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看问题很准,抓住了我的要害。我叹息一声:“好吧,你赢了!”
夏季直直地看着我,突然说了一句:“其实,你也很喜欢秋桐!”
我一怔,看着夏季。
“这一点,我其实有感觉,但你没有机会了,因为你马上就要和海珠结婚!”夏季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我冲夏季缓缓点了点头:“老兄,你很聪明,你以前经常说我聪明,但我现在发觉,其实你比我要聪明多了,我很佩服你的智慧和智商。”
夏季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讽刺我吗?”
“可以。”我点点头,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瞪视着夏季。
夏季看我这副神态,微微一怔,不说话了。
吃过饭,我和夏季分手时,夏季对我说:“老弟,谢谢你!”
我说:“谢我什么?”
夏季微微一笑:“你懂的。”
似乎,夏季要谢我的含义很广。
我说:“真心谢我?”
夏季认真地点点头,“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是真的想感谢你。”
我说:“那好吧,我领了!”
夏季又是微微一笑,离去。
不知怎么,我此时的心情突然跟坏很乱,低落到了极点。
心若乱了,一切就都乱。
走在夜色里的城市街头,走在融雪结冰坚硬打滑的人行道上,我仰望深邃的夜空。
夜空迷蒙。
懵懂中,似乎听到一个声音说:守护你的心,胜过守护你的所有,因为你一生的收获,都是由内心所生。不用去追问生命到底还要经历多少颠簸,因为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生活始终会按它的阴晴圆缺该来时来该去时去,我们只需以一颗坦然的心,自信的面孔,乐观、豁达地去面对。
我的心。
我的心要如何去守护,谁来和我一起守护?
轻轻叹息一声,低头,缓缓前行。
冷清的街头传来一首歌:独坐在路边街角,冷风吹醒,默默地伴着我的孤影,只想将他紧抱,诉出辛酸,就在这刻想起往事;心中一股冲劲勇闯,抛开那现实没有顾虑,彷佛身边拥有一切,看似与别人筑起隔膜;几许将烈酒斟满那空杯中,借着那酒洗去悲伤。
伴随着歌声怅然前行。
正在走着,接到了林亚茹的电话。
“易哥,海珠姐今天的情绪似乎很不正常!”林亚茹说。
“怎么了?”我说。
“海珠姐这会儿正独自在办公室呆着,感觉她的情绪突然很低落,十分沮丧的样子,从下午一直呆到现在,晚饭也没吃,关着门谁也不让进去,大家都很担心她呢。”林亚茹说。
“哦。出什么事了?”我说。
“不知道,我试探着问了她几句,她什么也不说。”林亚茹说。
我不由皱皱眉头:“哦,她不说,你也毫无什么异样的觉察?”
林亚茹沉默了一会儿,说:“易哥,海珠姐最近很忙。”
“我知道她很忙。”我说。
“我说的她很忙,不只是指她筹备你们的婚礼很忙。”林亚茹说。
“什么意思?”我说。
“海珠姐最近经常飞北京,有时候头天去第二天回,有时候早上去下午回。”林亚茹说。
“哦。飞北京。干嘛的?”我说。
“没问,但我感觉似乎不是业务的事。”林亚茹说。
“哦。”我皱起了眉头。
“给你打电话,是要请示你一下。”林亚茹说。
“请示什么?”我说。
“要不要调查一下。”林亚茹说。
“为什么要请示?”我说。
“因为这是海珠姐的私事,似乎和我们的公务无关!”林亚茹说。
我听林亚茹说的有道理,说:“不要。”
“是!”林亚茹回答。
我想了想,又说:“等我指示。”
“是!”林亚茹说。
海珠从来没和我说过她最近去北京的事,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捣鼓什么事,虽然她没有和我说,但我也不想让林亚茹去调查,如果夫妻之间要是到了这个地步,那会很让人心寒。虽然我知道海珠经常会通过手机定位来跟踪我的去向,但我不想去做。
我想或许海珠早晚会告诉我的。
海珠现在做事的独立性越来越强了,很多事根本就不用和我商议自己就去做了。
我打了个车回到宿舍,然后接着给海珠办公室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海珠还在办公室。
“阿珠,是我。”我说。
“嗯。”海珠嗯了一声,听起来似乎有气无力。
“在加班?”我说。
“没。”她回答。
“吃晚饭了吗?”我又问。
“没。”
“那你在办公室干嘛?怎么不吃晚饭?”我说。
海珠不说话。
“说话,阿珠!”我有些着急,还有些不安。
海珠还是不说话,却隐约听到她抽泣的声音。
“阿珠,出什么事了?说给我听听,到底是怎么了?”我越发着急,越发不安。
海珠终于开口了,抽噎着说:“哥,我被人骗了。”
一听这话,我的心咯噔一下。
“被骗了?被骗什么了?被谁骗了?怎么被骗的?”我一连串地问着,心里很是有些紧张。
“被。被一个自称是中组部副部长外甥的人骗了,骗了500万!”海珠说。
我一愣,这是哪儿跟哪儿的事,而且还被骗了500万,这对海珠来说可是个大数字,海珠的钱和李顺的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