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的气息尽数洒在瑾瑜的颈脖里,她感到难受,心里一阵一阵扯着疼。
他深深瞧着眼前的人,心里日渐增加的某些东西终究有一天会无法控制,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拥有她?
他似乎很难成全做得到,反正在她眼中,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他再坏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最近,我总是在想,你流产那段时间我为什么要对你做那么多过激的行为,有的连我自己都很难理解,我们明明有三年也是平平静静的过来了,怎么突然至今就好像变了似的,瑾瑜,现在我觉得,我除了得到你的人之外,还想要你给了别人的这颗心,你可能不会爱我,但我说不定哪一天会爱上你。”
他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亲:“瑾瑜,从一开始,你就不是我的对手,霍家当初给的聘礼何止是钱这么简单?”
当年的叶家就快要破产,但是因为霍家,叶家重新活了过来,她出嫁前夕,爷爷一直跟她说,霍家给的恩惠,他们叶家这辈子是还不清的。
她当时听着爷爷的话,从来都不明白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为什么爷爷会在她出嫁的时候哭。
现在她似乎明白了,叶家根本就还不清当年霍家给叶家的一切,叶家把她嫁给霍家,就是一辈子,不能改变。
虽然爸爸很想改变爷爷当初的意思,但是这会让叶家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
她不敢,不敢拿叶家所有人来赌,生意人,没有人是善良的,特别是像霍家这样的大家族,越有钱有地位,就越是没有人性。
“瑾瑜,之前伤害你,我很抱歉,你不原谅也没有关系,只要你好好的做着霍太太。”
瑾瑜望着他眼眶微红,眼底的氤氲使得视线很模糊,瑾瑜低头不去看他,手里打字的速度放缓了许多。
‘可怜我?’
霍靖尧伸手盖住手机:“随你怎么想,该说的,我说了很多,如果你觉得我是可怜你你心里会舒服一点,就这么认为。”
他没有多说把手里的汤碗递到她的手上:“等春天温暖的时候,我会安排医生给你治疗,春节前,就先这样吧。”
他坐在她身边,靠着床,目光在她身上,以前总觉得叶瑾瑜在公司盛气凌人,可到了这个时候,她没有锋芒的时候,他好像才良心发现,叶瑾瑜也仅仅是个女人而已。
骂了会难过,打了会疼。
瑾瑜斯文的喝汤,没有看他,也没有要表示说些什么,霍靖尧在想什么,她怎么会知道。
这个男人从喜怒无常,见她这个样子,也觉得可怜吧,连她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可怜。
要不是他把她一个人丢在伦敦,为了何沛晴回国,她又怎么会出事。
可能他还有一丝良知存在,所以才会态度转变,又或者,还是因为那个何沛晴。
爷爷一向不喜欢那个女人,何沛晴是他们之间的筹码。
没过几天,何沛晴突然坠河的消息就传到了霍靖尧的耳里。
当时霍靖尧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没有往日听到何沛晴的任何事情就起身急忙离开。
萧秘书看着震惊自若的霍靖尧,这么冷的天,倒进河里,也会冻的半条命都没有了吧。
霍靖尧抽完了一根烟之后准备再点一根,像是想起来什么,抬眼看了一眼萧秘书。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你不打算说一下吗?尼斯湖已经查到了一些。”霍靖尧点燃烟,清冷的目光就落在萧秘书身上。
“因为跟何小姐有点关系……”
“我当然知道跟她有关系,要是没关系,她怎么会掉进河里?”霍靖尧唇边噙着一抹冷冷的笑。
他此生最不喜欢的就是身边可以信任的人做些小动作,而且是在他忍过一次警告一次三番五次的这么干,很明显的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有些人恃宠而骄就会越来越让人讨厌。
“几个月前的车祸,太太的车刹车的确被人动过手脚,虽然动手脚的人已经死了,但是这个人跟何小姐之前有过交集,虽然不多,但的确是有交集的。”萧秘书吞了吞口水。
霍靖尧时什么样的性格,这么多年,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事情,霍靖尧就算是表面上忍得下,心里也一定是很不舒服的。
“这次的绑架案呢?跟她又有多少关系?”
“何小姐在国内的确是被人绑架了,但是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匪徒已经消失无影无踪,等您回国之后,太太在英国就出事了,有理由怀疑何小姐在这件事情当中起到的一些作用。”萧秘书从来都是个中立的人,不管是何沛晴还是叶瑾瑜,他都没有一边倒的情况,他是霍靖尧的人。
做什么跟霍靖尧的后院都没有什么关,这一点,他要看的清清楚楚。
“看来这么多年她也不只是在忍耐和等待啊,萧秘书,我想你对她应该是有些同情情的,是吧?”霍靖尧看着萧秘书,眼神有些犀利。
“霍总,我很抱歉。”
“我一直都在告诉你,做你该做的事情,就足够了,你总是不听。”霍靖尧指间夹着烟,唇角勾着一抹很奇怪的笑。
萧秘书看不懂霍靖尧这个表情,过去霍靖尧对何沛晴是真的很不错,虽然看起来不太像互相喜欢的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