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回过神,有些不相信似的,拉过季水儿,摇着头问她,“水儿,你刚才说了什么,是不是婶子听错了?你……”
她一个姑娘家,还不曾嫁人,怎么就会有了呢!
季水儿红着脸,低着头,声音极小地开口,“婶子,我确实是有了,我给自己把过脉了……”
南巧还是不可置信,惊讶地说:“你怎么就有了呢?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你让我和你满树叔,如何跟季伯交代啊!”
好好一个姑娘家,结果才在他们什队住上了一个半月,就………就有了娃娃?
唐启宝立即就跪了下来,朝着苏满树和南巧磕头,“师父师娘,求求你们,求求您们帮我去提亲吧!我要娶水儿姑娘为妻!”
“唐启宝,你可知道错了?”
罪魁祸首唐启宝立即朝着苏满树磕头,老老实实认错,“师父,是徒儿错了,是徒儿不知分寸,干出了这么出格的事情,还请师父惩罚。但是,请师父师娘看在我和水儿姑娘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的份上,帮帮我们吧!”
苏满树默不作声,转身进了大屋,不多时又走了出来,手里拎了一条黑色的粗长的鞭子。唐启宝顿时就知道他师父要做什么了,一动不动,跪在原地,等待惩罚。
季水儿原本还扶着柱子,依旧反胃,十分的不舒服,看见苏满树拎着鞭子要来抽唐启宝,顿时就急了,也顾不上自己难受,急忙就朝着唐启宝跑去,抱着他挡在了他面前。
她哭着哀求苏满树,“满树叔,不是唐启宝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罚他。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知道错了,求求您不要打他!”
唐启宝伸手抱住水儿,跟她摇了摇头,说道:“水儿,你身子不舒服,快去休息,师父罚我是应该的,是我做错了事,做了不合礼数的事情,如今把你拖累到这种地步,你不用担心我,他是我师父,是我亲师父,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不是的,唐启宝,你没有拖累我,我是愿意的,我是愿意的,你不要胡说。满树叔,这件事不是唐启宝一个人的错,求您不要打他,满树婶子求求您,求求帮我求求情……”
南巧看了一眼苏满树,满目担忧。唐启宝这次实在是翻了大过错的,就算是在西北边疆,民风相对开放,但是女儿家的闺誉也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季水儿这种未婚先孕,实在是败坏品德,极损名声的。南巧怎么也没有想到,唐启宝和季水儿竟然这般大胆,直接就越了雷池,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苏满树没等南巧说话,直接命令南巧,“媳妇儿,你带着季水儿先回家去。”
“满树叔,满树婶子,我不走,你们不要惩罚唐启宝了,他的伤才刚刚彻底好了不久,他的身子骨经不住的……”
南巧听了苏满树的话,走到了季水儿身边,伸手扶起她,“水儿,你先别哭,跟婶子先回去。你满树叔是个心软的,不会对唐启宝怎么样的。你现在不能任性,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
南巧劝季水儿时,吴嫂子也在旁边帮忙。她挺着肚子,不方面过来搀扶季水儿,只得在旁边跟着一起劝季水儿。
季水儿知道苏满树的,他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犯了错的唐启宝,尤其是这么大的错误。她死死地抱着唐启宝,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唐启宝劝她,“水儿,你别哭,你如今已经已经是要做母亲的人了,你哭了,我儿子不是更加难过!地下凉,快起来,你如今的身子骨是不能凉到的。”
他故意裂嘴笑着,想要把哭个不停的季水儿哄了,把她劝走。季水儿却格外的执拗,说什么都不肯走,抱着唐启宝不撒手,还苦苦哀求苏满树别惩罚唐启宝。
唐启宝知道自己犯了错,被罚是心甘情愿的,更心疼哭成泪人的季水儿,忍不住伸手抱了抱她。他快速地朝着苏满树说了一句,“徒儿先离开一下,等下徒儿主动过来领罚。”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把季水儿也拉了起来,随后打横直接将季水儿抱走了,抱回来他自己的房间。他把哭成泪人的季水儿放到了床上,抓着她的小手,极力地安抚她,“水儿姑娘,你别哭,你哭得我心都跟着疼。我唐启宝像你发誓,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我们很快就能成亲的。我绝对不会让你背上污名的,你不用担心我,我师父虽然要罚我,但是他也会帮我的。我让师娘过来陪你,你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唐启宝说完,就放开了季水儿的手,起身离开床边,走到了南巧身边,恭敬地请求她,“师娘,您能帮我替水儿擦擦脸,她的脸都哭花了。”
南巧点了点头,答应了。她不放心地跟唐启宝嘱咐,“你师父现在在气头上,你好好求他,别犯犟。他若是打你,你就装可怜,他是不舍得打你的。”
唐启宝忍不住朝着南巧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大声喊道:“谢谢师娘,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了!”
南巧点了点头,她是知道的,唐启宝这顿鞭子是一定要打的,而且要往明显的地方打才行。不然,苏满树明日可很难与季伯交代的。
她看着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季水儿,顿时觉得,这两个孩子,实在是胆子太大了。
她们唐启宝的屋子里,听不到大屋那边的声音,但是季水儿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