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淮骑着那小头目的马,大摇大摆地进了镇子。
在镇子里,找了家不错的馆子,舒舒服服地填饱了肚子,然后找了家客栈歇下。
安睡一夜。
第二日继续赶路。
纵马而行,到了傍晚时分,来到了天水城外十几里远的一条小道上。
忽而听闻有人道,“呵呵,秦帮主怎不走大道,让人好生找。”
秦书淮勒马,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忽而,一白发青衣之人翩然落于他的跟前。
定睛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白发魔笛沈溪。
沈溪一如往常,白发青衣,手持青笛,浅笑吟吟。
秦书淮当即下马,笑着冲沈溪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沈溪前辈。说起来咱们已有快一年没见了吧,前辈还是如此精神奕奕,容光焕发啊!”
沈溪淡淡一笑,“哪及得上秦兄弟你风光啊。对了,现在该叫你一声秦盟主了吧?”
“前辈说笑了。当日若无前辈相救,在下早已命陨沙场,何敢与前辈论身气道,“对了,前辈是特意来找在下的?”
秦书淮很清楚,自己这次入甘,魔教之中主战和主和的派系势必会因此大起波澜,明争暗斗。
所以沈溪过来,一定是想跟自己说些什么。
果然,沈溪说道,“秦盟主说对了,在下奉少主之命,特来跟你说几句话。”
“在下洗耳恭听。”
“这第一句话,是有人可能不想你活着到达兰州,你且自顾小心。第二句话,是到了兰州之后,先不要进城,在兰州城东的三里铺就找一个姓陈的铁匠,他会告诉你进城的时机的。对了,最好悄悄去找,要不然那铁匠可能会没命。”
秦书淮皱了皱眉,心道,看起来魔教的内斗,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
自己是魔教教主燕无月邀请的人,而且燕无月已下教令,任何人都不得为难自己,这种情况下居然会有魔教中人想半途截杀自己?这不等于违抗教主之命?
还有,如果燕悔之想保自己安全抵达兰州,那么只要让沈溪跟自己一起回去就是了,有他在谁敢对自己下手?可是他也不跟自己一起走,这是何意?
再一个,入兰州城要看时机,这又是什么情况?
甘肃的这潭水,现在很深啊。
不过,他还是说道,“多谢前辈提醒,如此在下就有数了。”
沈溪点了点头,“秦盟主,甘肃现在是个是非之地、生死之地,既然来了,我和少主就等你破局了。万望珍重。”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秦书淮忙道,“沈溪前辈,你的翡翠戒指还在我这呢,现在物归原主吧。”
却见沈溪纵身而起,很快就消失在前方密林。
空中回荡着他的长笑。
“你能活着出兰州再说。若是出不去,这戒指就送你陪葬吧!”
秦书淮听完,深吸一口气。
看起来,这事儿没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啊!
一阵北风吹来,似乎一下子格外的冷。
秦书淮紧了紧衣领,继续向前。
没过多久,他就到了天水城。
在城关,守城门的魔教兵在得知秦书淮的身份后,除了好奇而讶异地多看了他几眼外,照例放他入了城。
城内某客栈。
魔教五使徒、六使徒、七使徒齐聚一间客房之中。
这时,一魔教教徒来报。
“启禀三位使徒,秦书淮已入城,下榻于长安客栈。”
五使徒点了点头,然后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待那人出去后,五使徒说道,“七使徒,可以联络他们了。”
七使徒深眉紧锁,犹豫道,“五使徒,这样真的好么?让他去兰州,可是教主亲自下的教令!”
五使徒不满地哼道,“七使徒,这种关键时候你怎生糊涂了?教主如今时醒时癫,根本无力掌管教务,这点你我都很清楚!那秦姓的诡计多端,巧言善辩,若是教主被他蛊惑,我教就要面临万劫不复之境地!”
“你想想,那姓秦的要想只手遮天,他会容我教继续存在这世上吗?我们不杀他,他总有一天会对我教赶尽杀绝!”
“还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教主被他蛊惑,那大使徒、四使徒以及数万我教教徒的血海深仇,何以得报?他们都在天上看着哪!七使徒,你要知道,现在不是请客吃饭,而是一场你死我亡的争斗!”
“我教生死存亡,就在我等一念之间!只要秦书淮一死,我自会向教主请罪自裁,一切罪责,尽由本使徒一力承当!”
五使徒说的青筋爆绽,面目狰狞!
七使徒和六使徒都是心念大动,感佩至深。
七使徒起身道,“五使徒且放心,违抗教令之罪自由咱们共担。你说的对,只要能保我教千年基业,能报我教弟兄的血海深仇,我等生死不值一提!”
五使徒点了点头,“去吧!跟那些人说,现在秦书淮就在城里,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至于能不能报,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好极!”
七使徒应了声,当即出门而去。
这时,六使徒问道,“五使徒,那咱们呢?”
五使徒冷哼一声,“不急,咱们见机行事!”
且说秦书淮进了长安客栈,要了天字号的一间上房住了进去。
躺在床上后,又细细回想了下沈溪的话。
就觉得住在这不是太保险了。
如果魔教派了一堆高手来,从屋顶到房间四周团团埋伏,自己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