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了一天,将屋子弄了个大概,叶藜疲惫的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叶藜就起身,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今天要先出去一趟买一个丫鬟回来了,可当她换衣服的时候,一封信却从她的衣服中掉了出来。
叶藜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信,看着上面的署名,这才想起来,古长卿曾经让她给右督御史家的三公子送一封信。
捏着手中的信,叶藜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还不能先去买丫鬟了,还是先把信送过去再说吧,虽然她一开始也没报什么心思想要把信送过去。
但是,现在既然他都已经从皇宫里出来了,也总要把东西送过去。
拿着信,将信揣进衣服里,叶藜嘱咐了一下前来她房间问她今日要做些什么的李家两兄弟,让他们看着将府里收起收拾,有什么问题就去问刘管家。
刘管家虽然瞎了一只眼,但他毕竟曾经在大户人家里当过差,对一些东西懂得也挺多的,反正有事就去问就行了。
把事情交代好,叶藜又特意问了一下刘管家右督御史的府邸怎么走,这才揣着信,朝着右督御史的府邸走去。
因着并不算怎么急的原因,叶藜在路上顺便解决了一下早餐,这才继续朝着右督御史走去。
右督御史的宁府离叶藜的李府有三条街的距离,叶藜走了两柱香的时间,终于是走到了右督御史的府门前,抬手抓着铜锁敲了敲门。
因为是大户人家,府门口都有门房,听到敲门声很快就走过来开门。
只不过,当门房看到门外只有叶藜一个人的时候,脸色就显得不太好了,他看了看叶藜开口的时候还保持了一下大户人家门房特有的恭敬,“请问这位公子敲门,所谓何事?”
叶藜闻言,冲着门房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受人所托,前来寻找宁三公子,交给他一样东西。”
听着叶藜说到受人所托的时候,门房的表情还算正常,但是当门房听到是找宁三公子的时候,那门房的表情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一脸防备的看着叶藜说道:“你有拜帖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家三公子是不会见你的,请回吧!”
门房说话的语气很怪,而且听他的意思,似乎是特别肯定叶藜不会有拜帖,再他说完话的时候,原本开着一条不大的缝隙,愣是往里面收了不少。
叶藜微愣,有些搞不明白这门房的意思,虽然她是明白大户人家的规矩森严这一点,可是,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大户人家是跟着宁府这样的,一听说是找谁的,立马变脸。
不过,不管宁府是什么态度,叶藜直接说道:“在下并无拜帖,但是在下是受了古尚书的所托来找宁三公子的。”
本来听到叶藜说她没有拜帖的时候,门房就要开口赶人,但是听到叶藜说是古尚书所托,门房迟疑了一下。
但他转念一想,古尚书不是在一个多月前就被皇上派去丰城平案件去了,哪里会有什么所托不所托的,这人绝对是唬人的。
门房想到这,看叶藜的眼神立马就变了,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只听他道:“走走走,唬什么人,我可是知道的,古尚书人现在可是在丰城,不在月都,别乱打着古尚书的名头来这里找我们少爷,赶紧走赶紧走……”
叶藜听着门房的话,眉头紧紧地蹙起,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反正她就是无聊来送个信,她人是来了,只不过没有见到宁三公子罢了,不管怎样,她都来了,至于结果怎样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叶藜转身就走,在门房眼中看来,就是自己识破了她的谎言,不好意思所以跑走了,门房嗤笑一声,果然不是真的古尚书派来的。
门房笑了一声,关上门就要回到自己屋子窝着,这样站在风雨里还是挺冷的。
只不过还没有等他迈进大门旁边的小屋子里,就听见自家三公子那不怎么着调的声音问道:“你刚才在念叨着什么古尚书不古尚书的?”
门房一惊,随即快速的转身冲摇着折扇的宁泽东行了个礼,“回三公子,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年,非说是古尚书托他来找您的,奴才一说古尚书在丰城,他就直接走了,应该是个骗子。”
宁泽东一听这话,嘴角抽了抽,而后收起折扇,用力的敲了一下门房的脑袋,“说什么蠢话,不管是不是,也应该给本公子带过来再说,谁让你自作主张赶走的,还不赶紧给本公子追回来!”
“啊!追回来?”门房捂着脑袋,脸一下子皱成一团,“公子,那可是个骗子……”
“去,是不是骗子也应该是本公子说的算,快去!”宁泽东又用扇子狠狠的敲了一下门房的脑袋。
门房被敲了两下子,终于是老实了,捂着脑袋就朝着门外跑去,好在叶藜走的慢,而右督御史又是一条街的街头,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叶藜走到了什么地方。
当门房看到叶藜的背影后,赶紧就飞快地追了上去,“小公子,小公子等等……等等……”
门房边跑边喊,因为是早上,街上的人并不是很多,叶藜听到门房的声音,回过头就看到门房气喘吁吁的跑到她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小…小公子……我家三公子让您过去……”
叶藜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这回不说我是骗你了的了?”
门房被叶藜的反问弄得满脸尴尬,挠了挠头,就差没点头哈腰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