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立危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玉山竹简笔录
“好、好,”王石义一边答应一边动心思,“我侄女王紫嫣好像和张遵明子爵很熟悉。”
“我侄子张遵明和王紫嫣是同学,”张伟峰怕王石义还有什么担心补上一句:“我三弟张伟宏也会一同上奏本。”
王石义完全放心了,大家互相应酬着,看上去聊一些完全没有营养的话题,实际利益分割讲得明明白白,最后将事情办得妥妥的。
最后散场时,张伟峰突然说道:“韶城城主令的事还没着落,你们最好也催催,时间长了怕有变数。”
话说陈德彪主教见国主本来并不难,没想到公事公办地求见,正儿八经通过官方途径晋见国主这么难。最后拖不下去了,只得领着两人直接找王伟峰来个私人会见,再拖下去会死人的。
张伟峰听到陈德彪来觐见,还以为是来下棋的。见领着位青年汉子和一位小姑娘又有些不像:“陈公爵今晚不是来探讨棋艺的吧?”
“咳咳,”陈德彪有些尴尬清清嗓子,“有些私事。啊,不是有些公事。哎,还是算私事吧。骆薇羽还是你来说吧。”
“不急、不急,”张伟峰心中疑惑道,怎么正常的过场礼节都不走了,“大家先认识认识,这位是?”
“微臣韶关港西门校尉李泽·民。”
一个看大门的校尉找自己做什么?韶关港、韶城难道有什么联系:“坐,看茶。”
蔷薇没见过大人物,多少有些紧张,国主的威严给人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小,鼓起勇气终于把话憋出来:“这是韶城城主令,这是信件。”
“哦,”张伟峰瞬间明白了,真是千言万语不如实物:“原来是为这事,李云龙怎么没有亲自来?”
“石头哥,”话说开了蔷薇反而不害怕了,“哦,云龙哥说城主令和城主不能同时离开,这位是云龙哥的四叔,我们是代表……”
“嗯,”张伟峰扬扬手中的信函,“知道了,我先看看信件……”
张伟峰合上信件:“这个事,我基本清楚了,范家这事做得有些不像话。李云龙未成年,他现在是你的学生,陈主教你明天上奏本,保举李云龙为韶城城主。我记得李云龙受封皇家学院中级院士,这个相当于伯爵爵位,领韶城城主还是够格的。陈主教教育有方,教出的学员令人刮目相看,听说你的封地还是伯爵时的规格,过完年我给你调调,毕竟这么多年公爵爵位,再不调整不合适啊。”
第二天早朝张伟峰首先将议题抢在手:“今天有件大事要议一议,大家知道,我国有件大喜事,新近在金国故土得了三座大城始兴、南雄、韶城,这是几百年都没有过的事,我仔细调查过了,得这三座城的是都神殿未成年的四个学生,可喜可贺啊!大家可有什么要议一议的啊?”
一直被国主阻止讨论的议题突然由国主主动提出,能站在庙堂上的都秒懂,今天有一场政治戏要上演,虽然不知道演员是谁,但是真的肯定不是自己。
“臣,郴城郡王王石义,保举王紫嫣为始兴县城主,这是炼化的始兴县城主令。”
“臣,行政院总理张伟宏,保举张遵明为南雄县城主,这是炼化的南雄县城主令。”
“臣,都神殿主教育才公爵陈德彪,保举李云龙为韶城城主,这是炼化的韶城城主令”。
有些道理虽然明白,但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总有人会昏头昏脑。智商并不能阻止某些人犯错,利令智昏是唯一合理解释。于是庙堂上响起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未成年人做城主怎么管理啊?”
“城主职位关键,牵涉政治、经济、军事,未成年人难以胜任。”
“这些我难道不知道,”张伟峰面色难看,“城主令认主,不任命炼化的城主令的人为城主,任命谁合适啊?政治、经济、军事我们可以委托成人管理,具体人选由四人的监护人报上来再议吧。”
“另外,郴城郡嘉禾县的王家和李两家迁出后,由范家接管,具体人员事务让范家报上来。”张伟峰轻敲案桌:“一定要做到无缝交接,平稳过渡,扰民乱政我是会严惩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话中暗示范家得了便宜就别挑事。
张伟峰环视一圈:“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这样像演戏一样的保举,再明白不过的政治秀。使得整个帝都顿时对始兴、南雄、韶城三座新城失忆一般,再也没人提起。
眼看李家面临灭顶之灾,没想到被李家那个小子化解得无影无踪。范家获得了些利益,比起李家和王家得到的利益真不算什么。
早知道李家那小子有这本事,不必出手也能得到嘉禾县,何苦这么得罪人?显然这事办砸了。消息不灵通吃亏啊,帝都要安插些人才行了。现在想化解矛盾也难了,你有心化解人家肯信才行啊!范世统男爵突然有些后悔起来,不过想到女儿范德惠又什么都不怕了。
虽然范世统男爵指天发誓保证不会动李家和王家的合欢树,但是李家和王家的合欢树还是搬迁到了王家的郡王府里去了。
范世统男爵主动调整了与王家的政治关系。范家强势崛起,开始了新的布局,这是个将乱未乱的时局,利益决定一切。非盟友即敌人,想骑墙?死得更快。
范家获得了一些利益,却成了帝都的笑柄,因为范家莫名其妙就为王家做了嫁衣裳,范家明显是啃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