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还没有入党以前,在与冯滔秘密约会时就喜欢在脖子上系着一条纱巾或丝巾,一旦发现生人,就赶紧用纱巾遮脸。入党以后,枫更加警惕,约会时总是睁着鹰一样的敏锐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四周。
有一次,冯滔与枫在一处茂密的大叶榕树林下约会。突然,枫轻声说一句,“有人来了。”随即用绿色丝巾遮住了连。
冯滔定睛一看,果然前面不远的林间小路拐弯处,走来三个穿着丝绸旗袍,珠光宝气的女人,她们是冯滔的戏迷。一见冯滔,立马眼睛发绿,“哟,是冯先生啊。”
一见到她们,冯滔顿时皱起了眉头。原来,她们三个居然集体找过冯滔,说她们三个都喜欢冯滔,希望冯滔跟她们一块上床。她们腆着脸皮说,只要冯滔愿意做她们的公共情夫,她们三个每人每月都会观的酬金。如果冯滔嫌价码不合适,可以开价。只要能跟冯滔上床,她们不在乎冯滔漫天要价。
望着眼前三个如狼似虎的女sè_láng,冯滔吓得头皮都在发麻。这三个女人有三四十岁,他早就听说过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在跟三十多岁的肖美玉交往时,他就已经充分领教了肖美玉的母狼威力。
肖美玉有一段时间狼性大发,她居然要求冯滔天天来她家过夜。当然,每次过夜,都少不了一番金刚钻决战无底洞。一次激战后,精疲力尽的冯滔瘫倒在床上,抚摸着依偎他的肖美玉,揣息的说:“你,你现在就是个吸血鬼。常言说,十滴汗一滴血,十滴血一滴精。你看看,你现在一下子就吸走了我多少精血阿?你要老是这样缠我,我可就被你榨干精血了。”
脖子上只挂了一条金丝的肖美玉搂着冯滔,咯咯笑了,毫无顾忌、毫不遮掩地说:“人家一见到你,这心里呀,就像是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这就得靠你的神水来熄灭火焰了。要不然,人家可就被火烧死了。阿滔,你总不能对姐姐见死不救吧?”
冯滔沮丧地拍打着肖美玉的冰肌玉肤,说:“你得救了,我可咋办呢?”
肖美玉笑眯眯地吻着冯滔,“放心吧,老娘、哦,不,姐姐,姐姐会好好让你补补身子的。”
对付肖美玉一条女sè_láng,冯滔都不轻松。现在,一下子同时窜出两条狼再加一只虎,更恐怖的是,他们后面还有许多母狼母老虎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冯滔呢,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呢。当年,梁山好汉武松打虎也只是打一只虎,末了都精疲力尽。如今,冯滔面领着比武松打虎的任务还要艰巨的风险,冯滔怎能不担惊受怕呢?
这会儿,在两条狼一只虎面前,心惊肉跳的冯滔慌忙摆手说:
“三位太太,这可使不得。我的许多女戏迷都对我提过这个要求,我都没有答应。所以我现在也不能答应你们。黄淮海地区有句老话,叫做码一村不码一店。如果我现在答应了你们,其他女戏迷知道后怎么办呢?且不说你们不愿意,就算你们不在乎,可那多女戏迷都来缠我,我就是个金刚钻,也是应付不过来呀?这种事想要保密,也是保不住的,哪有不透风的墙呀?其他女戏迷知道后肯定会无比愤怒的,这不光是我和你们的名誉扫地,更麻烦的是,那些愤怒地女戏迷很有可能对我。对你们采取什么极端的报复行动呢?这可是血光之灾呀!所以,你们的要求,我玩玩不敢答应。”
虽然碰了壁,可是,三个女人并不死心。以后,她们又有几次找过冯滔。最近的一次纠缠是上个星期。
现在,三个女人意外地遇见冯滔,自然是喜上眉梢,“哎哟,冯先生,我们真是有缘哪。”
一见冯滔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白色短袖夏布旗袍,拿丝巾捂着脸的女子,三个女人马上嘴唇喷出一股浓醋,“哟,这是冯先生相好的吧?”
冯滔赶紧陪着笑脸,“哦,熊太太太太、王太太、苏太太,别误会呀。兄弟今天有空出来游玩,刚好碰见这位小姐,她也是兄弟的戏迷,我们这只是说说几句话。”
三个太太显然不相信冯滔的解释,她们斜眼瞅着枫,撇着嘴。“仅仅是说说话吗?恐怕都啃过猪头了吧?”“只怕都上过床了吧?”“恐怕上的都不是一回床了吧?”
见枫还是不放下丝巾,有个太太阴阳怪气地说,“哟,不要脸的事都做出来了,还遮着脸干吗?”
冯滔顿时气得脸色涨红,他瞪眼吼道:“三位太太,你们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呀?我和这位小姐只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三位太太中的一个薄嘴唇斜着眼、歪着嘴,“纯洁?这小狐狸精是不是纯得只跟你一个人上床,都还不好说呢。”其他两位太太一起坏笑起来。
“你们……”冯滔顿时攥紧了拳头,他浑身哆嗦,正要发火,枫一手拿着丝巾捂着脸,一手拽着冯滔胳膊,轻声说:“别跟她们废话,快走。”
冯滔愤愤地瞪了三个女人一眼,跟着枫走了。
三个女人还恶狠狠地说,“呸,小狐狸精,有本事别跑啊?分明是心怀鬼胎嘛。”“心怀鬼胎吗?我看都是怀上了冯滔的人胎吧?”“怀冯滔的胎?呸!这种浪货,还不清楚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呢?是不是冯滔的种,鬼知道?”
走了很远,已经看不见那三个女人了,冯滔才问起枫:“那三个臭娘们满嘴喷粪,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她们一顿呀?”
枫苦笑一下,“你要记住,你和女人,特别是跟这种没教养的泼妇斗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