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drea的剩下三个人关在录音室的时候,主唱一个人在旁边玩无人机玩的很开心。他们正在录新歌的配乐部分,暂时没有主唱什么事。是以乐队vocal在一旁看着另外三个愁眉苦脸的人时,觉得很是痛快。
“砰”的一声响,主唱连忙回头去看,是不是他的无人机掉下来了,一切正常啊,是韦麟的琴弦断了。
“韦,你没事吧。”主唱站起来朝他走过去,他们一起合作多年,彼此都互相了解,韦麟是乐队的主音吉他手,很少会出现这种失误。
“没事。”韦麟不在乎的甩甩头,下意识地想去点烟。
“韦,你今天状态很不好哦。”站在一边的贝斯手冷不丁地说到,刚才他们在录音的过程中,韦麟有几次小小的失误,他抢拍了,这对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又因为这些失误,大家就要开始从头再来。
“韦,你是不是太累了。”鼓手也在这时开口。韦麟现在状态不佳这个事,大家都看出来了。
“大家休息一下吧。”主唱开口,作为现在唯一一个不干活的人,他这句话说的挺没底气的。韦麟的那一部分最多,他已经没日没夜的在录音室呆了几天了。
虽然他们这一整个星期都很少出门,但是网上流传的一些也都有所耳闻,虽然乐队的名字被广泛地提及,他们的热门传唱歌曲也再一次被大范围传播,又有些了新增长的粉丝,在乐队的官方账号下面,发表如下评论“通过这次xxxx才知道他们的,相见恨晚啊,真是好棒的乐队。”
通过乐队吉他手的女友的母亲的每日例行媒体哭诉拓展了知名度,相信包括韦麟在内,大家都不愿意乐队的关键词是和狗血家庭事件绑在一起的。只是这是梁的家事,连韦麟都不太好干涉,乐队的其他人就更没有立场了。
权当做一桩狗血肥皂剧算了。
韦麟除了担心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他的旧伤好像复发了?他的右手受过伤,为了固定断裂的手骨,医生在那里植入了一块钢板。那块钢板一直没办法取出来,多年来间歇性地折磨他,乐队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些,这是他在组乐队之前的旧事了。
他今天心浮气躁,频频失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他有些心不在焉。
韦麟走到录音室外面的阳台上去给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传来清澈柔和的声音,韦麟就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他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嘴边的笑意更盛,他们在录音室呆了一个通宵,此刻天已经微微亮了。
她的声音如同一剂清凉的魔法药剂,可以在瞬间抚平他所有的烦躁不安,连同他心上那些久远的皱褶也一块被安慰到了。
“我八点钟过来接你,到时见。”韦麟跟她约了今天的晚饭时间。
“嗯,我等你。”的嗓音听不出一点异样,轻快之间还带着一些恋爱中女孩特有的娇俏,她赶在电话挂断之前说道:“韦,请不要担心我哦。”
和韦麟在一起久了,她也学会了他说话没头没脑的方式,不过这丝毫不算问题,他们都懂对方在说什么。
直到放下电话,脸上才慢慢浮起一层郁色。她必须要解决她母亲这件事,她不能再用“不在乎”这样的理由来视而不见了,她在乎韦麟比在乎她自己更甚。
她再次拨通电话的时候,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最后她紧紧攥住自己的手机,把手搁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她暂时需要一些时间来客服自己的心理障碍。
母亲这个词对她而言,除了遥远、疏离、陌生,还代表着另外一个意思:恐惧。她的母亲曾经把她丢在一场大火里,而后又轻飘飘地说不要烦我,自己去玩。她从不去深究那场火到底是不是意外,也从不去想她母亲当时是不是真的喝醉的不省人事。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打电话来了,你男朋友对你可是真爱呢。”电话接通后她母亲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明天上午十点,我在上次那家咖啡厅等你。”蹙眉,不理会她母亲话里有话。
“女儿约我,我怎么会不去呢。”
挂了电话。
*
他心底有一片融融的清冷月光,让他整个人都沉静下来。和通过电话之后,韦麟的状态明显好转了不少,他的手腕仍然隐隐作痛,但此时已不能再困扰他了。
他们录了一整天,到结束的时候工作也完成的七七八八了,韦麟吹声口哨,搭着自己的外套,晃了晃车钥匙:“我先出去吃个饭。”
他身后是一众单身狗艳羡的目光。
喝完了一杯茶,准备喝第二杯的时候,韦麟开口:“怎么吃得那么少?”他盯着她左看右看,“够瘦了,你又不需要减肥。”
都已经送到嘴边的茶杯又放下来,她正在喝一杯白桃乌龙,她看了一下那茶杯上漾起来的水波纹样,就似她此刻的心情一样,一层一层的泛着涟漪。
她用手撑着下巴,对着韦麟的眼睛:“就是习惯了。”
他们在一家私房菜吃饭,老板任性地每天只营业三个小时,19:00-22:00,每日的餐牌都是当天营业时才挂出,号称一个月之内的菜式都是不重复的,客人能吃到什么也许要看老板和主厨的心情。就是这么任性罔顾客人口味的地方,需要提前一个月订位,还不一定能有。
餐厅里光线呈现一种暧昧的昏黄色,但还不至于让人看不清桌上的菜,有小型的交响乐团在不远处演奏,琴声也是刚刚就好,用以点缀而不会喧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