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银币让李承言狠狠的出了一口血,一边在借条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一边狠狠的瞪了一旁正在看好戏的李恪,灾唯恐天下不乱的兕子还在一旁煽什么也不想再这里呆着了,这就是套路,借条印泥都是现成的,不过这种帐不好抵赖,毕竟是冒着被自己老爹砍头示众的危险带着并将过来的。
“啊,多谢施主慷慨解囊,小弟带四万僧众谢谢施主了。”
李恪终于得偿所愿的惹毛了李承言,看着李恪似笑非笑的样子,停下了脚步对着李恪说道:“哦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岳州有座铁矿来着,好像很大,可是叫什么我似乎忘了,年纪大了,这脑袋越发的不灵光。”
李恪尴尬的看着李承言,站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岳州也算是富州,虽然算不得肥的流油但是在江南道也是有一号的,可是这样的地方确缺铁,很缺。
“大哥咱们兄弟许久未见,小弟已经设下了酒宴,咱们好好旭旭兄弟情义。”
李承言抱着兕子,给了兕子一个眼神,兕子嘴角一扬,转头看着自家小气的四哥出口说道:“四哥刚说什么来着?哦~对了,别跟我谈感情,伤钱。”
这个钱子咬的特别重,李恪听完眼角一抽,立刻换上一副嘴脸说道:“兕子说的哪里话,咱们兄弟之间哪能谈钱呢,刚才是四哥跟你闹着玩呢。”
话说着从怀里掏出借条,依依不舍的递给了李承言,看着李承言毫不犹豫的接过,李恪郁闷的想哭,跟他终究还是差了一筹。
“哎呀,这是怎么话说的,这是你的钱,毕竟你已经答应了那些人,若是食言而肥那可是不好,”
李承言装作为难的样子看着李恪,小兔崽子跟我斗,我在山里跟着群兽斗心眼的时候,你还在杨妃的怀里吃奶呢。
“不是,不是,大哥,刚才弟弟这不是跟您闹着玩呢么,这借条您收着,钱我出,我自己出,哈哈,这就对了嘿嘿。”
李承言用力的拍了拍脑袋,装作苦思冥想的样子。
“哎呀,怎么就想不起来呢?兕子你帮我想想?”
兕子看着大哥得意的样子,再看看一边正在讨好大哥的四哥,第一次觉得他们这么有意思。
李恪肉疼的在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翠绿翠绿的玉佩柔的好像是要流水一般,李承言嘿嘿一笑,伸手就夺了过来,对着李恪说道:“恩,这就想起来了,徽州芜湖是不是有做马鞍山?不光有铁矿,好像铜矿也不少呢。”
一句话说完,李承言抱起还在大笑的兕子朝着寺庙门外走去,不多时一个身穿麻衣的人走了过来,看着李恪一会狂喜,一会难过的样子问道:“殿下,钱要来没?”
“要个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想在他嘴里要钱?”
侍卫发无名火的李恪,为难的说道:“可是,咱们那边不是已经说好了么,一人十贯钱,要是不是为了那些钱,谁愿与在山里喂蚊子。”
“我说你们能不能有点志气,志气懂么?不能因为钱就丧了良心不是?你看见扬州糜烂成什么样子了,扬州的百姓过得都是什么日子,你们就不心痛么?不会良心不安么?干点活就要钱,你们钻钱眼里了么?”
扬州的人过程什么样跟您有半毛钱关系,您是岳州刺史,又不是扬州刺史,更何况这话是您主动应承下的,要是没钱没看你怎么跟那些兵痞交代,不过这话不敢说,只能是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李恪看着臊眉耷眼的侍卫又想起了那块玉佩,那是一个极品的玉佩,小姑娘从三岁养到十八岁的极品翡翠,体香都渗到玉佩里面了,若是仔细问还能闻得见,自己可是花了五万贯才买来的。
“行了,摆个臭脸给谁干呢,等会了岳州有你们的好处,对了这事嘴给我严实点,要是让岳州那帮老子家伙知道我亏钱帮着大哥干活,定要嘲笑我。”
天大地大,面子最大,在几个兄弟里李恪也是一个异类,在长安的时候文文雅雅的,到了岳州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说不上尖酸刻薄,也算的上是锱铢必较了,毕竟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那地方的人没一个好惹得,人都是凶的厉害,要不是这种性格,他们能把自己欺负死。
“吴三,你说为了一个铁矿花三十万贯,这生意做得值不值?”
吴三还在边上暗自腹诽自家主公,但是听完李恪说的这句话,立刻就长大了眼睛,他知道岳州缺什么,也知道整个江南缺什么,那就是铁,先不说这东西是不是自己能采,但就说铁矿每年交的税,还有所需要的工人那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多大的铁矿?”
“跟河南铁矿一般大,甚至还要大。”
吴三有些手舞足蹈了,看着李恪的样子狂喜到:“值,怎么不值,莫说是三十五万贯,就是五十三万贯也值,这钱咱们一年就能弄回来,岳州又能多建几座城,到时候又是一笔收益。”
“值就好,不能什么好事都让老大占了,我们几个兄弟累死累活的怎么也得剩点不是?嘿嘿,我回头就给我爹写信,看看能不能把江南铁矿的运营权拿过来,美洲啊,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过去了。”
“哎对了,我在美洲的地方有多大来着?“
“大,大了去了,半个大唐那么大。”
“哎~我就说么,没钱怎么能行,那么大片地方,咱们亏么?咱们不亏,到时我老大还能看着他这个弟弟受穷?咱们不怕,不就是三十五万贯钱么,总是能赚回