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被这一抱短暂的一阵迟疑后,忙惊叫一下,红着脸四下看着,黑子正咧着个嘴在边上呵呵的傻笑。“破桥破塔一坡草,荒山荒地满湖糟,千里之行何所得,雷锋塔前拥二娇,小飞你这哪是作诗,分明是在捉弄我和凌姑娘,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你还有这心思,看看,这怎么回去,难不成你的计划就是造出这样一个小西湖来?”芸娘赶忙叉开话题。陆飞捏着凌宁小巧玲珑的鼻尖,“丫头,你说,这问题能难到老爷我吗?”凌宁红着脸,这么近距离被他抱在怀里,四目相对,她都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眨着一对大眼睛,侧过头,羞涩一笑,“老爷说不能就不能”“对,看丫头多会说话,信心最重要,走,找人问问,人间天堂怎么会破败成这样”黑子转身正打算向山下走,却发现一五七八人正欲上行。“老爷,你看,又来一群偷塔砖的”黑子指着山下道。陆飞顺声望去,边走边看,山下果然有几个影正在齐腰深的荒草丛中若隐若现,走走停停,好像不太想上来,可能是这一路走来沿湖的景致已经弄得他们也无心再观赏下去,在这群人中还传来一阵阵恶气恶气的数落声,随着相隔越来越近,也听出了些,好像是发怒着在数落带路之人,说西湖也是徒有虚名,被数落之人则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下巴低着都贴着前胸了。“哦喝,是这小子?”陆飞看清了来了,原来领头的正是前几日在鸡笼山下让开路先行的富家公子,这小子当时一双眼珠子都快钉在凌宁身上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芸娘问,“谁呀”正在这时,对方也注意到了山上有人正下来,正德皇帝正一边走路一边拿随手捡来的棍子敲打着江彬的头,“你说你呀,在京城都把这给说得如何如何,还说什么美景成串,美女成堆,这一路,哪呢”江彬耷拉着头,委曲着撇着嘴,“这这,前年还不是这样子,这这”“有人,护架!”站在正德四周的大内侍卫刚一见到陆飞等人,连忙护在皇帝身边,轻喊一句,然后几个侍卫快速朝陆飞等人冲了过去。“什么人?”大内侍卫分散开来将陆飞等人围在中间。陆飞哼哼一笑,“杭州真是小呀,在这也能相遇”那侍卫打量着陆飞等人一番,也认出来了,快速地回到正德身边,“无事,他们是前日在鸡笼山下一同进城的过客”正德闻言眼前一亮,“美女!”在他眼里,陆飞好像并没多少印象,但凌宁那乖巧动人的楚人样却在他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一时竟惊叫起来,推开那侍卫就走了过去。“爷,爷,小心哪”江彬正要跟上去,这时边上一侍卫悄悄在他耳边说道,“那里面正是皇上日思夜想的那个女的”江彬更是眼睛大了一圈,这两日他将带来的几十名锦衣卫全派了出去,搜遍了大半个杭州城,就只为找寻皇上嘴里的那位佳人,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了。正德三两步来到陆飞身边,眼放异彩,一扫这游湖不成的败兴,“是你呀,真巧呀,又见面了”芸娘一见是他,立刻就连想起那日在马车里激情的一幕,低着头,凌宁可没见过正德,但她能从陆飞的表情看出来,老爷不喜欢这个人,那她也不喜欢,一言不发的缩在陆飞的身后。“嘿嘿,往哪瞅呢”陆飞一脸厌恶地对正德挥挥手,这小子明着是在和自己说话,可那双不安份的眼珠子却一直停身后的凌宁身上。“大胆!”江彬一听有人敢这么跟皇上说话,那不找死嘛,作势便挥手让锦衣卫一涌而上。正德在兴头上,挥挥去,“去去,边去”陆飞也不管,趁正德和身边人说话之际,拉拉芸娘和凌宁就要继续下山。“等等,陆公子,别着急走呀,你看,你我素不相识,却能在这杭州地界上屡屡相见,可见你我有缘,不如一路同游”正德很是兴奋,看来这个当初自己当面钦点的知县一点也没看出来他是皇上。陆飞心想:谁知道你小子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们。“我忙得很,没空”陆飞继续走着。正德很是无奈,他现在除了对凌宁有几分着迷外,还有很多不解想问问这个知县,只不过陆飞愣是不买他的帐。江彬见状,一挥手,七八个身着百姓服饰的锦衣卫立马就把陆飞等人围在中间。“怎么?强人所难?”陆飞将手伸到了黑子的后背的衣服里面,那里有把防身短刃,只要对方胆敢再有举动,他便是拼了命也不能让他们得逞。“多事,闪开!”正德正色怒声,挥挥手,众人立刻退让在一旁。陆飞轻哼一声,但心中是一阵阵心惊,“走!”四人身影渐渐消失在正德的视线之内。“皇上,这人太无礼了,不过他身边那两姑娘,这小子艳福不浅哪”江彬不解。“是吗?”说罢正德哈哈笑着往南屏山上而去。江彬看着陆飞离去的方向,对着手上一使眼色,立时,两名锦衣卫趁皇帝不注意,悄悄抽身离去,寻着陆飞的脚步而去。来到城中,陆飞也没把刚才的事当回事,沿西湖边而往客馆走去,一路上找人打听着这西湖落败的原因和有关鸡笼山土匪的事情。原来这两件事其实就是一回事,自从这鸡笼山大闹土匪后,通往杭州城的几条道都不太平,渐渐的来往的游人越来越少,两个月下来,昔日人潮涌涌的西子湖畔,形单影只。等陆飞等人在城门口观看那缉拿匪徒的告示时,四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口气,左看右看这列在榜首之人都好像在哪见过,不,不是好像,这分明就是凌宁的姐姐,不久前在座山名噪一时的绿衫侠凌丹。几人暗暗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