这个家里最近接二连三地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死去三年的杏儿忽然回家了,因为失去女儿而疯癫的萧伯母,再次见到死而复生的女儿时,却显得很冷淡,再和杨柳姐,忽然分道扬镳,萧大哥却和自己的妹妹打算结婚,这些事似乎没有一件是正常的,然后,萧伯母莫名地跳了楼,家里从此开始就笼罩着一些诡异的气氛,让澜澜觉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澜澜是个乡下姑娘,在母亲生病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萧一涵伸出援手帮过自己,所以,虽然她想过辞职,但看到萧大哥那个萎靡不振的样子,却怎么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这两天,萧大哥招呼不打一声就消失不见了,家里只剩下杏儿和澜澜,澜澜知道,杏儿比较难伺候,所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做事,生怕一个闪失,得罪了杏儿小姐,自己可就要遭罪了。
澜澜还发现,自从萧大哥离开之后,这两天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不停地进出这个家里,杏儿好像跟他们很熟络,澜澜知道,这些人不像是什么好人,但澜澜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保存自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躲在厨房里,侧耳细听着楼上的动静,发现楼上的人好像在打架,几声巨响之后,又恢复了平静,接着,她又听到几道沉重的脚步声从楼上走了下来,澜澜偷偷把厨房的门打开了一道缝,然后就看到,那两个彪形大汉架着吴越从楼上走下来,径直走到那边的储藏室去了。
澜澜在这之前,见过吴越一次,知道他是杨柳姐的朋友,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但是,她不知道,吴越今天为什么会来找萧一涵,而且,那个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两个人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样,不过,澜澜不想过问他们之间的事,只是看到杏儿这样把吴越关起来,觉得有些吃惊。
杏儿随即也从楼上走了下来,澜澜吓得急忙缩回去,但还是被杏儿看到了,杏儿转过身,就朝厨房走了过来,澜澜装着很忙的样子,在收拾着厨房,低着头,两只手吓得直打哆嗦,一眼都不敢去看已经走到门口的杏儿。
杏儿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澜澜,气定神闲地说:“澜澜,以后你负责每天给他送三顿饭,其他的你不要多事,知道了吗?”
杏儿说话的声音虽然不是很高,但字里行间却透着威胁,澜澜吓得面白如纸,连忙点头如捣蒜地说:“知道了,杏儿小姐。”
杏儿看了澜澜一眼,就转过身,往门口走去,澜澜刚松了一口气,已经走出几步开外的杏儿忽然又回过头,澜澜吓得赶忙低下头,杏儿站在原地,瞥了澜澜一眼,一字一顿地说:“这件事,不要让我哥哥知道,听到了吗?”
澜澜慌忙点点头,一叠连声说:“杏儿小姐,我不会说的,你放心好了。”
杏儿看着澜澜那个胆战心惊的样子,颇为满意,这才扭着水蛇腰,慢腾腾地回去了楼上。
杏儿把吴越抓起来,只是临时起意,哥哥把杨柳带走消失,她本来就一肚子的气,可这个男人竟然还找上门来兴师问罪,杏儿更是一头的火,她忽然想,既然抓不到杨柳,也许可以用这个家伙做人质。
杏儿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很晚了,可萧一涵依旧没有一点儿消息,她马上又开始拨打萧一涵的电话,可让杏儿气愤的是,哥哥愣是不接她的电话,一直到第二天,萧一涵始终都不接电话。
杏儿一夜没睡,知道第二天半夜的时候,气愤不过的杏儿,就给萧一涵发了一条信息,那条信息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