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的李士锐单枪匹马回到扬州,他虽然累得快要倒下去,骑马骑得大腿内侧都磨破了皮,却依旧满目坚定地说道:“云帅,我请求作为对日作战总指挥。”
“你有把握战胜日本人吗?”王永安直视他的目光道,“我希望听到你真实的想法,很多人都想成为这一次对日的指挥官,你有什么能力让我力排众议推荐你做指挥官?”
李士锐却要有说道:“我没有任何功劳能够把自己推荐给大家,但是我对日本人研究非常透彻,甚至于在日本求学期间,我就研究起了日本军队的弱点和优点,我在日本联队中实习过一年,我有充分的经验。另外,在战场上我不能做什么保证,但如果日本的正规陆军不出面,我有十足的把握把日本非正规军赶下海去。”
王永安沉默许久之后,思考了人选问题,这才说道:“既然如此,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必须在这三个月时间内把日本人打疼打哭。李士锐,我实话跟你说,因为我们的财政只能支持我们打半年的仗,你如果在半年内不能结束战争,我们就要用另外三个月的江北财政对日本进行赔款了,否则我们江北政府便会破产。甚至我估计,不到半年时间,我们便会破产。”
李士锐一愣,随后苦笑道:“云帅,难道我们的财政如此糟糕?”
王永安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江北财政本不该如此窘迫,但先前我们为建设四条江北境内的铁路前期投入巨大,再加上江北基础建设和军队建设方便,我们花费了大量的资金,尤其是军队建设,你以为我们二十几万江北大军的吃穿住用行都是怎么支持的呢,这些都是看不见的钱啊。”
李士锐笑道:“还有江北光复之后的光复饷吧,江北政府改革之后增加了很多部门,虽然我也认为这些部门有存在的必要,但是他们的确是耗资甚多啊。”
王永安拍拍他的肩膀,说:“如果没有日本人横插一脚,即便是袁世凯大军南下我们也不怕,现在的问题是,日本人始终不肯抛出底线。”
李士锐保证道:“云帅,我会打到他们不得不亮出底线来的,我保证。”
参谋总长冯衡说道:“我还对你有一个要求。”
“参谋长请讲。”李士锐道。
冯衡说:“弹药军火,我们受到了列强的制裁,所以你们一定要省着点用。”
“着……”李士锐郁闷地说,“总不能让士兵们拎着刺刀吧?”
王永安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拟定江北陆军第一师,第二师,第三师,第六师,第七师和第九师共计六个陆军师十二万人供你支配,如果你败了,就不要见我了。”
“只有战死的李士锐,没有战败的李士锐。”李士锐朗声道。
李士锐表示连夜出发,耽误不得时间,王永安看到他疲惫不堪,便让他乘坐自己的汽车前进,并让人搬来两床棉被塞进汽车后座,垫在座位上,这样李士锐可以躺在后坐姿势睡一觉。李士锐感激不已,再三表示拒绝,但王永安不容他拒绝自己,李士锐推脱不过,只好坐上了汽车,连夜开往南通。
而此时的南通,并没有外界想象中的那么紧张,因为日本海军在炮击了狼山港的中国守军之后,并没有贸然登陆。日本旅华联队本身也非常紧张,他们吃不准本国的决定,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登陆,毕竟他们是民间军队,不属于日本正规军,而且就在上嗨,还有日本的海军陆战队第八联队,可第八联队并没有参与行动的意思,所以旅华联队也不敢真的采取行动。
可对面的中国守军,被日本海军的一通炮火居然给下崩溃了,两个团长撇下自己的队员跑了,还是南通县的警察局长乔震率领南通警察负责率先跑向狼山港负责防守,其他士兵陆陆续续返回。
在接到王永安的电报之后,乔震将两个逃跑的团长押到了阵地上,随后当着三千多守备官兵的面将这两个逃跑的团长给墙枪毙了。两户人家家人来收尸,很多百姓阻拦着不让,乔震让大家散开,这两人虽然罪大恶极,但被捕之后便知道错了幡然悔悟,屡屡恳求希望能够与日本人战斗被敌人的子弹打死,也不愿意被自己人杀了,这说明他们心中虽然懦弱,却并非不爱国。
两个人家收了尸之后,两家组长却将十四岁以上的成年男子全都带来了,对乔震说:“我们两家只出了两个懦夫,其余的人都是好汉,这一次就让我们其他人为他们洗刷耻辱吧。”
乔震很是为难,但两个老族长要下跪请求,两人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乔震岂能让他们给自己下跪,只好每户人家各收了十个壮丁,其余人不是年纪太大就是年纪太小,到了阵地上反而会使累赘。
两户老族长回到家中之后,其中有一个当天百年被自己族中这位逃跑军官给气死了,另一个人躺在床上起不来床,两位老人诠释了什么是南通人的气节。
日本士兵在船上看到了枪毙两个逃跑团长的一幕,纷纷拍手叫好,他们也待得有一些烦了,从早上开始到天黑了,也没有听到上面要求进攻的消息。众旅华联队队员议论纷纷,还有的人在抱怨自己为什么头脑一热就搀和此事,很快被海军的水兵给赶回了船舱内,要求他们必须留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得外出。
士兵们抱怨着回到船舱,日本水兵向上司抱怨旅华联队士兵们没有礼貌,甚至还有人在船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