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俏一听,见她把筷子抓得紧紧的,心里乐开了花。
饭后,楚俏也不好啥也不干,正要收拾碗筷,却被男人打住,“我来。”
秋兰正要回屋换衣服,心里嫉妒得要命。
她愤愤不平地下楼,到候车处那儿等着,越想心里头越恨,嘴上不由叨念着,“这一切原本就该是我的!什么事也不用干,就坐着等吃,明明又胖又丑。凭什么你就那么好命?”
这话恰巧被身后的梁羽听了个一清二楚。
梁羽昨天从一楼回来,杨宗庆就没再回过家,而且她明明也听见了,那位副队长上三楼时,他也在,可他就是不回家。
她思来想去,自知理亏,可那时,众目睽睽之下,她哪里拉得下脸来认错?况且,她也不是有意把虎子丢下,实在在进城时虎子又嚷着要去上茅坑,这才耽误了时间。
她这个月本就请了好几天的假,主管给她甩好几次脸色了,要是再迟到,怕是家里头也保不住她。
两相权衡,当然是她的工作比较重要。况且虎子那么大个人,她也千叮咛万嘱咐地叫他等着客车旁,她哪里会晓得虎子会丢?
不过说来说去,要是楚俏没来,她犯得着绞尽脑汁地想什么损招儿么?宗庆这次要真和她离婚,她非搅得楚俏也和陈继饶离了不可!
她想着,还是过几日等宗庆气消了,她再床上服个软,男人到了长剑出鞘那会儿,还会跟她置气?
到那时,她再从长计议,想着法儿地慢慢对付楚俏!
至于刘友兰,那也是个胸大无脑的主儿,既然公然撕破脸皮了。她也不在乎,再找个谈得来的就是了!
眼前,不正有一个么?
梁羽脸上堆满笑容,走近几步,柔声问道,“妹子,你住三楼的吧?”
秋兰昨天是看着梁羽从一辆奢华的小轿车里钻出来的,正想着法儿结交她呢,没想到她主动打招呼,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儿!
连忙应道,“嗯,嫂子好。”
梁羽又凑近几步,挽着她的手,又问,“你是陈营长什么人?”
说完又朝四周扫了一圈,见周遭站着不少人,又压低声音问,“刚才听你的意思,还是楚俏抢了你的未婚夫?”
秋兰不成想她是这样理解的,但转念一想,她在这里无依无靠,多个说话的人也是好的,于是,索性顺着她的话道,“我也就是继饶哥的老乡,在这儿借住几天。至于退婚的事儿,也只当我命不好吧。”
“退婚?”梁羽一时来了兴趣,拉着秋兰不肯撒手了,“这你可得跟嫂子说道说道了。来,你坐我的车吧。那小客车乌烟瘴气的,想挤进去都难。”
秋兰压根没想到,昨天还心心念念的小轿车,今天居然就坐上了,一时欣喜若狂,也就半推半就地跟着梁羽走了。
喂完奶的刘友兰恰好从大门回来,就见秋兰往轿车里钻,不由翻了两下白眼。
昨天她就瞧出来了,那个秋兰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那儿亮往那儿钻,墙头草一根!
小轿车稳稳当当地开走了,就是走到坑坑洼洼的地儿,也是稳稳当当的。
秋兰摸着柔软的坐垫,狠狠捏了把大腿,确定她不是在做梦。
副驾上的梁羽透过后视镜,心里暗嘲她还真是小家子气,不过和刘友兰一比较,那也高出好几个档次了。
况且,她隐约觉得,从秋兰那儿能挖到不少猛料!
于是她又问,“秋兰妹子,你刚才说的退婚是咋回事?你说出来,要是委屈了,嫂子替你出头!”
梁羽却是越听越光火,“她分明就是仗势欺人!毁人姻缘,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秋兰简直要在心里鼓掌,面上还是戚戚,“嫂子,快别说,要怨也只怨我命不好。继饶哥那样疼媳妇的好男人,也许本就不该属于我吧。”
梁羽也不以为然,“妹子,这你可就想错了,哪个女人不想找个疼自己的男人?楚俏就是太精明了,就知道抓住好男人不放。”
秋兰继续煽风点火,“说的也是。嫂子您是有所不知,在三楼那个家里,楚俏连碗都不用洗,还真是好命!”
梁羽眼里透着嫉妒,语气里蕴着恨意,“妹子,你听嫂子的,陈营长本来就该是你男人,她抢走了,还不许你抢回来?”
“抢?怎么抢?就连那只定亲的镯子。她都叫人让我第二天给送回去,你都不晓得那天我有多丢脸!”秋兰这回就完全是胡诌八扯了。
梁羽恨得咬牙,“竟还有这事?她害得我差点离婚,这事儿我非要告发她不可!”
秋兰一听,这可不得了,要是被揭穿她就没脸下台了,连忙制止她道,“嫂子千万别冲动!我虽然不喜欢楚俏,可继饶哥是无辜的,您告到上头去,继饶哥还不得受处罚?我、舍不得……”
梁羽也不愿连累了陈继饶,只好作罢,但实在不愿失去对付楚俏的大好机会,一时也没主意,只问,“那可怎么办?”
秋兰听了,只当是助攻来了,捂唇笑道,“嫂子,说实话我也不喜欢楚俏,正想着法儿叫她难看呢。您不知道,今天有个叫萧央来,我还借着她的名头跟他说了好多暧昧的话呢,要是继饶哥知道了,还不得扒了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