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荬荬的话证实了孔思蒙的预感。
孔思蒙也坐到床边,然后盯着时荬荬试探性地问道:“这个金条该不会是你偷回来的吧?”
时荬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之前看到楼下那一帮到处找小偷的人了?”
“你也看到他们了?那你当时应该就在附近,我怎么没看到你?”孔思蒙有些反应过来了,“该不会他们要找的小偷就是你吧?”
时荬荬毫不畏惧孔思蒙那怀疑的目光,她也盯着孔思蒙看,然后回答道:“对啊。”
孔思蒙一下子蹦了起来:“我就知道。你胆子也太大了。你不听我的话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去偷东西了,看来我再不管你你就要上天了。”
孔思蒙说着忍不住扬起了手就要打时荬荬。
时荬荬也不甘示弱,趁着孔思蒙正在犹豫要不要打下去的时候一拳头打到孔思蒙的肚子上。
结果孔思蒙的手还没落下便感到腹中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逼得他不得不将手收回来捂住肚子,然后弯着腰又坐回到床上。
孔思蒙想要骂时荬荬,可是被时荬荬打了一拳的肚子疼的他龇牙咧嘴的,根本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比被一个成年男人打了一拳还疼的厉害。
孔思蒙很激动,但是时荬荬看起来却很冷静:“你给我淡定点,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因为那样我会控制不住想要打你的yù_wàng。”
孔思蒙有一堆的话想要说,他本来被时荬荬给打了就已经很不爽了,结果时荬荬还敢那么说话来挑衅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权威。
但是孔思蒙最后却只能从嘴里挤出一句:“去你娘的,疼死老子了。”
卫一意见孔思蒙表情十分痛苦的样子,将衣服放到椅子上,然后晃晃悠悠地跑到孔思蒙身边抓住孔思蒙的手安慰道:“一意唱歌给孔叔叔听,孔叔叔就不疼啦。”
卫一意说完真的唱起歌来了,看来应该是他平时受伤了什么的卫仲离会唱歌给他听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卫一意的声音还有些奶声奶气,发音也不是很清晰,而且唱的词也让人听不清,不过卫一意咿咿呀呀地唱着,听起来也挺有趣的。
但是这一套减痛的办法对孔思蒙并不管用,不过孔思蒙怕伤了卫一意的心也没有打断卫一意,而是让他继续唱下去。
时荬荬可能是看孔思蒙疼的脑门都冒细汗了,也不再跟孔思蒙顶嘴了:“不会疼很久的,我力度掌握的很精准。”
时荬荬刚说完孔思蒙便感觉肚子上的疼痛感减轻了一点,孔思蒙这才缓过来了些,平复了下心情说道:“荬荬你下手也太狠了,你对我就不知道要温柔点吗?好歹我也是把你当女儿看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孔思蒙知道时荬荬力气大,但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对自己下手。
时荬荬不认同孔思蒙的说法:“我可不把你当爹爹看,你别想占我便宜。”
“但我们至少是朋友啊。”孔思蒙是这么觉得的。
时荬荬却毫不客气地说道:“什么是朋友?我不知道。”
站在孔思蒙身边的卫一意不唱歌了,而是被孔思蒙和时荬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搞得有些糊涂了,瞪大了眼睛问道:“孔叔叔不是荬荬姐姐的爹爹吗?”
“她当然是我女儿啦,我跟你荬荬姐姐刚刚只是在开玩笑呢。”孔思蒙的肚子已经不怎么疼了,为了不让时荬荬再反驳他的说法,他又连忙跟时荬荬说道,“荬荬,你赶紧给我交代清楚这块金条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偷了这么大一块金条这是足以砍头的?”
时荬荬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将它藏起来不就好了?”
“万一人家找过来了呢?到时他们人赃并获,那我百口莫辩了。”孔思蒙知道自己没有不在场证明,别人应该是怀疑不到他身上的,他害怕的就是时荬荬被发现了。
时荬荬却丝毫不担心:“他们找过来我也不怕。”
孔思蒙肚子的痛感消失之后不自觉地开启说教模式:“你不怕,那卫仲离和一意他们也不怕吗?你要是被抓住了他们肯定受牵连,我也不可能丢下你不管,我说你就不能多为别人着想一下吗?”
时荬荬答:“我不能。”
时荬荬的一句话将孔思蒙后面准备好的话全都堵回去了。
既然跟时荬荬讲道理讲不通,孔思蒙只好让自己先冷静下来整理一下思绪。孔思蒙先是问道:“你偷的是什么人的钱。”
时荬荬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一个有钱人。”
孔思蒙解释:“我知道是有钱人,我是问你那个有钱人是什么人?”
时荬荬又答:“一个有钱的坏人。”
“坏人?那他怎么个坏法?”如果时荬荬偷的是坏人的东西孔思蒙还是比较能接受的,因为惩恶即扬善嘛。
“我没见过那个人,但是我知道那是个大坏蛋。而且我还亲眼看到他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正在抢走几个生活已经过得十分困难的农民家里的东西,那几个农民家里的东西早就已经被他搜刮干净了,他们还想将他们最后一点吃的都弄走。”时荬荬这段话才是有价值的话。
“那看来那个有钱人是准备要逃出合国啊。”孔思蒙这下不那么生气时荬荬的气了,“那几个农民后来怎么样了?”
时荬荬回答道:“他们因为不肯交出家里最后一点粮食差点被那个有钱人的打手给打死。”
孔思蒙担心地问道:“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