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延庆公主慌忙从失魂落魄中将目光移开,侧过身,喃喃道:“陆将军何不进宫去找他。> 白娘子一努嘴:哼!眉来眼去,你们好不害臊,把我当隐行人了。
陆飞面部扭曲:别乱想,找机会动手。
白娘子作了个生气的表情:就不干!。
却在此时,白娘子手里悄然已多了一枚铜钱,藏在袖口里眼睛在大厅里四下一扫,手上一个暗劲,铜钱快速打出,快得谁都没看清。
啪!
悬于高处的一架花灯随即掉落,砸在了坚实的地板上。
宁静的大厅里一声巨响,毫无防备的延庆公主吓得连连后退,重心不稳,随即就朝后倒去,陆飞也明白了白娘子的用意,身形一动,已然在半空中将延庆公主稳稳的抱在怀里,一只手悄然伸到了她的腰间。
花容失色的延庆本能的伸出胳膊环在了陆飞的脖子上,不禁意下,她的滚烫的脸紧紧贴在了陆飞的下巴上。
“公主!”厅里的仆人都呆住了。
她猛然一抬头,一个红红的唇印赫然出现在陆飞的脸上,刚才那一幕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这会已是心如小鹿。> “陆将军,如果没,没什么事,我要回佛堂诵经了……”她当即就落荒而逃。
“公主,在下也告辞了!”
**
出了驸马府,陆飞长长松了一口气。
边上的白娘子几次瞟着他的脸,掩嘴直乐得香肩连颤。
陆飞白了她一眼道:“笑,笑个甚,我是让你去拿,你倒好,把人家东西给打了。”
白娘子努努嘴道:“我又不是贼,你不挺拿手的嘛,不但偷了人家的腰牌,还偷了……”
陆飞将她扶上马车:“还有甚?”
白娘子钻入马车的时候,指指那刚刚关上的大门道:“你呀,把这公主的心都偷走了。”
“甚?”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公主对你有意思,给,擦擦吧,看看那红艳艳的红唇印,咋,还留着当念想呀,说吧,现在去哪?你千万百计偷那东西不会是用来当定情信物的吧。”
陆飞将擦下唇印的丝帕放在鼻前轻嗅着,一脸陶醉样,随手给塞在护心镜后。
“咦……花痴!”白娘子做出一个厌恶的表情:“送你了,咯咯……”
陆飞一抖缰绳:“坐好,今天你也当一回公主!”
在汴梁的西大街上,一支五十余人的铁流正顺着边上高高的城墙策马行进,队伍不乱不哗,整齐井然,走得并不是很急,由于队伍的规模不大,又是在行人不多的西大街,这支小部队的行动没有引起街道上的骚乱,行人们纷纷站在道路两旁,不知所谓的看着眼前的过兵。
汴梁是京城,这离又靠近西城的校场,偶尔有一支禁军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走在队伍前头的正是捧日军左厢都指挥使陆飞的亲兵都头铁捶,虎背熊腰的他一路大喊着:“闪开,禁军公干,闲杂避让!”
走过城墙拐角,前方那最高大的一处建筑就是西城军械库,那里堆积着足足能装备五万人的军械甲胄,甚至连威力巨大的床子弩都有,这里守卫森严,有着高大厚实的墙体,只有前后两处门,西进东出,就如同一座宽大的监|狱,只不过这好几处汴梁都太平无事,掌管这里的官员和库兵早已散慢惯了,面对着汹涌而来的铁捶等五十余骑,门口几名执枪站岗的兵卒只是凑在一起用疑惑的眼神听着,一直来人都齐刷刷的下了马在屋外列成两列才有人恍然想起来要去里面禀报。
里面也很快有人迎了出来,来的一共是三人,一名青色官服的文官,左右还有两名司库小吏。
“哟,这不是捧日军的铁都头吗,这,这是作甚呀?”青衣官员笑脸相迎,步下台阶,铁捶在禁军里年头久,和京城里一些下线武将军官都相识。
铁捶一脸正色,拱拱手道:“奉殿前司军令,前来取军械,这是手令。”
那名官员哦了一声,一边往里让一边接过看,但刚走几步,忙一脸疑惑的道:“铁都头,这这,这不对吧,怎么是左厢陆将军的手令。”
铁捶哼了声,瞪眼道:“咋的,俺们将军的手令不好使是吧,呀!”铁捶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这一抖就把个挂在腰间的两柄铁锏给晃得叮当作响,看他这架式似要吃人一般。
青衣官员忙笑呵呵的道:“都头息怒,兄弟职责所在,我并未接到上头要发军械的命令哪,咋的了,这是有任何呀?”
铁捶手一挥,喝道:“军事机密是你能问的吗,少废话,开库门。”
“可是……”青衣官员一脸为难道:“这可不合规矩呀,没有殿帅司或枢密院的手令,我无权开库门哪,铁都头,劳您把手续弄齐了再来。”
铁捶哼哼一怒,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纸道:“咋的呀,我们陆将军亲笔写的手令都你这就一文不值呀,先开库门,手续迟些再补上,出了事有我们将军顶着。”
青衣官员哪敢得罪这位恶鬼,一时两难,不过这世道,哪有一根筋死认条例的官吏,都是混碗饭吃,得罪人的事谁也不想做,再说这陆他跟李继隆和驸马都尉的交情不浅,哪是一个小小司库敢得罪的。
“呵呵!”青衣官员谄笑道:“铁都头,你何苦为难兄弟,要不这样吧,我这就这人去殿前司请示李继隆将军,来来,请,来人,给铁都头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