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跟在万伯身后回到了会客厅,各自落座之后,我问道,“您还有什么事要交代么?”
万伯伸手把玉佩递还给我,缓缓的说,“这次去找那‘鬼目棕’,想必会比你们之前遇到的事情更加凶险,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我点点头,“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不过,有九卿族人的竭力协助,事情一定会圆满解决的。”
“哼!”耗子哼了一声,满脸不屑的说,“你指望他们?那帮人刚一听到九卿宝楼四个字,就被吓得快尿裤子了!我说万伯。。。”
“闭嘴!”我低声喝止了耗子,赶忙回头对万伯说,“您别介意,他是有口无心!只是,我看到刚刚众位掌事如此忌惮,难道这九卿宝楼真的十分凶险?”
万伯摆摆手,“刚刚让你们见笑了!但我九卿族人绝非胆小之辈,他们之所以如此忌惮,也是情有可原的。”接着说道,“相传那宝楼乃是万俟凌尽遣族中精英,历经数年于大鲜卑山一秘境之中建造而成,族人所学之大成尽都运用于此,自九卿立族以来便是禁地。相传那宝楼中机关重重,内中通路更是盘根错节,但其中真正的生路却只有一条。至于宝楼所在的位置和这条唯一的生路,一直以来只传于后代掌族之人。”
“那不是正好,您就是九卿掌族之人啊!到时给我们画张图,取个鬼目粽不还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嘛?”
我看着耗子不禁心说,这家伙忘性真大,于是低声提醒他,“你忘了?万伯刚还说过他不知道的。”
耗子却是不以为然,拍着我的肩膀,煞有介事地说,“年轻人,江湖经验还是不足啊!所谓秘密,那就是不能太多人知道地事情!万伯是因为谨慎,刚刚才故意那么说的,您说对不对?”说完,像个等待表扬的小孩子一样,满是期待的看着万伯。
万伯听闻一笑,“熊先生果然是机敏过人!”
耗子看自己猜对了,马上满是得意地对我说,“你看,我就说吧!”
但话未说完,万伯却突然把话锋一转,“但这话却只说对了一半。为履行先祖遗命,我确实已经寻到那宝楼的位置;刚刚也确是因为不想太多人知道,才刻意隐瞒的。至于这进出宝楼的唯一生路,早已因为国家陷入战乱,掌族之人不幸遇难,临终时并未来得及将秘密告知后人而失传,恐怕是要让熊先生失望了!。”
“这样啊。。。”突然,耗子眼珠一转,接着说,“那也没关系!这宝楼既然是万俟凌盖的,那密室里肯定会有这宝楼的图纸。咱去把那儿刨了,肯定能找到!”
万伯笑着摇摇头,“可惜,自先祖万俟凌开始,那条生路便只由掌族之人口传,接掌之人牢记于心。从未有只言片语落于纸上,更别提什么图纸了。”
耗子一听,立即就没了心气儿,一摊手无奈地说,“完蛋!要真是这样,那照我看,咱们还是别去得好。”
我看着耗子这副德行,心里说,这家伙真是顺风得意逆风就蔫儿。刚刚还胸有成竹、信心满满的,被万伯这么一说,立马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只是,他说得也并非全无道理,这宝楼若真是集族中之大成之处,那么一旦贸然进入,恐怕真会是趟有去无回的不归路。
但又转念一想,这宝楼无论如何凶险,其中所用也无非都是九卿之学。而且,以万伯的城府和谨慎,若真是毫无把握,是断不会贸然行事的。更何况,他既然能够同意樊玲与我们一同前往,即便没有破解之法,那也必是成竹于胸。
想到这里,便转头对耗子说,“你先别泄气!依我看,这宝楼虽然凶险,但其实也并非龙潭虎穴,万伯一定会有办法的。”
说完,转头看向万伯。只见他此时正微笑着冲我点头,神情中也带有几分赞许之色。可见,我的猜测并没有错,万伯此时确实已经有了打算。
沉吟片刻之后,万伯缓缓说,“确如凌峰所讲,这宝楼既然是由我九卿之人修建而成,那无论它怎么机关重重,但也是万变不离其宗,终究还是跳不出九卿所学范围的。所以依我看,此事并非全无把握,若集众人之力,还是能够一试的!”
“既然只能试试,那就并非十拿九稳。您既然如此疼爱樊玲,又何必让樊玲和我们一同去这一趟呢?”我十分不解地问道。
“哎!那是因为,有灵灵才可一试,如果没有她,那就必然是有去无回的!”万伯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想要顺利从宝楼中取到那对‘鬼目’,那就必须有人带你们躲避楼中的机关,帮你们在无数盘根错节的通路中找出那条唯一的生路。然而这一点,恐怕整个九卿之中也只有灵灵才能做到。先祖遗命难违,所以即便担心灵灵的安全,也不得不让她和你们一起去的。”
“我明白了!”没等万伯说完,耗子就似乎恍然大悟,拍着胸脯说,“您特意把我俩留下来,就是不放心樊玲吧?这个您放心,有我耗子在,她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这只是其中一方面。”说着,万伯拿出了那块游奕的玉坠,沉声对我说,“最令我担心的其实是这块玉坠!按说密室是族中机密,游奕一族并不知道它的存在。但那里居然会出现了游奕的玉坠,这绝不会是件简单的事情!”
“您的意思是说,游奕的人也盯上了宝楼中的那对‘鬼目’,而且族中有人暗中串通么?”我吃惊的看着万伯说到。
“至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