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林氏拎着篮子,就往家里去了。刘天明继续躲在避风的那个地方,吃饱了饭,身体也不现寒冷了,刘天明也不再像之前一样直跺脚的了。
刘元良看着一下午的,都没个人影进来的,想着,这肯定是里正小题大作的了,那群人肯定早已经走远的了,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呢,毕竟他们再怎么凶悍,也是怕了自己村人的,下午的时候,自己村的青壮可是比他们那里多了一半都不止的,哪敢轻易的过来了。
只是没有里正的吩咐,他也不敢轻易的离开了这里,要是万一,真有人来,而自己没在的话,那岂不是害了大家的,何况他家中也有妻儿的呢。
那群难民在离开了刘家庄人的视线后,其实并没有走远,只是都躲在一个避风的地方,而且让刘家庄的人也看不到的地方了。他们觉得,只有这个村庄才能有点多余的粮食的了,附近的其他地方,除了城镇里面,估计是没有什么粮食的,但是城镇那边,根本不让他们进去的。
现在一路走来,他们也看到了好多村民,一样拖家带口的离开自己所在的村庄的,唯有这个村子里,还能看到这么多的人,想来肯定是受灾不重的,所以才能这么安静的待在自家里过活。
“我们都没地方去的了,难道只能饿死在这里,现在看来,就算没饿死的,也得冷死在这里的了。”一青年气愤的道,他也已经一天多没吃过一点东西的了,饿的时候都只能喝点水,他早已经受不了的了。
“是呀,刚刚那村里,明明能接济我们的,为什么就是一口粮食都不肯给的。”这些人,早已经饿得没有理智的了,要不是看着刘家庄的人比自己这边的多一倍都不止的青壮年,他们那会早就抢进村里的了。
“我们半夜再摸进那村里的,就算是偷的,也要偷点粮食出来了,要不别说我们这些青壮的,这小孩子怕就要熬不住的了。”说话的这个,也是拖家带口出来的,此时他的儿子,已经饿得没力气哭的了,现在整个人只能蔫蔫的窝在自己媳妇的怀里了,那妇人,看着也心疼,只是再心疼又能怎么样呢,一口粮食都没有了。
“只能晚上趁他们都熟睡的时候,再悄悄摸过去了,希望能找到点粮食。”之前为首的老者,开口道,都这样了,心中的道德观早就抛到一边去了,现在什么都比不上粮食了。
这群难民就在这避风处,躲了下来,现在只等着天黑的,他们就悄悄的摸进去的,就算到时被发现了,跑快点就是了,就算被捉住了,怎么着都不至于要了命的,现在没点吃的,迟早要饿死他们的了。
刘天明三人看着天色越来越黑的,已经看不清那边的了,里正也想着,估计也没人会进来的了,毕竟大晚上的,外面可不是一般的冻人的,怕他们在外面守着的,晚上会冻坏了,所以就叫人让他们晚上回家休息的了,明天让另外的人轮流去看着了。
刘天明三人听到里正的派人来说的话,虽然还是有点担心的,但是也想着,这么大晚上的,估计都找地方暖和去了,不会再有人出现的,也就回家里去了。
那群难民,在天稍黑的时候,就派五六个青壮的摸了过来,想着趁天黑透的时候,再继续摸进村里去的,到时悄悄的偷了粮食,就跑回来就是了。
天已经黑透了,村里的人,大部分都已经睡下了,晚上大家都是不舍得费灯油的,毕竟这灯油也是要花钱买来的。因此这个时候,整个村庄里都是一片黑暗的了。
那五六个青壮年看着天已经黑了许久了,想着这村庄里的人或许都已经睡熟的了,也就悄悄的摸进村里去。只不过他们也不敢太深入的,他们也怕一会被发现了,想跑都跑不出村里的,所以也只选择几个村尾的人家,想着偷到粮,不管多少的,就先跑回去,到时就算是有点稀稀的米汤都好,至少饿不死了。
一个年龄稍小的,悄悄的摸到了村尾的一家去,看着院墙矮矮的,一下子就翻了进去,看着厨房的位置,就悄悄的再摸了进去,他可不敢进主屋的,那样就怕会惊醒人家的了。
天色实在太暗了,这人看不清地上,踩到地上一根树枝,咔嚓一声,那树枝断了的声音响了起来,在这静谧的夜里,这树枝断掉的声音,也比白日响亮多了,吓得他不敢再乱动,生怕把这家人吵醒了。
他静静的等着,一会,看没这家人也没动静的,也就放心了,但是他也更小心了些,认真的看着地上,生怕再踩到别的东西,发出的声音会吵到这家人的。
他慢慢的进了厨房,那厨房的门是没有锁上的,轻轻一推,就开了,他走进去,仔细的看着厨房的摆设,看米缸在不在厨房的这里的。
毕竟这年代的人,米缸并不一定会在厨房的,有些人的米缸是放在屋里面的,要是没在这厨房的话,他就白进来一趟的了。好在他运气好像比较好了,这家人的米缸还真的在厨房里的,他打开一看,黑漆漆的也看不见有多少,但是他也不管那么多了,掏出身上的袋子,就要伸进去,往袋子里装粮食。
可惜这米缸也没多少粮食的了,他把米缸底都摸遍了,也只得那点几斤粮食的样子,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能得一点是一点的。
这家人正是之前在骂杜月的那个刘崔氏家里,这时她正好尿急了,屋里也没有尿桶的,只有厨房后面的猪圈边才有了,刘崔氏起来,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