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事不多,今天晚上4更,半夜1点都要更出来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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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被冷水泼醒的时候怒目而视,伸手就抓住枕边的长剑,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样子。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才苦笑着将还剑入鞘,跌坐在床上捂着脸用力搓了搓,“这么快就要吃晚饭了?早知道就让你们别叫我了,还没睡好。”,他眼睛里爬满了血丝,人在疲劳的时候选择休息,要么一口气睡足了,要么就假寐一会,睡到一半被人叫起来这个时候是最伤人的。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看见营帐里站满了人,立刻露出惊疑的神色,“怎么,出了什么事?”,酒喝得太多了,脑子现在都转不过来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么多人同时出现,肯定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情况。
拿基将军牌递了过去,“老大遇伏遭围,有人突围回来送信,要我们去救援。我拿不定主意,只好把你叫起来,这件事我不敢做主。”
军牌进了尼克手里,他吐了一口唾沫擦干净军牌上干枯的血迹,仔细的辨别出来。佣兵的生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很多人死无全尸甚至连分辨都分辨不出来,所以很多佣兵都爱在身上刺上特殊的图案,以防万一。军牌就是刺青演化出来的一种辨识工具,小小的铁片上刻上了所有人的姓名,所属的军团,以及一个防伪的标志。
通过一小块空白的地方用针尖刺上一些小点,有些挨得近,有些离得远,以区分不同的符号和拼法,是一种很简单的却也很实用的防卫手段。尼克摸索了片刻之后凝重的点点头,“东西是没问题,让人来指认了吗?”,光有这个还不行,还要相熟的人来认人,以前做佣兵的时候人员比现在复杂的多,也经历过太多事情,早就有了一连串的手段。
一旁的士兵立刻点头答道:“已经认过了,是我们的兄弟没错。”
尼克攥着军牌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心中犹豫不定。肖恩走之前告诉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其他人进城,也不能出城,避免有人趁机攻打威尼尔。这里是肖恩基业所在,不管他在外面遭遇到怎样的失败,只要威尼尔不丢,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尼克不是莽撞人,也不太聪明,但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足够听话。
但现在的情况显然已经超出了他所能判断的极限,如果肖恩真的遭遇了伏兵围攻,他不出去救肖恩,肖恩可能会战死沙场。肖恩一死,他们这些人在威尼尔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城市中的上流社会大人物相信的是肖恩,居民接受的也是肖恩,换了其他人别说能不能得到他们的支持,能活过三天都算本事大。
威尼尔是肖恩的根本,肖恩也是他们这群人的根本。
此时他头疼如裂,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精神也格外的涣散。
犹豫了有三分钟,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尼克身上,尼克狠狠的一跺脚,“抽出五百步兵,一千骑兵,立刻驰援老大。”,他转而看向拿基,“我亲自带兵出发,城里的事情就麻烦你帮忙盯着。努加尔上次战斗留下的伤还没有痊愈,行动不便,现在只能靠你了。”,他拍了拍拿基的肩膀,转身披上铠甲,捧着头盔,大步朝外走,“点齐兵马,立刻出发!”
望着尼克远去的身影,拿基站在墙头松了一口气,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尼克这一路疯狂的赶路,根本不计较战马的体力和耐力,才跑了八十多公里,就有战马开始减速,口吐白沫。骑士们痛惜的翻身上了身侧另外一匹战马,继续挥鞭加速,任由之前疲劳的迈不动腿的战马自生自灭。战马是骑士最忠诚的伙伴,如果没有必要,他们绝对舍不得这样不惜马力的赶路。
就在这样不计后果的狂奔之下,在天黑透之前,他们终于赶到了西流城外。
然而看着整齐的营地以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景象,尼克眼前猛地一黑,一路上疲惫不堪,加上遭遇到如此沉重的打击,喉咙一甜从马上摔了下去。
游走在附近的哨骑也发现了这支队伍,立刻有三百多骑迎了过来,大营也发生了骚动。
肖恩披上铠甲带上头盔,翻身上马,持着长枪问道:“来的人是谁,有多少人马?”
为他牵马坠镫的侍从答道:“天太黑,看不清,大约七八百人,对方说是从威尼尔来的尼克老大,兄弟们还不能确定。”
肖恩眉头一拧,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战马打着响鼻撒丫子朝着大营外跑去。肖恩的内心世界远没有他所表现出的这么镇定,要知道他离开前再三嘱咐过尼克,绝对不能让威尼尔出任何状况,他甚至暗地中给尼克授权,任何引发骚乱的人或者事,都必须做到立刻镇压,为此血流成河都在所不惜。
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尼克居然弃城而来,肖恩心里也变得没谱起来。是不是有人攻打威尼尔,尼克丢了城,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出了大营,望着对面百十来米外黑压压的一群骑士,一股子无明业火从脚底升起。他抽着马鞭向前骑了过去,有手下想要拦住他,却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对方也举着火把,他如何能看错,那边的确都是自己的手下。
当他靠近那群骑士的时候,骑士们纷纷开口叫着肖恩老大的名字,他们此时也格外的困惑,不是说肖恩老大命在旦夕了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茫然失措,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