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邪门的东西,两个人都不想去碰,就将画作反过来放在桌上,沉默了会,唐禹开口道:“这东西以前就有?”
陈致遥惊恐的表情其实已经说出了答案:“不,以前绝没有,我每隔十来天就会来打扫,绝对不可能有这么个东西,再说,谁会放这么个东西在家里!”
唐禹略一思考,就想到了这里面的问题:“十多天前还没有,而令尊是在七天前病倒,这东西会不会就是一周前放进来的?”
听了唐禹的话,陈致遥一细想,顿觉寒气嗖嗖,她的话语都有些颤抖:“你是说,有人要害我爸?可这世上真有这么邪门的事情?”
“我觉得有可能,我生在黔区我相信有些未知的力量存在,要不然,谁会无聊到将这玩意贴到别人家里来!”
这一切都太巧合了,这邪门玩意儿出现之后,陈元齐就病倒,而且这病症一点先兆都没有,连医院都查不出来,专家都叫陈致遥去找山野奇人来解决。
陈致遥回想了下,发现每件事情都是在印证唐禹的猜想。
陈致遥有种恍惚的感觉,受过良好教育的她,从来没想过这世界上会存在这种邪门的东西,有种认知崩塌的感觉:“这太可怕了!”
这种东西唐禹是相信的,因为他就见过这世界上最邪门的东西,就是燕幽那个老王八蛋。
幻世劫掠系统都存在,别说一张伤人的符箓,就是一个鬼躺下来让他上他都信。
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做这种缺德事,唐禹问道:“陈老在外面有仇人吗?”
“仇人?”略一想,陈致遥点点头:“有!”
在商场上打拼的人,怎么可能不得罪几个人,但要赶尽杀绝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仇人。
唐禹继续追问:“很大的仇?”
“很大!”
陈致遥解释道:“我爸早年出来闯荡时,曾经有一个合作伙伴叫张和祥,后来因为这人做事不择手段,我爸就和他分道扬镳,之后就成了生意上的对手。”
“张和祥竞争不过,就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唆使其弟弟将我爸打成重伤,被我爸告发后张和祥弟弟被抓,现在还在监狱里,他弟弟将罪全都揽下,张和祥虽然免了牢狱之灾,但生意已经完全竞争不过,几千万的身家被败光,之后就离开庆城!”
“直到三年前,张和祥带着人回到庆城,回来那天就让人带话,说我爸害他弟弟坐牢,又让他离乡背井十多年,这仇是一定要报的,我怀疑两年多前的车祸就是他策划的,只是没证据。”
“心狠手辣瑕疵必报,这正是张和祥的为人!”
有嫌疑人事情就好办了,调查调查就行,只是这种神叨叨的事情不能报警,警察哪里会理这种他们认为子虚乌有的事情。
陈致遥工作上的事得心应手,能力挺强,可碰见这种邪事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慌了神,现在她就像个没有主见的柔弱女孩一样:“现在该怎么办?”
“我先拍张照问问黔区的朋友有没有知道的,然后烧掉,再去找是谁放进来的!”
说干就干,陈致遥找来打火机将符箓付之一炬。
看着火光熄灭,符箓变成一团灰,唐禹拉起御姐往外走:“走,去查查小区的监控,看是谁放进来的!”
下楼时,陈致遥整了整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这事不能让老爷子知道,本来身体就虚,再被吓一吓指不定就出意外。
大厅里理疗师正在给陈老按摩肌肉,看到陈致遥下楼,理疗师停下手道:“陈老刚才精神好多了,还说肚子有点饿,我就让人去给他熬点稀饭,看起来陈老的身体有些好转了。”
我去,这么邪乎?一烧掉符箓就好转?
两人对视一眼,陈致遥眉头锁得更紧,邪术这么厉害,更让她担心害怕了。
“那就好,爸你先休息,我和唐禹出去办点事儿!”
扯了个谎,两人来到物业处,怡豪国际是高档楼盘,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听业主要调自家门口的监控,也不敢过多为难陈致遥,让两人进了监控室。
陈致遥上次打扫清洁是十一天前,因为当时天降暴雨,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十一天前邪符还没被放置,陈老在七天前病倒,这中间就有四天的时间可以利用!
于是调出这四天的监控录像,几十倍加速观看,两人目不转睛的盯了近两个小时。
发现除了父女俩和保姆进进出出之外,根本没其他人进去过。
陈致遥吓傻了:“难不成是鬼?”
唐禹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是有鬼,不过是内鬼!”
陈致遥也聪明人,一点就透,惊讶道:“我家保姆?”
“回去问问便知!”
两人回到家,将保姆叫进屋子,一个唱黑脸,威胁逼问,一个唱红脸,晓之以情,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保姆哪架得住这两人的招式,没一会就全招了:“对不起,是一周前上街买菜,有个男的给我两千块钱,叫我放到家里!”
“那人叫什么名字?什么样子?”唐禹的问题直指重点。
谁知保姆却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约莫一米七高,有点微胖,样子么?他戴着帽子口罩,我只看见他右眼角处有一道刀疤。”
这些信息足够了。
支走保姆,陈致遥带着哭腔,抓着唐禹的手央求道:“唐禹,这件事你可得帮我!”
唐禹感受着佳人玉手的温暖,心中却在哀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