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现在连自己身上的蛊毒也顾不上了,他几乎就是整日守着老夫人,坚决不给阿离可乘之机。
虽然已经请了冯太医前来诊病,但是叶寻还是不敢掉已经心。
“母亲,您真的没事么?”
老夫人有些头疼起来,“老人家偶尔有个头疼脑热的没什么,你太过紧张了。你瞧瞧,现在不是很好么?什么事也没有。”
当天的那碗药,叶寻试着用那些残余的水渍却喂了猫,的确没有什么事。但是阿离在府中待了这么长时间,他怕她在别的地方下手。
惹上这么个难缠的人,你压着我我反将一军,但是彼此又分不出胜负,真的是莫可奈何。
也许,等阿离她自己收手,不再杀人的时候,她就会放过自己了,但叶寻哪里是坐以待毙的人?
叶寻离开了老夫人的院子,他有心想去找蓝朵朵,但是却怕阿离现在看出什么端倪来。
不过说起这个蓝朵朵,叶寻又忍不住头疼了,她说起自己身上的蛊毒时,头头是道,但是要她解毒却是推三阻四的。叶寻一时也不明白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不过她既然要赖着叶寻,就总不会让他死就是了。
叶寻附到七宝耳边,小声问道:“现在,那院子里边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七宝摇头,小声道:“不曾……那个姑娘,整天吃吃喝喝,也不曾惹什么事,就是时常捉弄人,守着的那些人都怨声载道的。”
叶寻一开始就知道蓝朵朵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如今她肯安心待在院子里,不曾出去惹事他就谢天谢地了,至于那些被留在那里守着的护卫……就先让他们受点委屈了。
最后,叶寻问了个最为重要的问题,“阿离没有发现吧?”
七宝用力摇头,“不曾,小的谁也没有说。”
叶寻点了点头,阿离虽然手段高明,但是她的人手不够,这也是她的短处。因为人手不够,所以她每杀一个人,都要谋划很长的一段时间才付诸行动。
“去大理寺。”最近蹉跎了好长时日,他是时候去大理寺收拾收拾烂摊子了。
赵子箴不在大理寺里,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叶寻想了想,便叫了别的司直来问话。
这个司直就是叶寻让他去排查大理寺人员名单的人,他是新进大理寺的,资历没有赵子箴老,出身又不高,想升迁也是难得很。
叶寻每次一办什么案,做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子箴,而这次,其他司直好不容易抢到了一份差事,自然卯足了劲,力求尽善尽美,精益求精。
可是这位司直做事做得细,但是却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叶寻看着案上那被罗列出来的长长的名单,不禁叹了口气。
他对司直罢了罢手,“你先出去吧。”
自觉差事办砸的司直猫着腰,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叶寻指尖不断在那些宣纸上轻翻,不知不觉,日头渐渐偏西。夕阳的余晖在地面上铺洒出一层薄薄的暖阳,那些薄暮落在宣纸上,使叶寻的眼睛有些发花起来。
叶寻往后仰了仰头,眉心却一直没有舒展开。
真的是没有什么不对的,每一个人都对得上号,所有进来和出去的人,都有迹可循。
敲门身突兀的响起,叶寻应道:“进来。”
门外的人停止敲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叶寻还未看见来人,便率先闻见一股酒气。
是赵子箴。
他的神色没什么不对的,脚步也不虚浮,看着应该是没有醉,只是他身上的酒味却是很浓重。
叶寻说道:“酒量练得不错。”
赵子箴的耳朵有点发红,“下官、下官……”
“行了。”叶寻打断他,“你这次,可有探出什么来了?”
赵子箴摇摇头,“不曾,他们的嘴巴太紧了撬不开。而且十年之前的事情,他们估计也记不清了,估计还得翻翻册子,这样一来,动静就大了。”
叶寻沉默着不说话,赵子箴打量他的脸色,斟酌了一遍,问道:“不知大人要避过谁的耳目查探这件事?”
要避的人可多了,避阿离,避左丞,避陛下。
叶寻却是没有回答他,“出去吧,让我想想。”
想想,那个在边疆,又调去交州,最后死在那里的人。只恨当时自己没有入朝为官,不太了解当时的情况,否则也能推测出一二来。
能让两个人或者更多人联手害死的人,本事必定不低,并且官位也不低。
这样的人,到底会是谁?
根据了业讲的那些往事,叶寻并不能窥得当年的全貌,毕竟了业当时已经出家,朝堂的事,他总不会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叶寻摸着下巴,一时沉思起来。
阿离,阿离……等等,阿离姓什么?她自然是跟着父亲姓的,孩子的名字寓意着父母的期盼,什么样的姓会取离名?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那么多姓,会是哪个呢?
叶寻霍然瞪大眼睛,有些惊骇起来。
不对,若是假名呢?
而此时,一个僻静人迹罕至的胡同里。里头有一户人家传来一个小姑娘清脆的大笑声音。
这阵畅快的笑声吸引了路过的行人,路过的地痞无赖想进去瞧瞧,他们想通过那长出墙头的槐树枝进去,但是他们刚想行动,一旁就走出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
他们阴测测的盯着地痞,那些地痞腿一软,转身就跑了。
地痞跌跌撞撞跑远,小姑娘趴在墙头,看着他们狼狈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