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在芝加哥做演讲的孙逸仙,也强忍着自己与王永安结拜这个消息,在面对华人提问的时候,孙逸仙说:“三百年出一个王靖云啊,三百年才出一个王靖云啊。”
而王永安的这一番行为,也受到了国内各界的一致称赞,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无人不知王永安,无人不谈王永安。甭管是忠于满清的顽固派,还是立志推翻满清的革命派,几乎所有人都伸出大拇指,称赞王永安扬我国威,让大清国在全世界面前挺直了一次腰板,是中国的“战神”“军神”“霸王再世”“江东孙伯虎”云云。
大清国的报纸上,难得地出现守旧派和革命派不再相互攻击,而是同时称赞王永安的场面。
《一个中国人的奇迹》——这是英国《时报》的报道。
《尊严要靠自己争取》——这是日本华人报纸《新时代》的报道。
《混乱的国家,没什么不可能发生。》——这是法国《巴黎时报》的报道。
《黄祸论得到了证实》——这是德国《柏林日报》的报道。
《黄祸流毒世界》——这是俄罗斯帝国《莫斯科新闻》的报道。
《海外华人不可侮》——这是南洋《新青年》的报道。
《最后的辉煌》——这是上嗨租界革命报纸《申报》的报道。
《大清国运长久,人才辈出》——这是偏向朝廷的津门《津门周报》的报道。
《论大清国之战神》——这是清政府官邸的报纸,甚至连清廷都吹嘘起了王永安,不过这份报纸第二天便在某些人的要求之下被收回去了,不允许再报道有关于王永安的一切。
然而清政府虽然知道言论重要性,却和北洋政府一样对反对文章管控不严,还是有不少报纸继续吹嘘王永安,导致王永安几乎成了大清的一个标志和符号。
袁世凯手持各种报纸,与张一麐相互看了看,不由得说道:“这小子还真的闹腾起来了。”
张一麐拱手一揖,笑道:“恭喜东主喜得良将。”
袁世凯苦笑道:“仲公笑我。”
张一麐道:“何来取笑之说,东主既然不想做皇帝,自然希望支持共和,如此这王靖云岂非是东主得力良将?”
袁世凯心中百味聚在,他何尝不想称帝,只是如今时机不到,即便北洋诸将纷纷表示以袁世凯马首是瞻效忠于他,可是在袁世凯的心中还是对清王朝有一丝丝的惧怕。当然,他更难以战胜的则是内心之中的一种儒家文化“忠君爱国”的思想,此时的袁世凯就像是曹操一样,希望称帝却摆脱不了自己对自己的克制。
“唉……”袁世凯道,“给他发去贺电吧,叮嘱他万万小心一些,且不可玩火自焚,西人只是利用他而已,哪里有真心对他。”
张一麐笑道:“小家伙自会懂得,他聪明着咧,这圣卢卡斯华人特区,肯定就是他未来的退路了。”
“哼哼……”袁世凯对此未知可否,张一麐也不敢妄加猜测,拱手而下。袁世凯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窗口望向湖中水面,不知这大清朝的天,会不会因为王永安而改变。而如果王永安一旦搅动了清廷,自己又该利于哪一面,是大义灭亲,还是顺势而为?
“难啊……”袁世凯再次长叹一口气道。
而此时的王永安,正意气风发地率领着护侨军陆军从伊拉普阿托城向巴亚尔塔港撤退的路上。他们来的时候急如风,走的时候却恶如狼,王永安的护侨军此时就像是八辈子没有见过钱的土匪似的,在归途上抢走了墨西哥人的几乎所有的财富,例如什么银行、工厂、政府、学校,什么畜牧、市场、农场,都是护侨军的目标。此时的护侨军俨然已经变成了盗贼军队,每一个士兵都满身金银。
当然,王永安也要求士兵们只抢不杀,尤其是不要抢老百姓的,抢那些墨西哥政府的和反政府民军的,也包括反抗者。
尤其是对于反抗者,王永安的军队对其展开了毫不留情的斩草除根报复,王永安还用上了比起三光政策还要残忍的举报政策,挑拨当地关系,甚至一个奴隶举报奴隶主,摇身一变自己便成为了奴隶主。
任何地方,举报制度都是一种极其破坏当地民风的行为,而沿途的墨西哥百姓在王永安的挑拨之下,彼此伤害彼此仇恨,反倒忘记了他们最大的敌人——华人。
因为反政府民军从伊拉普阿托撤军之后并没有收复西部地区,马德罗的军队加紧对墨西哥城的进攻,导致尽管护侨军撤退,可沿路之上却没有任何势力接手,乃至于混乱一片。土匪,流寇,小军阀趁机四起,护侨军留下了一地狼藉,成为了他们争夺的对象。
当然对于此,王永安以及护侨军将领们并不意味是自己的错,墨西哥人所经历的一切都在大清国经历过,甚至比那还要深远和痛楚。在从巴亚尔塔港撤军的时候,居然有上万墨西哥人希望更够跟随护侨军撤退到圣卢卡斯特区去。
王永安派俞亚东查明原因,才得知当地百姓尽管害怕护侨军,但是他们更知道一旦无政府状态下,他们会陷入更加悲惨的世界之中。
有政府总好过无政府,再不喜欢华人特区,也比留在土匪窝强多了。
考虑到巴亚尔塔港对圣卢卡斯华人特区的重要性,此处绝不能被强盗占领,王永安便私自决定留下蒋雁行和五百军队以及美国志愿者组成的第十营保护巴亚尔塔港,将此处作为圣卢卡斯华人特区与墨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