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水叔,那边的白房子是什么?”
茂密的树冠掩映下,一个上身赤膊,背上纹绣着一条大鲤鱼的小男孩儿,如猴子一般坐在高高的树梢上,指着悬崖下面,远处苍翠森林掩映下露出头来的一点精致的白房顶,问坐在他下方的吉阿水。
吉阿水自愧不如的看着树梢上的韦幼青。那么细的树枝,这个精壮的小男孩儿稳稳的坐在上面,随着树枝轻轻的摇晃。
韦幼青跟着时文儿和年青云学习轻功,又每天按照三鬼制定的功课修习内功,所以他虽然年小,吉阿水却不如他。
吉阿水回答道:“那里是圣女住的地方。”
韦幼青在珍珠岛这么长时间,天天与这些土人混在一起,自然知道圣女是怎么回事,本就心之往之,如今见圣女的房屋竟然肉眼可见,长大嘴巴嚷嚷道:“阿水叔,我想去看看。”
吉阿水吓了一跳,道:“你以为那里很近吗?只是咱们坐的高看得远罢了!再说要想走到那里,中间要经过很多部落,那些部落里的人可不像我们部落里的人好说话,抓住会被吃掉的。我可不敢去。”
韦幼青听说“会被吃掉”,吐了吐舌头,没敢再提去找圣女,听吉阿水提到他们自己的部落,笑道:“阿水叔,那你们部落里好玩吗?”
吉阿水笑起来,道:“我们部落?我们部落里现在只剩下老祖母和巫师了。> 吉阿水被韦幼青的话又吓了一跳,急忙道:“快别混说!小心触怒神灵!”他惊恐的抬头看了看天,好在天空蓝蓝的,白云朵朵飘荡,好像没有什么神灵闲的无聊来听他们这两个闲人说话。
韦幼青刚要出言讥笑吉阿水,一根小树杈飞过来,正打在韦幼青光洁的肚皮上。韦幼青恼怒的手搭凉棚往下张望,却见年青云坐在下面一棵矮树杈子上,笑眯眯的抬头看着自己,手里拿着另一根树杈,手指来回翻弄着,仿佛随时会再扔上来。
韦幼青脸上的愠怒之色却没有了,他高兴的笑道:“年三叔,上来玩啊!”
年青云在树杈上躺下来,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上下打量着被晒成褐色的韦幼青,笑道:“你小子,这些日子玩得好自在啊,可惜啊,这好日子到头了,辰王殿下来接你了。”
韦幼青听了,惊喜的嚷嚷着:“哥哥来了?”忙不迭的从树上往下跳。
年青云也从树上跳下来,拉住忙着往回跑的韦幼青,道:“幼青,慢一些,不急。有大哥与酋长陪着辰王呢。”
韦幼青脚下速度并不减慢,顺着下坡小道往山下冲去,一路踩倒小花小草无数,边跑边兴奋的对年青云说:“年三叔,我都好久不见哥哥了,我好想他。”
年青云硬生生的拉住韦幼青,正色道:“幼青,辰王如今是亲王,他是当今皇帝的弟弟,不是你哥哥。你一定要知道自己是谁,这些凤子龙孙,近之不逊,远之则怨。”
韦幼青瞪大眼睛瞪着年青云,年青云拍拍他的肩膀,把一件外衣披在他肩膀上,笑道:“穿上衣服吧。光着膀子,可不是见亲王的礼仪。”
韦幼青默默的穿好衣服,又把自己乱蓬蓬的头发理整齐,脚下的步子也随之端庄了许多。
来到韦景宇的正厅,只见许多王府侍卫站在门外,虽然里面很多人韦幼青都是熟识的,可韦幼青因听了年青云的话,不再与这些侍卫混闹,这些侍卫仿佛与他有默契一般,也个个肃立一旁,仿佛不认识韦幼青一样。
夏铮苏见韦幼青过来,进内禀报,过了一会儿,李承宇从厅里疾走出来,见到在门口肃立的韦幼青,如小时候一样,一把抱起,只甩了一圈,就笑骂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孩子,越来越重了,哥哥都扔不动你了!”
韦幼青见李承宇并没有生分,也没有摆亲王的架子,心里高兴起来,道:“幼青恭喜哥哥晋封亲王。”
李承宇放心韦幼青,上下打量着这个被海风吹的皮肤黝黑的孩子,笑道:“看来珍珠岛是个好地方,带哥哥参观一下如何?”
旁边陪同的韦景宇与时文儿听说,让人抬过肩與,李承宇拉着韦幼青的手走上肩與,其余人等骑马随侍,珍珠岛众百姓并不回避,而是在道路上夹道欢迎,争相目睹这位只有十岁就打败袄岛海盗的亲王。见他与酋长之子这般亲厚,俱都悄悄的纷纷议论,这岛上以后的好日子来了。
韦景宇与时文儿听着这些议论,互相对望了一眼。心想这些人未免一厢情愿,李承宇此来,只说是来接韦幼青,可实际上对珍珠岛的一切看起来都好奇的不得了。
“幼青,”肩與上的李承宇拉着韦幼青的手,看似若无其事的道,“怪不得你这么久不回家,想不到这昔日的蛮荒之地,如今竟成了这样一个富庶之地,韦酋长真是功不可没。若是朝廷知道,只怕会恢复对珍珠岛的征税。”
韦幼青惊讶的道:“珍珠岛只有这一小块儿地是由爹爹管的,南边大部分地方,都是土人占着的,他们可凶了,会吃人。爹爹总说要勤俭,不然打的粮食就会不够吃的。朝廷要是再征税,只怕这岛上就会饿肚子了。”
李承宇看了看韦幼青认真的小脸,温和的一笑,嗫喻道:“幼青也学会哭穷了?”
韦幼青急了,道:“不是!真的是这样!幼青刚刚从南边那个悬崖上过来,那边好大一片林子,里面肯定有很多好东西。可珍珠岛的人谁也不敢过去,说那边山高林密,被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