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幼青不明就里,不肯受他威胁,手脚并用推搡着时文儿,嘴巴撅得老高,大叫大嚷着:“我已经行拜师礼了!我就是要跟着师父学治病!”
变色鬼一听,眉开眼笑,嘿嘿笑着对时文儿道:“对呀,你儿子刚才已经给我们行礼了,他愿意跟我们走,你阻拦不了。”
时文儿听了,“呵呵”冷笑着对变色鬼道:“你听错了吧?我儿子只学治病,不学别的,你们骗他去冰崖是绝对不行的!”
马面鬼气呼呼的说:“不去冰崖,哪里能修成我们这本事?”
韦幼青从未听说过“冰崖”二字,好奇心大起,问:“冰崖是什么?”
时文儿见韦幼青竟然不知道冰崖,三鬼看来是真的存了要把韦幼青骗去冰崖苦修的心思,心里愤怒不已。他生气的说:“你们当初被师祖骗上冰崖,自己也知道离开亲人的苦楚,却怎的如今又来骗幼青?若是幼青不是我儿子,是不是他已经被你们带走了?”
韦幼青不大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可“骗”这个字还是懂的,自从他出王府,就对外面的天地目不暇接,如今听说自己被三鬼骗了,不由伤心懊恼,抱住时文儿的脖颈儿,沮丧的对三鬼说:“原来你们是骗我的,我这么信你们,你们怎么骗我。我不理你们了。我不离开爹爹。”说着,委屈的趴在时文儿肩上,愧声道歉说:“爹爹,孩儿刚才错了。”
时文儿心疼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道:“他们不是故意要骗你,他们看你天资高,想把自己一身本事传给你,却没有告诉你学这个本事是伤身体的。”
变色鬼是打心眼里喜欢韦幼青,如今听了他们父子这些话,心里不舍起来,说:“幼青,我们三兄弟是真喜欢你,你不去冰崖也罢,可你磕过头了,咱们的师徒之谊却是有了。若是有那不伤身的本事,师父还是愿意传授于你。”
时文儿听了这话,心里一松,他从进入师门,就负责照管三鬼,情谊不是一般人可比,且深知能被三鬼这样的世外高人看上,是天大的荣幸。若不是因为三鬼的本事会让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韦幼青能拜三鬼为师,本是他求之不得的。
因而他就坡下驴,笑道:“幼青本来要喊三位老哥哥师祖的,如今成了师父,反而高了一辈。这可是三位老哥哥自己愿意的,别怪我们父子占你便宜。”
变色鬼嗤之以鼻的笑道:“谁是你师父?你这资质,我们兄弟是看不上的!只是教了你一些小把戏,别自己牛皮糖一样贴上来。”他接过幼青,把他放在自己身边,喜爱的拍拍他的脑袋,对时文儿笑道,“你何时成的亲?这什么时候有的这么大的好儿子?为何姓韦?”
时文儿笑道:“这是我的义子,这事说来话长,要解释得讲很长的故事。等什么时候得空了再讲。如今,老哥哥们哪里有空闲?收得高徒,不得商量商量,怎么才能在不损害徒弟身子的前提下,把本事教给徒弟?”
马面鬼笑道:“你小子,从小鬼精灵,这是要把所有的好都占去吗?”他转身对牛头马面鬼说,“我们兄弟,说不得也要好好的研究一番才行,怎的才能让幼青不去冰崖,又能学了本事?”
一直没有说话的牛头鬼,突然“呵呵”笑起来,道:“你们都说偏了,试问冰崖有何罪过?无非是冰崖过于寒冷,为抵挡寒冷,修炼就会用很多非常之法来提高自身的热能,以至下了冰崖,这些热能在体内如同燃烧,见了阳光更是苦不堪言。如今我们兄弟不是也找到了见光的法门了吗?”
他这么说着,往自己与两位兄弟身上扫了扫,觉得有些惭愧,笑道:“当然这只是初步的研习,还要再改进……”
时文儿听懂了他的话,他说:“我明白老哥哥的意思,若是不会伤身子,幼青也不会害怕上冰崖的。”他转向韦幼青,说,“我们幼青不怕吃苦,对不对?”
韦幼青看看这个,又听听那个,最后听时文儿问自己,虽不太懂,可也明白三个师父正一心为他学本事谋划,因而点点头,认真的说:“幼青不怕吃苦。”
变色鬼“哈哈”大笑,拍着韦幼青的肩膀,说:“好!我没看走眼!好徒弟!”
三人正说着,门再次“当咣”一声被打开了,韦榕飘飘荡荡的像个蒲公英一般飘进来,一进门,就打着旋摔倒在地。
韦幼青一见,急忙下地去扶住他。韦榕扎挣着站起来,只见他的衣服瞬间大了许多,肚子瘪了下去。
韦幼青见了,很好奇的掀起他的衣服看他的肚子,韦榕缓过劲来,哭诉道:“好多虫子啊!一肚子虫子!总算都没有了!我又活过来了!”
韦榕说着,对着双生子倒头就拜,磕头不止。
马面鬼得意的看了时文儿一眼,说:“怎么样?我们老兄弟三人的这点本事,还是值得你置一席拜师酒的吧?”又对韦榕说,“你起来吧,这是你的命运使然,上天的眷顾,原不用这么谢我们。”
韦幼青对时文儿笑道:“爹爹,这是孩儿收的小弟,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韦榕。”
时文儿打量了一眼韦榕,见他虽骨瘦如柴,身架子却还是有的,因而说:“好,既然是你的小弟,那以后就跟着你,两人好好的习武读书。”
韦榕很恭敬的跪下给时文儿磕了个头,想着戏文里的词,郑重的说:“是,韦榕这辈子永记家主对韦榕的大恩大德,一生追随,永不背叛。”
时文儿惊奇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