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心虚,生怕脸上控制不住情绪,慌忙搂着男人的胳膊,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际,“嫂子和弟妹肯定还没气消,我如果莽莽撞撞地去道歉,还不得被骂得狗血淋头?”
说来说去,她还是没认识到错误!
也是,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全世界只有她是对的!
杨宗庆的心一下冷了下来,扒开她的手臂,连看也不看她。
梁羽还真怕他就这么走了,又缠上他的胳膊,“况且,那样多没诚意呀?我都想好了,这周六你们不是全体休息么?我在国营饭店摆两桌,当是赔礼道歉,你看怎么样?”
要她开口向楚俏道歉,她宁愿多出点血,请大家伙胡吃海喝一顿,况且,也好让某些人睁大眼睛看清楚,什么叫差距!
“你真这么想?”杨宗庆还是不敢相信,这女人是转性了还是咋的?
梁羽不满地嘟嘴,在他身上小猫般蹭来蹭去,倚靠在他臂弯里,“为了你,人家都肯放下身段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杨宗庆一叹,说实在,他也不想离婚,毕竟太折腾人,对他事业也百害而无一利,梁羽是作一些,但只要不伤害到别人,他还是可以容忍的,“小羽,你消停些,咱俩好好过日子,成不成?”
梁羽但笑不语,素手却是越来越往下,停在某处,猛地一抓,瞧见他凝眉低咒,“大白天的。我等会儿还得去训练,你别乱动!”
她却是不依,眼里透着精光,“昨天还是你第一回打我,看我不还回去!”
说着不规矩的手还使劲解着男人的腰带,气得杨宗庆狠狠地在她唇上啃一口,“反了你了。”
话音一落,就扛着她往卧室走去,梁羽的一声惊呼霎时隐在门里……
这一日,秋兰早早走了,楚俏趁着日头正盛,把豆角拿到阳台去晒,没一会儿,刘友兰就来了,见她单手吃力地忙活着。
连忙过来帮忙,“弟妹,我来吧。”
她手脚很快,没等楚俏说什么,就把一袋豆角摊开了,转身又去搬另一袋,楚俏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豆角晒过两天,水分少,也不重。
没一会儿就摊开了,楚俏回屋坐着,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多谢嫂子了。”
刘友兰本就心里有愧,笑道,“这有啥,要不是俺把你的手弄伤了,弟妹也不会这么笨手笨脚的。”
这人能不能别说得那么直白?楚俏哭笑不得。刘友兰没话找话,“弟妹,这桌布是你新做的吧?真好看!”
说到这事楚俏还真纳闷了,这新桌布男人应该也看到了吧,怎么就没听他咕哝两句呢?
“楼下朱丽嫂子那儿有现成的,嫂子要是喜欢,也可以去扯两块,用缝纫机缝上就行。”
日子本就捉襟见肘,刘友兰可舍不得,摇头道,“俺要是有那闲钱,还不如给虎子扯两件新衣裳呢。”
见楚俏似乎不太高兴,她才惊觉又说错话了,这不拐着弯骂她不知道过日子么?
刘友兰这回可真是无心,话题一转,又道,“弟妹,来你这儿住的那妹子有啥来头?”
秋兰?“好端端的,嫂子怎么提到秋兰姐了?”
刘友兰也是想给她提个醒,要是还能拉近点距离那就更好啦。
于是凑近了道,“我昨天看见我上了梁羽的车了,那人跟梁羽走在一起,我看肯定是又想搞什么花样!”
楚俏笑笑,默默记下,不管她俩搞什么鬼,她规规矩矩,问心无愧,就算是受委屈了,时间早晚也会证明一切的,“嫂子别多想。梁羽嫂子兴许也只是好心送秋兰姐进城,我没干什么坏事,又有何惧?”
刘友兰见她面上坦荡,倒也没多说。
下午,春风得意的梁羽倚在门口,见秋兰回来了,连忙把她往屋里拉,嘴上遮不住的欣喜。
秋兰累了一天,但还是打起精神,关切问,“嫂子,你和杨营长和好了?”
“这你都看得出来?”梁羽眉梢一喜,转而道,“我炖了老鸭汤,今天在这儿吃吧?”
她就穿着一身睡意,脖子还烙着明晃晃的红痕,想不知道都难。
秋兰很想翻白眼,嘴上却道,“不了,我还得回去做饭呢,嫂子也知道……”
梁羽慌忙打住她,“你还真愿意伺候楚俏呀?只是一顿不下厨,她还能饿死不成?我叫宗庆跟陈营长说了,今晚你就在我家吃饭!”
不知怎的,瞧见梁羽颈脖间的红印,秋兰就忍不住脑补陈继饶和楚俏赤果着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心里越发地乱,根本坐不住,“还是算了吧,怎么说我也住在他们家。”
梁羽却是霸道惯了,摁住她道,“住他们家你就得当煮饭婆,这是什么道理?他们要是有意见,你就住到我家来!”
做饭这事是她主动的,还真赖不着楚俏,不过见梁羽坚持,秋兰也累了一天,干脆就顺了她的心意,“那、好吧。”
“这就对了,秋兰妹子,我是越看你越喜欢得紧。宗庆要是还有兄弟,我还真愿意咱俩当妯娌。”梁羽心也顺,脸色自然也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句话却是烙进了秋兰的心,目光触及梁羽颈间的痕迹,她不由耳根一红,“嫂子别说笑了,我这种出身,杨营长家哪儿看得上?”
“这倒不见得。”梁羽捏了一下她的耳珠,“宗庆不是那样的人,我公公婆婆虽也看中门第,不过也会随宗庆的心意,不然他怎么会娶我呢?对了,周六我打算在饭店摆一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