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电话收了起来,石原柊也送了一口气,和鬼灯先生对话,哪怕中间有个手机,他也感觉压力好大。
“可这么简单的说出把羽衣狐抓住这种事情,而且还相当自信,你这个人类,老夫还真是小看你了啊。”
石原柊看看从头到尾把自己的话听了个正着老人,无奈的笑了笑,重新倒在被窝中:“我只是偶然认识了一些很厉害的人而已。”
今天对于石原柊来说,实在是太累了。
先是被妖怪在腰腹上开了个大洞,能不能重新长上还是两说。随后去了一趟地狱,还认识了奴良鲤伴先生,又被鬼灯先生委托,再然后被白泽先生送回奴良宅……
肚子上酸麻疼痒不断的骚扰着石原柊,要是一般人,应该早就开始哭天喊地的求着来上一片止痛药或者一针麻醉了吧。石原柊却没有一丁点的动静,虽然没有受过伤,但是他知道,必须安静,必须休息,否则他没法恢复的。
奴良滑瓢看着迅速陷入沉睡的石原柊,站起来,不管怎么样,如今的一切,都在朝着一个不错的方向前进着。
奴良滑瓢离开室内,出门对候着的鸦天狗道:“妖怪们都聚集好了吗?”
鸦天狗点点头:“全部就绪。”
“那么,走吧。朝着京都去……”黑色的‘畏惧’缠绕在奴良滑瓢的身上,矮小的老人仿佛穿上了一层外衣似的,变换了另外一个模样。
年轻的妖怪拿着妖刀,指着京都的方向,仿佛天下之主遥指江山笑这天下何处不是他的领土一般:“再次展现我等的百鬼夜行吧!”
如果石原柊清醒着,一定会惊讶的发现,奴良滑瓢此时的模样,像极了奴良陆生和在地狱看到过的奴良鲤伴。
石原柊这一觉睡了很久,他中间迷迷糊糊醒过来几次,吃了小妖怪们给他做的饭,然后又睡了过去,江户川有给他打过电话,他却因为手机没电而只报了几声平安,并且告诉他已经回到了东京。
石原柊并没有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哪怕江户川在对他说话时语气相当的受打击,他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江户川说一声抱歉,想着等自己身体完全好了后再说对他说明缘由。
恩……如果江户川能够相信的话。
身体上破了一个洞,这可不是简简单单在床上躺几天谁就能好起来的,只是在躺了几天后,他终于不会维持在每天二十四小时,几乎只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是清醒的状态了。
几天后,奴良陆生和奴良滑瓢一起从京都归来,在短暂的休整后,奴良组内开起了盛大的宴会。为了庆祝宿敌羽衣狐的死亡,还有奴良组的总大将和少主平安从京都归来,奴良组几乎邀请了全国各地与奴良组有旧情恩义的大妖怪们。
那些全都是只在人类的传说中出现过的鼎鼎有名的大妖怪。
奴良陆生一回来,听说石原柊就在奴良家内,便马不停蹄的去找他了。
石原柊的伤势恢复程度还不足以让他下地行走,但只是简单的坐起和人说上几句话,对他而言只要稍稍小心一点,便不会让伤势雪上加霜。
“想要听什么?”石原柊心知肚明奴良君的来历,也早就想到他会第一时间过来。毕竟死去的父亲突然出现在旁人的嘴巴中,还说什么在地狱带了个好……这是在是有些不可思议,或者说,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奴良陆生看着石原柊,突然,他压低身子,双拳贴在地面:“此番恩情,无以为报。若今后有难,我奴良组少当家奴良陆生,定会以命相助!”
夜色褪去,带走了他的黑暗。清晨的阳光照耀在奴良陆生的身上,石原柊便眼睁睁的看着奴良陆生在一瞬间换了一张脸,简单来说,就好像是从……二十三岁变成了十三岁的模样。
原来他真的此十三岁——不对,这不完完全全就是个人类模样吗,为什么不能按照人类的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