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规则已经到手了。”
李豫看了看天空，“目标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感悟混沌了。”
感悟混沌，李豫也有了方向。一个观察金角巨兽的诞生，观察它的体内世界如何孕育而生。另一个……
“另一个就是混沌城了。”
李豫抬头看向虚空，看向了混沌城的方向。
那里是一方奇特的天地。那里有一个还处于世界诞生初期的天地，那里叫初始宇宙。
初始宇宙，天地初生。这里是人类族群的圣地，是每一个天才级的修行者感悟天地法则的最佳地点。
混沌城则是这方初始宇宙中唯一的一座城市。
“在那里，我可以通过追溯时光，看到那方初始宇宙诞生的过程。也可以通过追溯时光，观察无数年来，在混沌城修行的人类族群的天才们，是如何演化出体内世界的。”
通过这些观察，总结其中的规律，研究本质，应该能让李豫有所收获。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追溯时光，观察整个宇宙诞生之初的景象。但是，整个宇宙孕育而成，需要的时间太长了。我没那么多时间。”
跟整个宇宙相比，混沌城那个初始宇宙就是个小世界。追溯时光观察，消耗的时间就少了很多。
举步踏出神农架，李豫朝太平洋的方向看了一眼，“金角兽卵诞生还需要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反正留下了‘监控’，我也不用守在这里。那就去混沌城吧！”
身形一晃，混沌气息弥漫而出，混沌无形，混沌无量，李豫整个人化为虚无，无形无量，不可捉摸。
“混沌城主是一名世界之主，整个混沌城所在的初始宇宙就在他的掌控下。我做一个安静的观察者就可以了，没必要露面，免得吓到他。”
混沌气息流转，无视了远近的距离，只是一步跨出，就来到了初始宇宙。
这是一片处于剧烈演化期间的小世界。
说是小世界，其实这方初始宇宙的大小，也超过了整个银河系。
在初始宇宙的边界，地水火风喷涌，各种能量和气流肆虐，在整片天幕上，显出了瑰丽的色彩。
但是，这美丽的色彩却十分危险。
就算是不朽的存在，一旦落入这些能量爆发的碰撞中，也要落到身死道消的下场。
“确实是一个适合感悟法则的地方，因为法则都在这些能量碰撞之中清晰的展现出来了。”
李豫笑了笑，“比起宇宙本源之地，这里就差得太远了。”
低头看向下方，在这片天地的中心地带，有一座巨大而古老的城池，那里就是混沌城了。
一眼扫去，李豫发现混沌城里有无数修行者居住，从最低的行星级到最高的宇宙之主，有无数修行者生活在这座城市里。
“据说，混沌城有三宝。一个是五十二块混沌碑，第二个是天台上古往今来无数修士感悟法则留下的印记。第三个就是混沌兽了。”
放眼扫过混沌城，李豫的目光放在了五十二面混沌碑上，“这些混沌碑，是人类族群最顶尖的存在留下的修行感悟。”
到现在为止，李豫只见到过陨墨星主人的功法。这些混沌碑上留下的修行之法，最强达到了世界之主级别。
“收一份充实一下资料吧！”
虽然这个世界还有更强大的传承功法，但是李豫对功法没有多少兴趣。收了这五十二面混沌碑，仅仅是……说“贼不走空”是不是难听了点？
挥手复制了一份混沌碑上的修行之法，李豫就不再理会混沌城那边了。
“现在，就需要好好的观察这个初始宇宙了。”
化为虚无的身躯，无声无息的漂浮在这方世界的边界。
在这片能量爆发的地方盘坐下来，目光穿透时光长河，无声无息的追溯这方初始宇宙的过往，追溯到初始宇宙诞生之初。
心神澄净，仔细体悟着天地的变化，体悟着物质和秩序从无到有的诞生过程。
一遍一遍的看着，不厌其烦的看着，仔细的观察着，体悟着。
修行就是这么枯燥。
时间就在修行中慢慢流逝。
一年之后，金角巨兽诞生了。
完整记录了金角兽诞生的一切讯息，李豫收回了“监控”。
“金角巨兽的天赋空间，不能算是体内世界。这只是一种天赋神通。一个金属空间，存放自身吞噬的金属矿物，类似于空间胃袋。”
好吧，这毫无价值。
随手丢开这份“观察报告”，李豫又投入到对着方初始宇宙的感悟中。
“逆转时光，从现在的时间点，逆推到宇宙诞生之初。实际上，这就是一个从‘有’到‘无’的过程。这个过程跟我自身的道路其实很像。”
李豫是从五行生克入手，逆推玄黄之气，诞生物质本源。然后从物质这个‘有’，逆推到混沌这个‘无’。中间感悟阴阳，领悟“秩序”。
“我的道路果然是正确的。”
从眼前的逆转时光观察印证，这方“初始宇宙”中显露的一切，跟李豫自身的道路相互印证，让李豫有了很多感悟。
“只是，混沌的特征还是没有什么收获。”
混沌虚无，不存在“秩序”。要从虚无中总结规律，其实这个规律也是一种“秩序”。
这就是一个矛盾。
“堪破有无，才能真正感悟混沌的本质。这条路十分艰难，我早有心里准备。慢慢来吧！”
李豫沉下心，继续观察这方初始宇宙的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