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焦黑冒烟的富翔酒店,我的心瞬间破碎。我下了车,从黑压压地人群中挤进去,被警方拦在了警戒条外。现场人声鼎沸,警报器不断鸣响,消防队攀高溜低,还在向楼里pēn_shè灭火剂。
我向警务人员寻问杨丽的下落,他们说现在还不清楚,让我安心等待结果。我走出人群,拨出了杨丽的电话号码,手机里发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在拨。”我无奈的挂了电话。
回想起杨丽活泼的眼神,幽默的话语,和我发生过的点点滴滴,我的心痛到了极点。我真恨自己今天为什么不早下班半个小时,如果我早来半个小时,或许我们已经离开了酒店,我肠子都悔青了。
经警方证实,火灾里没有找到和杨丽匹配的尸体,我心里总算放下了一块巨石。可是我还是不敢排除她不在火灾现场的可能,我必须见到她本人才能完全放心。
我开车来到杨家,向杨阿姨寻问道:“阿姨,杨丽今天回家了吗?”
杨阿姨说:“没有啊,怎么了?”
“哦,没事,我以为她在家里。”
“要不你多等一会儿,或许她很快就回来了。”
为了避免杨阿姨察觉后着急,我没有在杨家逗留,找了个借口开车离去。
这个杨丽电话打不通,家人又不知道她的去向,她到底在哪里,她真能把人活活急死。
杨市长给我打来电话问:“小旭,丽丽和你在一起吗?”
我说:“她不在我身边,我也正在找她。”
“富翔酒店发生了火灾,你知道吗?”
“知道。叔叔,你别着急,杨丽不在火灾现场。”
“那就好。那你先找她,找到给我打电话。”
我整整给杨丽打了半宿电话,始终不通,直到午夜时分才奇迹的听到她那首亲切的彩铃曲。
“喂,小旭。”电话里传出杨丽调皮的声音。
我热泪盈眶,叫喊道:“你去哪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杨丽嘻嘻笑道:“怎么了?刚一天没见就想我了?”
我骂道:“想你妹!你快回来,天都塌了,你还呆在外面干吗?”
杨丽说:“我在省城,今天回不去了。”
“你在省城干吗?”
“今天一个美国朋友飞来了省城,我跟他见个面。”
“哦,那没事了,你在那边注意安全。”
“不对,你今天好像有事。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呵呵,没事,就是见不到你心里难受,想吓吓你。”
“你真幼稚。好了,我过两天就回去,拜拜!”
我给杨市长报了声平安,乏困难当,倒头便睡。
次日,各行各业都进入了悠闲的星期六,我和张燕出去逛了半条街,看到许多稀奇古怪的事件。身在都市,必须做到见怪不怪,否则会被别人贻笑大方。
我们路过一家酒吧门口时,忽然看到两名男子正在殴打一位中年女人和一名少年。
张燕怒不可遏,疾扑上去,双手拉起那两名男子,挥拳狠揍一番,将他们踹翻在地,冷冷骂道:“快滚,不然我带你们去公安局。”
两名男子站起来,拔腿而逃。
张燕扶起挨揍的类似母子的二人,问:“大姐,刚才那两个男人为啥打你们?”
那个女人吞吞吐吐,不肯说明真相。
那名少年说:“昨天我和妈妈路过富翔酒店时,看到白鹤唱片公司的人在放火,我们赶紧报了警。今天他们知道是我们母子俩报的警,担心我们走漏风声,便来殴打我们,以示警告。”
我怀疑地问:“你们怎么知道放火的肯定是白鹤唱片公司的人?”
那名少年说:“我妈原先是白鹤唱片公司里的清洁工,他们公司里的人我们都认识。”
我把这对母子带回家,把他们看到的和想说的用摄像机录下来,配上字幕,加上了视频标题。
张燕问:“大姐,你们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人说:“我叫杜鹃,我儿子叫方刚。”
我问:“假如完了让你们给警方作证,你们敢吗?”
方刚一脸少年气,说:“敢啊,怕什么,大不了再被他们揍一顿。”
我和张燕把他们母子俩送到机场,给了一笔钱,让他们前往保定避难。送走他们,我们回家商量了下,张燕身穿黑西装,头戴鸭舌帽,用口罩和墨镜遮面,趁夜潜进白鹤唱片公司,在霍耀华的电脑上传入杜鹃母子的录像,设置了定时发布。当张燕回到家的五个小时后,那段视频成功出现在了微博上。网民炸了锅的转播、评论,把白鹤唱片公司骂的狗血淋头。
星期日,杨丽从省城回来,把我和张燕邀请去了她家。我们坐在一间豪华的客厅里商量对付白鹤的计划,杨阿姨给我们端来一盘水果。
杨丽说:“这个霍耀华老奸巨猾,又有后台,没有绝对的证据,很难将其扳倒。我爸虽是一市之长,但是在市委书记和省委书记的手下很难成事,若要摧毁他们这个势力链条,必须使一招釜底抽薪。”
张燕说:“话是好说,可是如何才能从省委书记到白鹤一举歼灭?”
杨丽说:“从我出车祸,到东方旭屡遭追杀,再到富翔被烧,这一切的一切都有证可寻,只要我们努力搜到这些证据,发在网上,自然会有人出来调查。”
我说:“办法倒是好办法,就是不知那些证据能不能搜得到。”
张燕说:“我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