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
“哈哈哈,哈哈哈……”
刘谌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话,笑得直不起腰,眼中也是满含泪水,而黄皓见到刘谌这般,竟是全身一颤,不自觉地放开了那纤细发白的手。
周围的众人也是一脸杀气地看着他,憎恨和怒火似乎要将其吞噬。
过了好久,刘谌才回过神来,然后也不看黄皓,径直朝着自己的王府走去,一边漠然地低声道:
“将他乱刀砍死,头颅挂在他家牌匾上,其余从恶也杀了!”
“是,王上!”
紧接着,寂夜中传来杀猪般的惨叫,竟是将宁静打破,整个成都城内也被搅得躁动不安。
“陛下,陛下呀,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个贴身内侍太监跌跌撞撞地跑到刘禅寝宫,却是被羽林卫挡住,无奈之下,只得高声喊叫,声音充满恐惧和惊慌。
“何事如此惊慌,搅扰孤清梦!”
刘禅其实也是劳累一宿,方才刚刚睡下,就被这哭丧之声给吵醒,但是发现是自己的贴身内侍,也就缓和了许多。
听到刘禅的话,内侍顿时感觉自己在刘禅心中颇有地位,回头凶狠地瞪了羽林卫士一眼,直接撞开挡在身前的手,轻哼一声,推门进去。
一进去又回复了之前的慌乱,不得不说这变脸还真快,只见他直接扑倒在刘禅龙床前,哭诉道:
“陛下,您快去看看吧,黄都尉被乱贼偷袭,已经被破门而入了!”
“什么?哪个贼子如此猖狂?孤要诛他九族!”
果然,一听到黄皓被袭击,且有生命危险时,刘禅连忙推开身上的娇躯,露出那肥硕的身躯,他却不以为然,直是惊怒不已。
“来人,给孤宽衣,孤要亲自抓住这贼人!”
宽衣完毕,刘禅抄起那御剑,大步冲了出去,显然很是急迫,可是没走几步便气喘吁吁,面色憋的通红。
内侍见此连忙扶住刘禅,然后扯着嗓子对旁边的羽林卫吼道:
“还呆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将陛下的龙辇抬过来!”
虽然羽林卫知道自己的职责是护卫刘禅安全,但是更知道伴君如伴虎,心中虽怒,依旧还是连忙跑去了。
武侯府,诸葛瞻看着窗外那亮处,听到声音已经减弱,甚至已无刀兵金铁之音,长舒一口气,却是眉头一皱,喃喃道:
“如此虽然刘谌那里已经可以交代了,只是陛下这边,须知黄皓可是陛下的宠臣,这……”
站在后面的诸葛尚一笑,自信道:
“父亲还请放心,兄长他既然敢如此作为,定是有了万全之策,至于这边嘛,父亲您可没收到消息,不是吗?”
“这……”
听到诸葛尚这话中之意,诸葛瞻一惊,迟疑起来,他也想脱身于这件事,但是诸葛尚的话却是要将那个报信之人除掉,按照其那犹豫不决的性格,却是有些为难。
“父亲,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要知道,黄皓是死不足惜,此时他一死,您就没有阻碍了,但是若是父亲此时失势,如何完成祖父的宏愿?”
想了许久之后,还是孝道占了上风,转身对诸葛尚道:
“若是那人死了,糜照又当如何?”
诸葛尚知道其已经意动,连忙道:
“糜照将军可是祖父的忠实追随者,而且朝中将军几个不恨黄皓?您也不想想,若是他急于救黄皓,怎么不直接出兵镇压,而是来请示于您呢?”
听到这里,诸葛瞻哪里不明白,一拍掌,吩咐道:
“那好,就让糜照出兵三千,前去镇压贼人,暗中交代一下,那个人绝对不能活!”
“是!”
北地王府,此时也是人声鼎沸。
“王上,咱们快逃吧,只要去了大将军那里,陛下也奈何不得我们了!”
说话的正是黄德,虽然他智略不高,却也知道此时刘谌身处危墙,不得不想办法躲避,而姜维之前就想杀黄皓,这是众所周知的,去姜维那里,不失为一个好出路。
但是刘谌却是直接否决了黄德的建议,看了一眼眼前这帮人,也算是自己最初的帐下文武了,站在右手边的,正是听到消息就赶来的黄崇,让其感动不已。
刘谌自然胸有成竹,看了旁边目光闪烁的黄崇,笑着问道:
“仲康,你怎么看?”
黄崇是黄权次子,字仲康,兄长黄邕。
黄权听到刘谌问询,而且大家都是将目光聚在他身上,也不变色,拱手一礼,道:
“主公敢行此义事,除汉奸臣,自然已是胸有成竹,黄崇便不在此献丑了。”
不得不说,黄崇是一个合格的臣子,他知道此时刘谌威信不高,没有表现出足够的才能以服众,便有此一言,以显示刘谌的智谋。
刘谌哪里不知黄崇之意,感激地回了一眼,笑道:
“哈哈,知本王者,仲康也!”
然后看向众人,道:
“不错,本王已经初有筹划,却是打算以民众让父皇知道,本王是对的!”
然后不待这帮武人疑惑出声,便开始吩咐道:
“唐星唐宇黄德诸葛京听令!”
“在!”
“即刻向城中民区派出所有兄弟,宣扬本王除贼之事,同时告诉他们,本王正有被罚之危。”
“是!”
看着四人带着人远去,刘谌眼睛一闪,回头对黄崇道:
“朝中大臣,尤其是刘琰等人,还望仲康多多劳累了!”
黄崇深深一躬,道:
“主公无需如此,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