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把昨晚套餐的图片发给了丁喆,过了一会他回过来了电话,说菜单设计的他很满意、成品效果也很好,今天就安排人去出广告,只是原材料还要拜托给我。我说这倒没啥,我乐在其中,又问他昨天那受伤的员工怎么样了。

他说是个店里老员工,但是小姑娘年纪并不大,手上被割伤一个口子,血流了不少,送到医院去大夫见怪不怪只安排了普通的缝针,倒是小姑娘被吓的哇哇大哭,他好一个安慰才平静下来。我感叹他真是个好老板,想当年我的老板就算员工把自己手指头削了一个下来,他也会让你先把鱼片完。丁喆听了嘻嘻笑起来,说这就是资本主义万恶之处,我俩哈哈笑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我:“天天,你听过一道菜叫太极芋泥吗?”

我说知道啊,这是一道fj甜菜,当年林则徐还用这道菜羞辱过洋人。丁喆很感兴趣的让我讲讲,我清清嗓子说到:“当年林则作为钦差大臣去广州禁烟,各国领事特别准备了一个西餐凉席欢迎他,听起来似乎一团祥和之气,其实鬼子们的良心都大大的坏掉了,他们特意设计了一道冰淇淋,让林则徐出丑,结果林大人就中招了,那时候的中国人有几个知道这冒着热气的东西竟然冰的能把牙冻下来,鬼子们自然很得意。后来林则徐就回请了他们,事先让厨师也如法炮制一道菜,争取让鬼子们以牙还牙,”

“厨师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这道太极芋泥,这道菜呢,是要把芋头蒸熟,碾压成泥状,再加上白糖、猪油炒制而成,成品又香又甜,跟豆沙馅儿在盘中摆成太极图案,格外好看。林大人的厨师想了一个办法,把滚烫的芋泥外面浇上了一层冷糖水,这玩意本来就散热极慢,这一看处理起来几乎就是一道凉菜,鬼子们果然纷纷中招,一勺进嘴后才感觉出来烫,咽下去肚肠就完了,吐出来脸面就没了,鬼子们一个个有口难言,林则徐就用这道菜报了一箭之仇。”

故事讲完,丁喆很有兴趣的说:“这道菜有点意思,什么饭店能买到?”

我说:“这可不是道难做的菜,只要去fj几乎家家餐馆都能做,只是在h市,我看就够呛了。”

丁喆叹道:“嗨,那就没办法了。”

我说:“等你有机会去fj解馋吧,不过fj其他好吃的东西多的是呢。”

丁喆说:“倒不是我,是昨天受伤的那个小姑娘,她就是fj人。昨天看她手受伤,我说今天给她送饭,问她想吃什么,她挂着眼泪说要是能吃到太极芋泥就好了。”

听丁喆这么说,我觉得又被他算计进去了,小姑娘被他说的这么可怜,受了伤心心念念就想吃口家乡甜食,而我刚才不知深浅的说这不难做,现在要是再装傻,岂不是显得我太冷漠无情了一点,所以纵使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我也只能揽到自己身上:“那我给她做一份吧。”

丁喆兴奋的说:“好呀!天天你真是万能女神!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等你做好我们一起送去,也让店里的孩子感受一下老板娘的无私关爱。”

到底要不要跟丁喆去看那个受伤的小姑娘,我纠结了很久,第一是从来没跟人家见过,第二我跟丁喆现在关系还不明确,以什么身份去面对他的员工很让我头疼。最后一想,我凭啥不去,菜可是我做的。我出力,别人得表扬的事儿还真不是我李天天的风格。

我顺道在路边花店买了一束金黄色的小雏菊,因为丁喆说那姑娘叫小静,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小雏菊跟小静这个名字特别相衬。在约定好的地方丁喆已经在等着我了,今儿他穿了件天蓝色风衣,脚上一双小白鞋,远远看上去整个人干干净净,恰似一个青春少年,只看得我心里小鹿乱撞。

那个叫小静的姑娘打开门,一见到丁喆,眼睛瞬间跟灯泡通电一样,蓦地一亮,满脸堆笑甜甜的叫了一声:“喆哥~”,但是等她看见丁喆身后的我,满脸疑惑,小声的问:“这位是……?”丁喆笑嘻嘻的把我拉进门,说:“这是你天天姐。”嘿,我刚才还猜测丁喆会怎么介绍我的身份,没想到他用一个“天天姐姐”就轻轻松松化解了这个难题。小静“哦”了一声,不咸不淡的叫了一声“天天姐”。

等我们都坐下来,丁喆关切的问小静伤口怎么样,今天还疼不疼了,小静满脸委屈的撒娇说:“还是很疼,昨天我妈妈给我打电话,我强忍着没告诉她,不过医生说肯定会留疤,以后一定难看死了。”丁喆跟哄孩子似的说:“医生是说那些皮肤不好的,小静你皮肤这么好肯定不会留疤的,就算真有个小伤疤,我们小静脸蛋儿长得漂亮,看脸还看不够谁还在乎这个小伤口。”这两句话听得我都快吐了,但是明显小静很受用,眨着眼睛问丁喆“真的吗?”丁喆又哄了她两句,想起来我们带的芋泥来,转身拿给小静,说:“这是你昨天说想吃的太极芋泥,尝尝是不是这个味儿。”小静很受感动的样子,我都能看见她眼眶里闪着点点泪水,她说:“喆哥,你对我真得太好了。”

我在旁边冷眼看着他俩,丁喆好像感受到了,忙把我拽到身边:“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这是你天天姐姐特意给你做的,这束小雏菊也是她给你买的,祝你早日康复。”

小静听了,刚刚的感动脸一下变得冷漠起来,垂下眼睛说:“我们那里都是死了人才送菊花的。”我听了这话差点没吐血,丁喆也大为尴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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