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李县尉和世子离开,刘县令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这个逆子!”
冷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向着县衙后堂走去。
为了不步上周县尉的后尘,也是时候该让家中的逆子长长记性了。
“来人,取家法来!”刘县令冷声说了一句,便立刻有一名衙役小跑着离开了。
作为刘县令的亲信,他对于这些可都是轻车熟路,县令大人最喜欢在天气不错的时候教训孩子,但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生气过。
临走的时候看到刘县令的脸色,他在心里面为公子默哀了一会,这一次,县令大人怕是要动真格的了……
片刻之后,县衙后堂的一处院子之中,便有凄惨的声音传了过来。
“爹,我知道错了!”
“爹,我再也不敢了……”
“别,别抽了……疼……”
刘姓青年趴在一张长凳之上,整个人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刘县令手里拿着一根竹条,左一下右一下,狠狠的抽在他的屁股上……
…………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抽它的屁股……”
柳叶寨中,小丫鬟嘴里哼着姑爷教给她的歌曲,将李易的青色官服用肥皂洗了一遍,晾在院子里,衣料单薄,今天的天气也不错,晚上就能晾干,只等姑爷回来穿了。
“姑爷怎么还不回来?”小丫鬟坐在院子里,习惯性的手托香腮望着门口,喃喃自语。
姑爷昨天晚上就没有回寨子,怕是睡在铺子里面了,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他,小丫鬟的心里面有些患得患失。
呆呆的望着门口,从单手托腮逐渐变成双手托腮,心中忽然想起姑爷曾经讲过的一个故事。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女子,自从丈夫从戎之后,她便伫立于北山之上,每日期待丈夫归来,时间久了,竟化作了一块石头,就叫做“望夫石”。
心里面开始胡思乱想,如果小环也一直这么望呀望的,会不会变成石头呢?
要是姑爷回来,看到她变成了石头,会不会伤心?
小环变成了石头,姑爷会不会哭呢,如果姑爷的眼泪落在她变成的石头上,她应该能再活过来的……
故事里就是这样说的嘛……
秋日的阳光和煦而不刺眼,微风拂过,小丫鬟小脸红扑扑的,望着一个方向久了,逐渐有些困意,姑爷的椅子躺着很舒服,小小的身体蜷缩在那里,视线依旧望着门外,只是没过多久就逐渐的合上,直至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
“我说,你就认了吧,老实的签字画押,免得受这些刑罚之苦,这又是何必呢……”县衙牢头看着被绑在架子上,衣衫破烂,脸上刀疤纵横汉子,苦着脸说道。
“我呸,想让老子画押,做梦去吧!”那丑陋汉子冷笑一声,一口唾沫狠狠的吐过来,要不是那牢头躲得快,怕是就被吐到身上了。
“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抽!”那牢头气的站了起来,对旁边的两名狱卒喝道。
“哈哈,使劲抽,爷爷当年杀人全家的时候,也没皱一下眉头,就凭你们……”那大汉脸上冷笑更甚,毫不掩饰对于场中几人的鄙视,讽刺道:“若不是那女人,就凭你们,也想抓住爷爷,爷爷要是能出去,便连那女人的全家也都屠了!”
说到“那女人”的时候,丑陋汉子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隐隐的又有着些许惧色。
“抽,给我使劲抽!”
牢头有些恼怒的挥了挥手,虽然知道鞭刑对这位凶人来说算不了什么,但至少看着解气。
这家伙一天拖着不画押,他们便要多受一天的累,但几乎所有的刑罚都用过了,还是不能让他松口,县令大人已经给他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内,还不能让他认罪的话,他这个牢头就回家种地去吧……
狱卒抽了几鞭子,那丑汉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便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他还没有招认吗?”
听到这声音,牢头的身体颤了颤,急忙回过头,谄媚的说道:“刘大人,这家伙硬气的很,死活都不松口啊!”
刘县令眉头皱了皱,此人乃是一位罪大恶极的凶犯,手上有着数条人命,证据确凿,什么时候问斩,其实也是时间的问题。
但他迟迟不画押认罪,到时候刑部提人的时候,岂不是显得自己办事不力?
这时,只见一位跟在刘县令身后的衙役上前一步,小声的开口道:“大人,要让犯人招供,小的或许有办法。”
“哦?你有什么办法,暂且一试。”刘县令此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对那衙役说道。
那衙役深吸口气,心中清楚这或许就是自己在县令大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转头对另一名差役说道:“大牛,把你私藏的春药拿出来。”
那被点到的差役一愣,随后一张脸就变的通红,怒视着他说道:“谁私藏春药了,大人,你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私藏春药这件事情,自然是不能承认的,不然岂不是等同于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他那活儿不行吗?
“行了行了,你的那点破事大家都知道,别婆婆妈妈的了,赶快拿出来,别让大人等久了。”那衙役根本没听他解释,催促道。
身材高大的衙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老老实实的将衣襟口袋里的一包药粉叫了出来。
“哈哈,你拿春药干什么,是要找一个小娘们给老子舒服舒服吗?”那衙役说话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