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新君自嘲一笑,若那静怡真对他动心又岂会不顾他的伤凄杀害他的王儿,那可是他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她怎能舍得。
小凡那丫头只是在安慰他罢了,他其实早该瞧清楚那静怡对他并无真心。
“王~上~他又没来?”静怡躺在床榻上虚弱的问道。
跪在一侧的婢女道:“回美人,王上去了凡美人殿里,这几日~”
“凡美人?”静怡激动的要坐起身来。
“美人~”婢女惊的赶忙上前扶住她。
静怡稍加动作,小腹便有红血流出。
“美~人~快宣太医,快去禀报王上!”那婢女哭喊道。
新君正与慕凡下着棋,听闻太监来禀静美人大出血命在旦夕。慕凡落子的手顿了顿见对面新君并无动静,她才不偏不倚的下了一子。
新君并不理会那来禀报的太监,而是继续与慕凡对弈,便是慕凡自个儿也瞧不下去了劝道:“王上,您还是去瞧瞧吧,万一有个什么差池,只怕王上会悔恨一生的。”
新君的手微微一颤,他抬眸望向小凡:“孤王~是否该去?”
慕凡不解:“王上是她的夫君为何不该去?”
“可~如今孤王累了,不想去了。”新君一转不转的望着慕凡。
慕凡尴尬不已:“那奴婢替王上去瞧瞧吧。”
那新君不置可否,慕凡只好起身朝他俯了俯身跟着那太监往外去。
太医好一番诊治才把静怡的那条命又给捡了回来。
“静美人可还好?”瞧见太医愁眉不展,慕凡上前问道。
那太易捋了捋胡须叹息的摇摇头:“命是保住了,可惜~美人她~心力交瘁,若不平心静养迟早也会~”
慕凡点点头吩咐宫婢跟着那太医去拿方子抓药,自己坐在静美人床边等着她醒来。
静怡缓缓转醒,当瞧见来人是小凡时,她瞳孔睁的老大脸颊也变得狰狞可怖:“你~”
“你想害我可惜却害了你自己。”慕凡淡淡道。
“王上他变心了是吧?”静怡自嘲:“若不是因着你,我又岂会落得这般下场,便是今时今日你还不忘落进下石。”
“王上变心与否,你会感受不到?为了除掉我,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得,桃花,你真是残忍至极。”慕凡道。
静怡道:“残忍?是你,是你们将我困在这暗无天日的深宫之中,论残忍,你与我又有何分别。”
“你可知,你本可借机将自己的儿子带入宫中,给自己儿子一个名分,然你却只想到你自己,曾经是,现在也是,你可知为何你与裕王走不到一起吗?若非你当初只考虑到自己,你与他又怎会因着误会越走越远!”
“你!”
“你若是死,如今是不会有人同情你的,还不如争了口气活下来,你不是要报复我吗,我还等着呢。”
慕凡如此无非是想刺激她拼了一口气也要活下来,瞧静怡那满脸的恨意看来她是听进去了。
慕凡回自己殿中的路上遇到宁王府中的下人,那下人禀道是宁王想约她凉亭一叙,慕凡想了一下便应承了。
凉亭中,那白衣飘飘的男子背对着她,只是在这样的冬日里,他穿的太单薄太凄凉。
“王爷~”慕凡俯身施了一礼。
那白衣男子缓缓转身,眼眸深邃,轮廓分明,他消瘦了许多。
“我以为你不会来。”宁王没了当初的傲慢,反倒沉淀了不少谦逊。
慕凡浅笑着坐在他对面,有下人将一盆炉子搁在他们脚下。
慕凡道:“怎能不来,王爷有请总归不能驳了您的面子。”
“你还是那般~”宁王轻笑,亲自为她斟了一杯热茶。
慕凡也不客气将那杯热茶捂在掌心:“不知王爷此番又有何事要规劝我的。”
“那日我应承你会带你离开,我已是下去准备了,只是~没料到王上会亲自去接你出来。”宁王道,眸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慕凡笑道:“倒是令王爷费心了,我竟不知王爷真为此事伤神。”
“你大可不必如此与我说话。”
“呵呵,那我当如何与宁王说此话?我可记得,王爷乃一不问世事的闲散人,如今这般未免被凡尘沾惹?”
“你若是想走,我可以帮你。”宁王忽地道。
慕凡一顿,微惊。
“你为何要帮我?”慕凡问。
宁王苦涩一笑:“你~让我想起了她。我想冥冥中她也希望我帮你吧。”
“可是王爷先去的夫人?”
宁王喝茶如酒一饮而尽,双眸朦胧:“小凡,你等着,我会将你带离这里,一定。”
宁王的话萦绕耳边久久无法散去,她该信他吗?她可以信他吗?他可是说过再也不会帮她的人啊!
慕凡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殿中,那新君还未离去,这几日他夜里虽在这里,他睡床,她却同婢女们睡在外间,只是长此以往也不是法子啊!
“王上~”慕凡上前俯身施礼道。
那新君朝她身后的宫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这才开口道:“坐吧。”
慕凡缓缓坐在软垫之上:“王上若是乏了便歇息吧。”
“小凡,她如何了?”
他终归还是放心不下,毕竟她曾在他心中占了全部。
“不大好,不过奴婢想应是死不了的。”
新君望着她,知她说话向来如此也不责怪,叹了口气道:“听闻你见了宁王?”
慕凡微怔:“王~上~”
“你也别怪孤王派人跟着你,大抵还是不放心,孤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