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叫雪狸?这分明是只狗……”韦幼青有些尴尬的笑着,沉吟片刻,“叫雪狼不好么?”他想起了华圣泽,“名字听起来很威风,且雪狼应该很漂亮吧。”
“可以啊,”阿桃很随和的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只是无意间想到雪狸的名字,觉得很好听,很亲切。”
韦幼青疑惑的看了阿桃一眼,若无其事的笑道:“阿桃妹妹可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雪狸这个名字?”
阿桃偏头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笑道:“大概是在梦里吧!”说完,好像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小小银牙咬着嘴唇,好看的笑了笑。
韦幼青见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装模作样,轻轻的摇了摇头,只好把这件事暂时丢过一旁。
远远的岳宁远从李婧宝屋子里出来,见三人站在路边说话,笑道:“夜深了,还不去睡吗?”
阿桃点点头道:“是了,还真是困了呢。”
“婧宝没事了?”四人一起往回走,韦幼青见岳宁远眼角含春,一脸的幸福甜蜜,调侃的问道。
岳宁远原想着借夜色掩护,没有人会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却见韦幼青一脸捉狭,脸不由得更红了,定了定心神,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回答道:“郡主哪里有什么事?原是与小厮闹着玩,你偏偏要插一杠子。”
韦幼青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叹息说道:“宁远哥,无朋山庄的天空外面,是晴天,还是打雷下雨?总这么遮着盖着,外面的人固然进不来,里面的这些花花草草,总是要受害的。”
岳宁远随着韦幼青的目光看向灰蒙蒙的苍穹,擂了韦幼青一拳,嗤之以鼻的笑道:“小小孩子,学别人说双关语了?我还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他指了指天空,“无朋山庄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从来没有遮着盖着,这个阵法也不是每晚都用,只是今夜风大,挡一挡罢了。”
“话是这么说……”韦幼青道,“不过也没关系了,既然宁远哥觉得自己是正道,何不试试看?”他把脑袋凑近岳宁远,小声道,“允王爷做不得婧宝的主,王妃更是完全由着婧宝。别婆婆妈妈的让我这做兄弟的瞧你不起,一切事在人为。”
岳宁远明白韦幼青的意思,他冲着韦幼青笑了笑,“我何时婆妈了?要你说嘴?明天一早,我就禀明爹爹。他若不肯,大不了我长跪不起,非婧宝不娶。”
“岳庄主为何不肯?他难道不喜欢婧宝姐姐?”一直在前面抱着雪狼不说话的阿桃,突然开口问道,“婧宝姐姐长得这么漂亮,岳庄主一定肯的。只是你得先知道婧宝姐姐是不是愿意你这么做。”
岳宁远听阿桃像小大人一样说完这一席话,不由得“扑哧”一笑,他好奇的看着阿桃,揣度着她的年岁,笑道:“是,阿桃妹妹说的有道理,明个儿我先问婧宝,再回爹爹,如何?”
岳宁远的语气里满是对阿桃的调侃,这让韦幼青也很不舒服,好像他对李婧宝已经如探囊取物一般。只是自家兄弟,又月半未见,他也不知道二人到了什么程度,故而没有言语。
阿桃却一本正经的说:“少庄主,阿桃不是跟你闹着玩的。婧宝姐姐是郡主,是允王的独生女儿,岭南允王的势力那么大,太湖水寨的位置又那么重要,你们两家联姻,可是会引起时局变化的。”
韦幼青和岳宁远对视了一眼,不由得对眼前女孩儿刮目相看。韦幼青笑问道:“阿桃,你对时局知道的很多啊,平时听师父讲的吗?”
阿桃点点头。那二人便不再言语,胡灵均身份是宫廷乐师,在朝中地位却很微妙,远不止如此,他会教给徒弟这些事也在情理之中。
“阿桃说的有道理,”韦幼青对岳宁远说,“你好好合计合计,看怎么办最好。”
岳宁远点了点头,凝重的说:“我还是先去爹爹那里一趟吧,他老人家睡得迟,我去陪他说说话。”
三人目送岳宁远离开,阿桃蹲了蹲身,径自回自己住处。韦幼青带着水狸回去,把水狸与韦榕安置在一起。
韦榕正坐在油灯下用功读医书,拿着针在自己胳膊上试着扎针。见韦幼青带着水狸进来说明原委,言明让水狸给韦榕做个跟班,打打下手。
水狸见一夜之间,自己从郡主的跟班,变成了韦幼青身边的跟班的跟班,心里没趣的很,又不敢有所表现,只是怏怏的睡了。
韦幼青见水狸如此,心里不快,他叫出韦榕,二人沿着山庄的林子散步,韦幼青对韦榕道:“此人婧宝不喜欢是有道理的,他自己长着一双势力眼睛,又有什么资格埋怨别人?这样的人,一旦得势,就会小人得志。只是他总是咱们带出来的,又是胡先生的人,你且带他回去,另作安置吧。”
韦榕点点头。四下打量了一番,走到韦幼青身边,悄声说道:“小酋长,说起胡先生,您走的这月半,胡先生每天都会去一进山庄大门的那片林子。”
“他去做什么?”
韦榕摇摇头:“不知道,这山庄里阵法厉害,我怕跟丢了走不回来,一直不敢靠近他。可我看他的样子,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依你之见,他在找什么?”
“他应该是想进去找岳庄主的那几个朋友。”韦榕轻轻的说,“小酋长也知道,他们这几个人一来就很注意那里。”
韦幼青点点头,韦榕又说:“还有那个阿桃姑娘,也经常深更半夜的去那里……”
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