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柯尔德学院招生的日子,在谢岩书的要求下,谢九予和谢恩白一起出发去学校。谁知刚一出门,一大堆记者就围了上来,拿着话筒一个劲儿地往谢九予面前挤,现场拍照声响个不停。

“谢九予,请问你的病是不是真的完全好了?”

“请问你为什么会突然不治而愈呢?是遇到了强大的治愈异能者吗?”

“可以讲一下未来的打算吗?”

“看这边看这边!”

“听说是王子把你从月间森林里救出来的,对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家的佣人和保镖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冲上去把记者和谢九予隔开,阻止他们继续上前。

那些记者已经在谢家门口等了好几天,就为了采访到最新一手的消息,此时哪里肯罢休?一个个鼓足了劲埋头往前冲,场面一时间变得混乱起来。

谢岩书闻讯赶来,拿过一个记者的话筒开口道:“请各位安静!我有话要说!”

谢岩书当了这么多年的议员,这点威严还是有的,记者们也明白吵闹是没办法挖到新闻的,于是也都安静了下来,等着他继续开口。

谢岩书把谢九予拉到身边,揽住他的肩膀道:“如各位所见,这就是我的大儿子谢九予,他的病的确是完全好了。接下来,他会像其他同龄人一样,过上正常的生活,请大家到此为止。”

那些记者一听,这就完了?不行不行,没有料我拿什么交稿啊?还没说到底怎么好的呢!

谢岩书知道这些记者不肯轻易罢休,于是又说:“我的两个儿子都还是未成年人,希望大家适可而止,不要影响到他们的生活。至于其他的,那都是我们家的隐私,如果各位继续穷追不舍,谢某一定不会客气,到时候我们法庭上见。”

谢岩书不愧是在混迹官场多年,这话一说出来,刚才还蠢蠢欲动的记者们这会儿都踌躇起来,谢岩书毕竟是个议员,要是真的着手对付他们和他们的报社,那他们只怕是凶多吉少。

本来这些高官的家事就很敏感,如果不是因为谢九予这件事震惊帝国,他们也不敢像现在这样堵到人家家门口采访。这些记者也算明事理,衡量好利弊之后就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谢岩书带着谢九予和谢恩白退回了谢家,带着他们穿过花园,走到了后门,司机已经等候在原地。谢岩书又教了他们一些应付记者的说辞,这才让他们出发去学校。

一路上,谢恩白装模作样地安慰了谢九予几句,谢九予也作出一副受惊的样子,一一应下,只是心里却在暗笑,如果这种程度就被吓到,那他就不是谢九予了。

柯尔德学院门口的音乐喷泉变幻着不同样式的水幕,光影打在水幕上,重复播放着学院的招生视频,介绍着学院的历史,院系的配置,历年获得的荣誉等等。

谢九予从车上下来,整了整衣服,打量着面前极具汉古时代风格的学院。圆顶的大礼堂,白底尖头的高层教学楼,跟汉古时期的欧式建筑十分相似。美则美矣,只是……

谢九予抬头看着大门上方烫金的“柯尔德学院”五个大字,虽然已经知道在帝国成立前,人类文化就已经完全被汉文化融合,但猛然看到这样欧式风格的学校,在门口挂一个篆书的汉字匾额,还是让他很不习惯。而且,为什么那个“德”字看着特别违和……

柯尔德学院的招生向来火爆,现在的门口更是人来人往,谢九予往那一站,立刻吸引住了许多视线。谢九予此时已经换下了长歌门派套装,穿上了一套修身的休闲服,发冠也已经取下,如瀑的墨发高高扎起。这些年来没有人管过谢九予的身体,这一头长发自然也就留了起来,前几天管家询问要不要剪掉,谢九予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

虽然穿着打扮已经与常人无异,可谢九予的黑瞳黑发,还有极具古典美的五官让这些推崇汉文化的帝国人民看得目不转睛。

谢恩白站在谢九予身旁,脸上闪过嫉妒和算计的神色。

“哥哥!”谢恩白大声地开口,生怕别人听不到,“哥哥,你在看什么,快跟我一起进去吧。”

果然,原本热闹的大门口气氛瞬间凝固下来,无论刚才有没有盯着谢九予看的人,此刻都把视线定在了他身上。

谢恩白大家是都知道的,谢议员的小儿子,s潜质的治愈异能者,人缘好脾气佳,上过不少次电视节目。现在他管这个谪仙般的少年叫哥哥,难道这就是谢九予?那个人尽皆知的傻子?

所有人都在等待谢九予的反应。

谢九予见招拆招,装作关切的样子问道:“小弟,你是不是耳朵听不太见了?怎么说话变得这么大声?”

谢恩白的脸瞬间青白交错,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语气亲切地道:“怎么会呢,我是看哥哥又在发呆,怕哥哥听不见,所以才大声了点。” 谢恩白故意在“又在发呆”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周围人也从他们的对话里明白了,眼前这个美少年的确就是谢九予。前几天的新闻铺天盖地,都说谢九予脑子变正常了,现在却又听谢恩白说他老是发呆,看来这病没好完全啊。也是,全帝国专家联合诊治都没能治好的病,哪这么容易就好了?

帝国人民爱美人,却更看重实力,草包和花瓶注定得不到认可与爱戴。一时间,大家看向谢九予的眼神已经不复刚才的惊艳。

“真可惜,长得这么好看,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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