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溜达随便玩玩。你可真会找地方。他把你叫去就是专门溜达玩的?”秋桐的口气有些怀疑。
我抬起头说:“其实,去干什么不重要,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你看,我不是毫发无损回来了吗?”
秋桐看着我,半天,出了口气:“是的,你平平安安回来了,幸亏你平安回来了。你。你胆子也太大了,你可以不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当一回事,但是你知道有多少人对你牵挂关心吗?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安危牵动着多少人的心吗?你有没有考虑过关心你的那些朋友和亲人们?你这么做,太不对自己负责了,太不对周围你的朋友和亲人负责了。你,你太自私了。”
我又低下头,默默承受着秋桐的指责。
秋桐批评了我老半天,我一直老老实实听着,不做任何辩解。
“你为什么不说话?”秋桐说。
“你批评地对,我错了,我接受你的批评,我无话可说。”我说。
“你也知道自己错了,既然知道错了,为什么当初还要去那边?”秋桐说。
“我没办法啊。”我叹息一声。
秋桐似乎明白我这话的意思,一时也不说话了。
我抬起头看着秋桐,看到她的神色充满了忧郁和无奈,还有郁闷和凄凉。
一会儿,秋桐也叹息一声:“或许。刚才我不该那么说你。不该指责你那么多。”
我说:“你说的都是对的,该说的。”
秋桐说:“万幸,你完好归来了。你终于和我联系上了,你还知道一回来就打电话。”
我说:“我第一个就是给你打的电话。”
秋桐的神色突然有些不安,说:“你还没和海珠联系?”
我说:“还没来得及。”
秋桐说:“你该首先和海珠联系一下的。这么些日子,没有你的消息,她一定也是非常着急焦虑的。”
我说:“很快我就和她联系。”
秋桐说:“海珠也在上海的。和我们是同一班飞机。”
“啊——这么巧?她怎么也来上海了?”我说。
“海珠是来参加一个旅游产品推介会的,也是昨天来的,碰巧和我们同一班飞机:“秋桐顿了顿,接着说:“而且,海珠和曹丽座位还挨在一起。”
“曹丽也来了上海?”我说。
说完这话,我觉得自己太out了,曹丽是孙东凯的办公室主任,孙东凯走到哪里,曹丽就跟到哪里,这不是太正常了。
秋桐点点头,说:“海珠好像住在浦东的金茂大厦,本来来的时候,我想和海珠聊聊你失踪的事情的,但曹丽一直和海珠说个不停,凑得很近,我也没机会和海珠说上几句话。还好,你回来了,既然你回来了,那你就抓紧和海珠打个电话,估计现在对你最牵挂的人,非海珠莫属了。”
我点点头:“哦。”
秋桐站起来:“我先回去了,你抓紧和海珠联系下吧。曹丽约了海珠今晚逛南京路的,说不定这会儿海珠还在南京路,离你这里很近。”
海珠和曹丽一起逛南京路,我一听就来气了,但在秋桐面前,我又无法多说什么,闷闷地点了下头。
秋桐接着站起来,我也站起来:“你,你这就要走?”
此时,我的心里突然有些恋恋不舍的感觉。
秋桐点点头:“是的,我要回去了,明天我们的考察就结束了,就要返回星海。海珠的活动估计还没结束,听她说可能是要后天才回去。”
我说:“你。能再呆会吗?我想,想和你——”
秋桐的神色微微有些发红,低声颤抖着说:“你想和我,什么——”
我深呼吸一口气,说:“我想和你再聊会儿。这么多日子不见你了,我心里很想你。”
秋桐低头抿了抿嘴唇,说:“你该想的不是我,而是海珠。海珠一定很想你的,你不要多想了,去除心里的杂念吧。我走了。”
说着,秋桐走到门口,打开门,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默然离去。
我发了一会儿呆,心里有些难受。
我拿起手机想给海珠打电话,打了半天,一直没有人接听。
想到秋桐刚才说的曹丽要约海珠今晚逛南京路的事情,我想可能是周围声音太嘈杂,海珠没有听到电话声音。
我决定出去走走。
下楼,我出了和平饭店,直接往南京路中心地段走。
走了几步,我想了想,在一个店铺前停住,买了一顶太阳帽和一副墨镜,将帽檐拉得很低,戴上墨镜,然后往中心繁华地段——步行街走去。
南京路步行街上人流如潮,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我边走边四处看,从步行街这头走到那头,也没有看到海珠或者曹丽的身影。
这俩人在哪里逛呢?我边琢磨边又沿着来路往回走。
正走着,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还挺有力度。
出于本能,我倏地转身,一把抓住了拍我肩膀的那只手。
接着回头——
看到同样戴着太阳帽戴着墨镜的那人,我不由愣了一下。
此人是四哥。
“四哥,是你——”我不由失声叫了出来。
虽然四哥这身打扮,我依然看出是四哥。
同样,虽然我这身打扮,但逃不过四哥敏锐的目光。
四哥微微一笑,接着拉了我一把:“到僻静处说话。”
我们到了步行街一侧的一个小弄堂,这里人不多,很安静。
“你怎么在这里?”我和四哥不约而同问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