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怎会介意?既然华府一切都由华先生打理,那在下这一趟本就该来拜会华先生才是。”
韦幼青说着,从袍袖里掏出一个镶满珠玉的锦囊,双手奉于华琪。
华琪不解的接过来,虽然锦囊上的珠玉都是上乘货色,可看惯了好东西的华府管家根本没有把这些东西看在眼里。
“请华先生拆开看看。”
华琪自然明白对方不会冒失的送礼,打开锦囊,却是一个玉牌,上面写着几个字:珠玉茶十斤。落款是“幼青”二字。在这两个字上面,是清晰的手印。
华琪不由吃了一惊,这字和手印,都是以内力用手指写成,面前的这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听说此人是辰王府知事,岭南果然人才济济。
“这是在下珠玉茶社的玉牌,凭此牌可以到敝茶社领珠玉茶十斤。”韦幼青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在说领十斤大米这么轻松。要知道如今的潭州,哪怕是十斤大米的价格也已经不菲了。
华琪疑惑的看着这位大茶园主,不知道他是否不知道珠玉茶的市价已超过黄金。却听韦幼青笑道:“华先生不必客气,珠玉茶能有这么好的价钱,这么多年来全仰仗贵府,仰仗华先生。这是华先生应得的。”
华琪这才释然一笑,把玉牌收入袖中,道:“韦先生好指力,在下佩服。”
韦幼青摇头笑道:“说到指力、武功,别人夸幼青两句,幼青就笑纳了,华先生夸赞,可是让幼青惭愧至极呢。谁又比得过楚国华家呢?”
华府是不是以武力见长,韦幼青并不知道,以吴孔阳的功力修为,当年为了对付华亦儒和吴氏兄妹,尚要布下迷雾森林才得以将他们全部铲除,那么华府绝不是能让人小觑之辈。
华府每年都要买那么多的珠玉茶,看刚才几个门子,不稀罕钱财却稀罕茶叶。韦幼青可不信华府上下都嗜茶上瘾,这珠玉茶产自珍珠岛,华府既然是当年的狼族,这珠玉茶定然隐藏着许多的奥妙。
华琪微微一笑,有侍仆送上茶来,韦幼青喝了一口,意料之中的,这并不是珍珠岛的珠玉茶,而是楚国自产的千叶茶。
“韦先生的茶牌,倒是方便的很。只是珠玉茶社现如今有多少珠玉茶?”
韦幼青心里一动,问道:“府里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韦幼青心里更是惊疑不定,笑道:“茶社刚刚建起,华先生也知道,现如今东西想运进潭州,不是那么容易。不过,既然是府上要,幼青想办法调兑就是。”
华琪笑道:“别人的东西想运进潭州,只怕不容易,韦知事的东西嘛……”
韦幼青笑着摇头道:“华先生不了解辰王殿下,他御下极严,我们这些身边的人,更是不敢违逆他的命令。不过,话又说回来,楚地如今只剩下潭州,潭州军民死守孤城又是何苦?说是为了楚国,为了楚王,说到底还不是他马既长丢不下这里的权势地位?王爷数次招降,他都置之不理。难道要一城百姓为他殉葬么?”
华琪瞥了韦幼青一眼,淡淡的笑道:“华府如今不理睬这些俗务,在下更是不理会这些军国之事。”
韦幼青道:“华先生说的是,在下虽然挂着知事头衔,可自幼不爱读书。只爱跟着父亲做商人,军国之事更是懒得理会。只是若是潭州城归顺辰王殿下,就不会耽搁幼青为华府效力运送珠玉茶了。”
“在下听说,韦知事要在楚地成立茶商公会,与大茶园主公会分庭抗礼,何愁珠玉茶销路不畅?”
韦幼青看了华琪一眼,心知自己以茶诱惑对方的用意有些明显,对方要将自己一军了。
发现珠玉茶大多数被华府买走,韦幼青确认自己的口味是很大众化的,华琪是告诉他,珠玉茶虽然只有他韦幼青这里有,可需要珠玉茶的,也只有华府。
故而韦幼青笑道:“哪里,幼青自己就是茶园主,茶商公会怎会与茶园主公会分庭抗礼?楚地以茶叶为钱粮命脉,茶叶也牵涉到楚地百姓的生计,这些自然都在辰王殿下心里。茶园主公会首领张先生,幼青一向敬重的很。两家自然是要精诚合作,不能让辰王殿下对楚地的一番心意落空。
说到珠玉茶销路,在岭南,珠玉茶作为珍珠岛人的生计,一向受到两王府的恩惠。前些日子,皇帝陛下赐辰王殿下御酒,殿下又贡上珠玉茶,皇帝陛下试过,大加赞赏,称此茶后味悠长,能提神醒脑,特命此茶以后为岭南贡茶。”
韦幼青此言句句属实,华琪也无可辩驳。华府的确离不开这所谓的“珠玉茶”,自从珍珠岛上的青罡阵被眼前这小子不知道用什么法术破掉以后,里面的本族鬼鬼魅魅全部跑了出来,要追讨以往的旧债,整个华府不胜其扰。
送走韦幼青,华琪来到华府后院的一个石壁前,轻轻敲击石壁。石壁门开了,华琪走了进去。
“他走了?”
“是。”华琪说着,把手里的玉牌递给眼前一个精瘦的老者。
老者摆了摆手,道:“既是他送你的,你拿去就是。”
华琪没有推让,把玉牌收了起来。老者又问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华琪神情黯淡,道:“他们不能侵入华府,就到处找那阳气不足的人附体,成了人却又无以为生,仗着还有一点修为没有丟,到处为非作歹,拐卖妇人孩子,楚地被他们弄得到处乌烟瘴气。家主,楚地如今可是被李承宇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