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庆也悔,但他还没完全清醒,要真靠近再做点出格的事儿,那可真不符合军人的做派了。
于是,他坚决不过去,只嘴上道歉,“秋兰妹子,你别多想,那真纯粹是意外!对不住,我是诚心诚意向你道歉的”
“隔得那么远,那就有诚意?”梁羽又吼。
眼见夫妻两又要吵起来,秋兰倒真不是气被人轻薄了,她甚至心里头还想,原来亲吻是这样美妙,况且,对方还是个各方面不错的男人!
那如果,那个人是她的继饶哥呢?
思及此,她才发觉她是那样嫉妒楚俏,发了疯般的嫉妒!
“嫂子,你们别吵了,我没放在心上。以后我们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一样吧?”
梁羽没想到她应得那么干脆,一下楞在那儿,傻了。
他们会不会觉得她很轻浮?
秋兰又道,“我还没成婚,这事儿传出去,总是不好的。”
翌日,秋里找工作。
豆角晒蔫了,正是入瓮的好时候。
楚俏起得比秋兰还早,淘米放上灶里慢慢熬着,她下楼跑了七八圈,回来正巧遇上梁羽,仿佛是一见到自己,她的脸就垮了下来。
楚俏跑出一身汗味,见她还一脸嫌弃地掩着鼻子,也不气,匆匆打了招呼就往三楼走去。
回到家,粥也快熬好了,秋兰隐约听见喇叭声,一身周正地从房里走出来。
到底来者是客,楚俏端着碗出来,象征性地过问了一句,“秋兰姐,粥熬好了,要不要喝点再走?”
“不了,车子正在下边等我呢,嫂子说了,待会儿进了城带我去吃鲍鱼粥。”说着,她不屑地瞥了一眼桌上的白米粥。分外嫌弃的模样。
楚俏心道,不管是豪车接送还是鲍鱼海鲜,不是你的拿了总归是要还回去,有什么好得意?
如此一想,她也省得介怀,只道,“梁羽嫂子又是载你进城又是请你吃大餐,说不准还会替你介绍好工作呢。”
提及此事,秋兰也是纳闷,照理她和梁羽也是同在一条船上了,她怎么也不替自己想想!
这几日她在城里晃荡了几天,开始还算正经找工作,可她看上的那些工资高又清闲的工作,要么学历高高要么家里得有背景;而那些愿意招她的不是小工地就是小餐馆,条件差,又苦又累,她才不干!
她也只好做个样子。
本来,秋兰还以为陈继饶在部队职位不差,他怎么也会念着旧情帮她一把。
不过看样子,他宁愿养着楚俏,也没打算向上级申请工作,更别说她了。
不然,她又何必费心费力地巴结梁羽,就梁羽她那副刁钻刻薄的嘴脸,谁瞧着不烦?
想着她那些阿谀奉承的违心话,她自己都犯恶心!
秋兰个中滋味,嘴上却不想输给楚俏,只道,“嫂子若是肯帮我,我自然会记得她的好,就算不帮,我也是要凭本事挣钱。总不会靠男人养活自己的。”
这不是指桑骂槐么?
“我手还没养好,好在继饶也没嫌弃我。”楚俏淡笑,“时间不早了,祝秋兰姐好运。”
秋兰睨了一眼她,心里恨得要死,要不是他抢了自己的男人,她又何必每天来回奔波?
等秋兰走后,楚俏把门窗都敞开,总算觉得呼吸顺畅了,又把身子擦了一遍。
男人平时训练强度大,经常是一身泥地回来,洗澡时习惯顺手把衣服洗了,只是还堆在桶里。
楚俏把她那一身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正好一块晾上,从阳台退回来,就见男人默不作声地换鞋,洗手之后揭开锅,见煮的是粥,微微顿了一下,倒没说什么,很自然地盛了两碗。
把小碗的推到她面前,他吃得极快,几碗下肚,胃里总觉不充实,不过见她吃得香,菲薄的嘴唇微微勾了一下。
他等在那儿,想了想,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几张整数的钞票,道,“军演快开始了,我最近会比较忙,可能会被外派。没时间顾得上你,这些钱你拿着,想吃什么就自个儿买,别委屈了自己。”
楚俏晓得,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上头委派他去哪儿,由不得他说一个不字,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不让他有后顾之忧。
只是她清楚,这次军演允许有千分之二的伤亡,说不担心是假的,而上面也很看重他,与南方军对抗的关键也是他。
上一世,她和他大吵,他因分心而负伤,不过也立了大功,以后他还会被外派,名降实升,也会被选拔重新进军校进修……他前途无量,但彼时她和他已毫无干系,他会娶别的女人!
那些是以后的事了,以后会走到哪一步,她也不知。
犹豫几许,她还是问出口,“那、你要去多久?”
男人默然,挺括的胸膛微微起伏,深眸如澜,“对不起,关于这次军演的时间地点我都不能透露给你,希望你能理解。”
楚俏一下红了眼睛,只希望他别再受伤,于是点头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会好好吃饭休息,也会按时熬药把手治好的。你只管好好准备,专心演练!”
男人心头忽而一动,他对妻子也没有太多期待,样貌过得去就行,只要性情好省心,就算做饭烧菜不好吃,他多做点就是了。
原本听婶子提起,她性子不好相与,不过眼下她也懂事,他倒轻松不少。
男人伸出手揉了揉她乌黑的头发,就听门口传来爽朗的笑声,“咦,正吃着哪?”
楚俏扭头,就见挺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