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树林里白烟弥漫,苏季嗅到一股醉人的药香。
那味道似曾相识,苏季感到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正在发生男人无法抑制的变化。两腿之间的东西被裤子勒得生疼。
一夜春宵梦无痕?
七个字闪过苏季的脑海,曾经的记忆如走马灯一般浮现在眼前。
迄今为止,苏季所经历的林林总总,全部是从林姿送给自己的那把春宵剑开始。那把剑的鞘里藏有阎王愁堂的独门禁药,而现在枯树燃烧后产生的白烟和那禁药有异曲同工之妙。
苏季体内涌起一股燥热,即便不看林姿,眼前依然会浮现出她白皙的脸庞、光滑的脖颈、修长的双腿,还有许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此时,黎如魅脸颊微红,额头香汗淋漓,意识到周围的枯树上涂过禁药,燃烧后的白烟能让人意乱情迷。
正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白袍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她的娇躯,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却被她一巴掌扇了回去!
“你想的美!”黎如魅娇嗔道。
白袍捂着红肿的脸颊,猛然意识到自己失态,同时感觉刚才的举动莫名其妙。他努力压制心头的欲火,冷静片刻后,对黎如魅道:“刚才多有冒犯,望夫人恕罪。这白烟邪门得很,捂着鼻子也没用,只要闻到一点就会发作。”
黎如魅瞪了她一眼。
苏季凝神敛气,运用玄清之气调息体内燥热,很快平息了心头的冲动。
李鸿熙站在树上,没有趁机偷袭三人,只是摸了摸光头,大笑道:“这迷烟果然止不住你们这些修士,不过对付营地里的凡人嘛,嘿嘿……”
白袍指着他的鼻子,冷冷道:“你别做梦了。宗主带我们来这里之前,已经吩咐士兵们避开东南风,现在西北方的营地,早已空无一人。”
李鸿熙的笑意仍挂在脸上,得意道:“你莫不是以为我这边,只有两个人?”
苏季试探着向前迈了几步,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感觉周围被一道看不见的结界封住了去路。
三人转头望去,只见身后滚滚白烟中走出一位黝黑的中年男子,嘴巴周围黑须浓密,头戴金色头盔,脚踏长筒战靴,一袭白缎长袍外罩着兽面金甲,赫然一副将军扮相,正是杨逆。
李鸿熙兴奋地朝招了招手,呼喊道:“杨兄,现在胜负已分,我们赢了!”
话音刚落,苏季凌空一指,轻松击碎了结界。
白袍打量迎面而来的杨逆,藐视道:“凭你这点本事,也敢拿出来献丑?”
苏季吩咐道:“回营!”
白袍道:“宗主,结界已破,我们尚可一战!”
苏季道:“杨逆的结界虽然不到火候,但暂时困住营地里的凡人,倒是绰绰有余。”
白袍微微一怔,连忙跟着苏季回到西北方向的申国大营,只见那里正被东南风吹来的白烟笼罩。
苏季通过狐瞳定睛一看,发现围绕在军营里的结界,已经被人解开,可是士兵们仍然待在里面,没有一个人离开营地。
姜凌正站在营地外翘首以盼,一副满脸忧心忡忡的表情,直到瞧见匆匆赶回来的苏季。
“师姐,里面怎么样?”苏季问道。
姜凌红唇微启,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叹气道:“你还是自己看吧。”
苏季很少在她脸上看到如此害羞的表情,可见里面的场面是何等的不堪入目。
白袍走进营地,犹如被天雷击中,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军汉们嗅到白烟,眼中春深似海。药性发作的时候,一个个眉目传情,两两相望,情难自制,已是身不由己。
望着这些不成体统的男人们,白袍胃里涌起惊涛骇浪,差点把昨天的早饭吐出来,看样子连明天的晚饭也可以省了。
事实上,不只是营地里的军汉们,一只只虎骑兵队的老虎也被那白烟熏得虎眼迷离,开始失去控制,连战马也纷纷挣脱缰绳,马鼻子贪婪地嗅着白烟,眼神也开始不对劲!
“呜!”
伴随一声春意阑珊的马嘶,一匹雄壮的战马将一个军汉压倒在地!如果说军汉们的举动,污了人们的眼睛,那么老虎和战马的加入,则能让人把眼珠子抠下来,扔在地上踩两脚。
“宗主,这该如何是好?”白袍问道。
苏季取出一个七色稻草人,口中念念有词,混乱的营地一瞬间安静下来。无论士兵、战马、老虎,所有生灵都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待到药效散去后,所有军汉们四肢无力,全部变成了无法作战的废人。
望着一片狼藉的营地,姜凌叹道:“那个姓林的姑娘,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白烟换成是毒烟。这里早已横尸遍地。”
后来的几天里,苏季独自呆在营帐里,总是会想到曾经的林姿。他想起第一眼见到林姿的时候,自己只有六岁,那时的林姿,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那一年,满天飘着鹅毛大雪,一个姓林的寡妇从雪地里捡一个女婴,带回家里抚养。林姿从那时起随了那个寡妇的姓。林寡妇给她取名“林姿”是希望她长大后有几分姿色,可以嫁给一个有钱人家。
苏季记得林姿小时候,总像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吵着要做自己的新娘子。
那时,同龄的小男孩都对这“小夫妻”你追我赶的场面颇有微词。那时,不解风情苏季,为了摆脱小伙伴们的排挤,想方设法打发林姿远离自己。随着年龄的增长,林姿愈发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