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兄弟,以实际行动推翻了各自的“理论”,三两下葫芦易了主。
二十里外的军阵前,统帅幽若宁用悲伤的语气叙起旧来:“皇兄,弟弟劝你一句,还是投降了吧!好歹是体面人,拖家带口地流亡多难看?你现个身,我们开诚布公,把事情摆出来谈一谈。”
他顿了顿,娃娃脸上浮现出老奶奶的表情,“你们虽然厉害,可是,以神王陛下如今的实力,已经非尔等所能想象!实不相瞒,陛下如今统一了神界十六个天!剩下的十二个天,也是指日可待哦!”
他越说越哀婉,“陛下的神兵,已有百万之多啦!你们再厉害,怎么可能抗得过百万神兵呢?嗯?是不是?”
他这边积极生动地劝着降,红衣猎神者们紧锣密鼓地搜寻“邪神”的下落。
而无我境中,烈寰小少主学着幽若宁那张“老奶奶与小少年”混合的表情,把两根眉毛倒挂起来,又在眼睛里洒一点可笑的悲悯,预言道:“……惹怒了他老人家,整个寰禹天的生灵全得覆灭!作为众生之父,你也不想那样的,是不是?你们费尽辛苦,真以为凭一点信仰之力,就能重返神界了么?千万不能幼稚啊!”
烈寰的语气足可以假乱真!
烈禹望着作怪的寰哥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果然,外面的幽若宁一字不差地这样说了......其效果,有种令人不忍直视的滑稽。
上官断笑了笑,一把抱起烈寰,令人猝不及防地走出了无我境!
一大一小,隔着二十里路,看着万名神兵的大军!
戴焕两眼瞬间圆睁,拔腿就要冲出去助阵!
幽若空一把拦住他,语重心长地责备道,“人家爹爹教儿子呢,你何必掺和?看戏,看戏!要不要来点茶?”
戴焕担心地望着他:“……这么教儿子,真的不会玩脱吗?茶?!啊,不用了,真不用。”
幽若空自己悠然喝了一口,“不会玩脱!嘶----这糖葫芦吃起来,咋这么腻!不好吃!”
烈禹:“......”
不好吃你还跟我抢!
上官断一出现,红衣猎神者就杀了上来。
他们不像幽若宁那样爱扯淡,他们是杀戮者,毫不废话就吞没了二十里空间,扑面袭来!
上官断把儿子往背后一甩,温柔地说,“抱紧爹爹,仔细体会,嗯?”
“是,爹爹。”
烈寰的妖瞳睁得大大的,死死望着杀到眼前的红影。四周的空气急剧地升温!好像全都着了火!
这火十分凶猛,是最最厉害的神火!
只需很短很短的时间,就能把人化为灰烬!一根毛都不剩!
烈寰屏着气不敢呼吸,有一种想尿尿的感觉!
可是,在时间的罅隙里,他看到爹爹的袖子轻轻一甩,气定神闲地念了一句咒语真言,空中无形的神火立刻灭了。四周顿时清凉一片!这股清凉,化作实质的杀气,向十丈外的红影子呼啸而去!
烈寰喃喃地说,“他们是火杀者,爹爹用的这招叫破雪,可以控时间,控制一切水元素!”
小家伙当然不懂,不过是预言了父亲要说的话!
上官断不禁一笑,得了,他连开口教导都不必了!
*
在勤奋的修炼和进补之下,双君的实力比起在“游戏”世界时,已拔高不止一个境界!
每一次修炼后,只要二人一合并,就会复制成双倍实力,又有娘子的逆天加持,每天的进益都是几倍几倍的增长!简直比火箭飞得还快!
最初,他们的“破雪”只能波及一里的范围,现如今,能覆盖整个星球!速度与力量,也远远超出前世的鼎盛时期!
一招“破雪”既出,二十里的范围内,发生一场看似平静、实则摧枯拉朽的无形大海啸。
红衣猎神者们的身影,像洪水中树杈上挂着的红布袄子,剧烈飘摇着,几乎要随波而去。
但是,人家毕竟久经杀戮,也不是一捏就死的。只见那五个红影子,忽然合成了一个,在“浪潮”中身形猛长,如同一根定海神针立在了前方!
一道红得发黑的“火杀”生生把“海潮”撕出一条深壑,向着上官断燎了过来!
竟然也是灵魂复制者!上官断挑了挑眉!
螺蛳壳里一边坐月子一边观战的花溪烈,此刻睁大了眼睛。第一个想法就是:
竟然复制了五个!哪个女人要是被他们娶回家,真是倒大霉了!
战场上的小烈寰,抽了一口冷气,又下意识地说,“别怕,有爹爹在呢!不许吓尿啊!尿爹爹脖子里,回去一顿好打!”
他太紧张了,预言简直停不下来!
眼见着五合一的“火杀”汹汹而来,四周的空间被无法相融的水火,撕裂了!
紧张关头,烈寰这只小话痨奶声奶气冷冷一笑,“好吧,你们用火,我也用火!来试试谁的火更厉害!”
上官断刚想张嘴撂狠话,发现台词又被儿子抢了,只好识相地闭了嘴。
一招“炼日”轰轰地使出去。在前方十里处,竖起一道华美雄壮的火墙!火墙并不向前攻击,而是候在“火杀”前方,轻而易举把红得发黑的火吞没了!
火的烈度,瞬间增幅双倍,风骚无限地向猎神者们扑了过去。星球上的植被,被烧得灰烬都不剩!所经过的土壤,径直成了陶瓷!
烈寰宛如一个战争记者,用爹爹式的冷肃语气发表着即兴的战争解说,“爹爹的招式十分简单!真正的战斗,从来不需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