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的身影消失在云霄的脚下,她竟然埋怨起将陆飞遮挡住的的屋檐,正想探出窗口再看一眼的时候,却没想到陆飞又后退几步,扮着鬼脸朝云霄作了个拥抱的姿势便嘿嘿一笑,消失在云霄的脚下。
云霄被陆飞的搞怪弄得胸口剧烈的起伏,脸红心跳,怎么会这样?云霄摸了摸热辣辣的脸颊,朝正在房中收拾的丫鬟,神采飞扬地道“走,陪我骑马去”
前厅中,陆飞与赵郡马于厅前左右而坐。
赵郡马有些不悦道,“陆大人,你可是很不守信用呀,为什么夫人昨日亲自去找你,你却没有将实情相告,到底那单生意是什么?”
陆飞哈哈一笑,“不是我不说,实在是眼下还不是实行这桩生意的最好时机
”
这下赵郡马脸拉得更长了,“那你为什么说郡主会知道此事,你让郡主前去到底有何目的?”
陆飞忙一摆手,解释道,“郡马爷,我这不也是猜测的嘛,料想宁王的千金一定是冰雪聪明,我只是让她猜,可并没有让她去找我问呀,郡马爷可不能这么说哦”
赵郡马哑口无言,一甩脸道,“那这大清早的你来我这做什么?还想再拿一包茶叶来糊弄我?”
陆飞干笑几声,“哪能呢,我这次来,那是来救郡马爷一命的,嘿嘿,不用谢我,我不姓雷”
赵郡马脸色立刻缓和下来,有点不能相信地道,“救我?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危难”
陆飞起身趴在桌子上,凑近他道,“昨夜,我夜观天像,眼前天狗星自星斗之间急速滑落,一头就扎到了宿松地界上,郡马爷,你猜,它落到哪里了?”
赵郡马喝了口茶,眼神不屑,“怎么!陆大人还会看星像卜吉凶?落哪了?”
陆飞一屁股坐了回去,指尖一下下的轻轻敲击着桌面,“落在哪,当然是你这赵府了,难道还是我的县衙呀”
赵郡马闻言大怒,一把将手中的茶怀给扔在桌面上,“胡说八道,大清早的你说这些干嘛?”
立时已有十多个家丁手拿刀枪棍棒冲了进来,胡管家一指陆飞,“陆飞,你几次三番的戏弄郡马爷,这次竟然变本加利,也不看看这是哪,是你一个小知县撒野的地方吗?来呀,将他乱棍打出,让他好好涨涨记性”
一众家丁呼喝着就要上前,却听云霄的声音从厅外传了起来。
“住手,堂堂七品知县,也是你们这些下人敢打的吗?还不退下,还有你,胡管家,退下”
众人不敢再动,胡管家看了少爷一眼,赵郡马一言不发,在这个郡主面前,他只有听命的份。
胡管家招呼着众家丁,怏怏退了出去。
陆飞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此时他正神态自若的喝着茶。
云霄走到了赵郡马身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着,“赵家在宿松城里受的咒骂还少吗?”
赵郡马没有支声,云霄转头对着陆飞一个微笑,“陆大人,不防说来听听,到底赵府会有何难?”
陆飞看了赵郡马一眼,他现在倒是很同情这个人的处境,堂堂一巨富之家的主人,却因为宁王的权威而让他在一个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纵使拥有金山银山那又有何乐趣。
云霄白了赵郡马一眼,径直走向厅内上首的座位上,一挥衣裙,气势非凡地坐了下去。
赵郡马则端着茶怀,一口接一口的品着不知所味的茶水,他把一肚子的怨气都恨不得撒在陆飞身上,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就说说吧,天狗星落入我赵府到底主何吉凶呀,陆大人”
诺大的花厅中此时只有他们三人,门窗也掩了起来,陆飞早有准备,笑道,“郡主,郡马爷,这星宿命运之说不可尽信,却也不可不防,是不是,常言道,天狗星落界之地,吉少凶多,主有血光之灾,要提防小人暗害”
赵郡马哼哼一笑,看着云霄道,“江湖术士之言,陆大人身为一县之长,教化风气可是你的责任,怪力乱神之说从你嘴里说出来恐怕欠妥吧”
赵郡马看着云霄的眼神带着一种讥讽,如同在告诉郡主,看,这种人也值得你替他说好话?
云霄也不信这一套,但陆大人给她的印象那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从他上任以来,他所说的所做的基本都一一实现了,不可能无原无故说出这种不知深浅的话来,于是她对陆飞说道,“陆知县,有什么话请直言相告”
陆飞站了起来,在花厅中走着,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也不信这些星像之说,但有件事那可是我亲耳所闻,而且很可能和你赵郡马有些关系?”
赵郡马眉毛扬了扬,“哦!何事呀?”
陆飞道,“是这样,前日我去张将军的军中劳军,想必郡马爷知道吧”
赵郡马冷冷一笑,“我还正想请教陆大人呢,为何那日既约了我赴宴,却为何又要去劳军,我可是一通好等哪”
陆飞嘿嘿一笑,拱拱手,“哟哟,这事郡马爷还记着呢,这是我的不是,给你赔罪了,改日一定在‘金满楼’恭侯您”
赵郡马眼皮都没动一下,“没这口福,不必了”
这时云霄轻咳了一声,赵郡马不再说话,端出茶杯继续装喝茶。
“陆大人,劳军怎么了?”云霄问道。
陆飞走到云霄边上,背对着赵郡马,深深入地吸了吸鼻子云霄身上的衣物那都是用花瓣浸泡过的,花香沁人,陆飞闭着眼,忘情地道,“香,真香”
云霄吓了一跳,这个陆飞也太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