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黎点点头:“嗯,这一点你倒是分析地有道理……不错,学会分析问题了。”
我咧嘴一笑。
老黎接着说:“但是,斗争向来是很复杂的,任何时候都不要把事情想象地那么简单,关云飞想借此时机把雷正扳倒,但是雷正也未必就会束手就擒,他也算是混迹多年了,他不会坐以待毙等死的,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自保的……甚至,他都能在防守的同时展开反击。”
我说:“你是说雷正反击?我想不出他怎么反击!”
老黎说:“防守是多种多样的,反击也是这样,未必他一定正对着关云飞反击。”
我说:“你的意思是……”
老黎摇摇头:“我的意思是我也摸不透雷正的心思,毕竟,他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你给我记住一点,今后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在没有做这件事之前,你要先多考虑此事实施后会带来哪些正面的和负面的效应,多分析一些可能性,多往坏处想想。”
我说:“嗯,我一定记住!”
老黎说:“你口头说会记住,但是我看你不吃几次亏还是不长记性!”
我呲牙一笑:“我尽量避免少吃亏,少走弯路!”
老黎说:“你身上江湖味道很浓,甚至,你身上还有些痞气……你觉察到没有?”
我说:“嗯,这一点我承认,我今后努力改正,努力克服!”
老黎说:“那也未必一定要改正一定要克服,其实有时候流露一点痞气,说一些痞话,也未必不好,关键是看你如何把握时机把握尺度。”
我说:“这个……怎么说?”
老黎说:“这么说吧,如今社会,是生容易、活容易,好好地生活却不容易。很多时候是说真话上级不高兴,说假话群众不答应,和朋友说点知心话,说不定哪天就把自己给出卖了,所以说话也难呀。但是,人生活在人群中,又不能不说话呀?所以,不妨学会说点痞话。”
我专注地看着老黎:“嗯……继续说下去。”
老黎说:“各种利益纠葛不断、斗争不休,谁都想踩在别人的头上,谁都想作威作福,然而帽子有限,只能给几个少数人,所以就产生了争夺。夺取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是人能想到的手段,现实中都能找到实例加以佐证。
“所以说话就需万分小心。东长西短、左是右非的话是绝不能说的,那么就说点痞话,玩笑的话、不正经的话,既是愉悦自己、也能逗乐他人,既消磨了共处的时间,又消除了彼此的尴尬,你好我好大家好,呵呵一笑,其乐融融,团结和谐的氛围让人心旷神怡。”
我点点头:”嗯……”
老黎接着说:“当然,说痞话,不能不分场合、对象,痞话不断,一味追求低俗下流,那就有失体统了。更不能用痞话进行人身攻击、制造谣言,挑起事端,造成不团结。
“所以我说,在社会上混,不妨学会说点痞话。要说得出口,上得台面,要说得含而不露、黄而不色。如果你能做到痞得有色、有味,有趣,那么你就大胆地说吧。”
听了老黎的话,我呵呵笑起来。
和老黎喝完茶,我没有回公司,直接去了市大院,看到关云飞的车子停在楼前,这说明他没出去。我于是先给关云飞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关云飞接听了,他在办公室。
“关部长好!”我说。
“哦……小易。”关云飞说。
“你在办公室啊,不忙啊?”我说。
“不忙啊……怎么,有事吗?”关云飞说。
“哦,没事,我正好到部里办事,刚办完,顺便问候一下领导……本想去你办公室,又怕你在忙打扰了你……”我说。
“呵呵,小家伙,还挺懂规矩的……没事,来吧!”关云飞的心情似乎不错,接着就挂了电话。
我直接去了关云飞办公室。
“到部里来办事,能想着过来看看我,这很好!”关云飞悠闲地看着我,手指敲打着桌面:“怎么样,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顺利,一切都很好!”我说:“你最近也是挺忙的吧?”
“我啊,要不要我给你汇报汇报。”关云飞笑着说。
“岂敢,岂敢。”我忙说。
“呵呵……”关云飞刚笑了两下,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副部长走了进来:“关部长,你找我?”
“是的,”关云飞说:“你再给各新闻单位通知下,最近的报道,要继续加大力度,不能松懈,要采取各种报道形式深入下去,再深一点,要搞几个深度报道出来,不能只限于层面上不痛不痒的东西……
“虽然专案组的人撤了,但是我们绝不能放松舆论造势工作,我们新闻单位要尽到自己的社会责任,要紧密配合市里的工作……对了,除了新闻媒体,那个都市报那边,也要他们配合好,他们虽然是省里的报纸,但是在我们星海的地盘上,也责无旁贷。”
副部长答应着出去了。
看来关云飞是要紧紧抓住雷正的小辫子不放了,要打着正义和公正的名义对雷正穷追不舍了。
“东凯最近也很忙吧?”关云飞接着又问我。
“孙总最近我没大见,就见过一次,不过,他的确可能很忙,我看他精神似乎不大好,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小心翼翼地说着,观察着关云飞的神情。
“哦……心事重重……心事重重。”关云飞带着思索的表情重复了两遍,然后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